因為沈途想去到何蠻身邊,一葉舟才會帶著他去到何蠻身邊。
沈途不知道其中的寓意,還在堤防著水榭中會有的考驗。
他在外面想著應對的方法,水榭中的何蠻已經大步奔跑了出來,她穿著火紅的嫁衣,頭戴鳳冠,一臉笑意地奔出來,直接跳到了外面的沈途懷裡。
“你怎麽現在才來,也太慢了!”何蠻笑著說。
遠處的湖岸邊,謝衍和季寒站在了一起,阮笛和司徒空也一起從竹林裡走了出來,麒麟悶悶不樂地坐在石頭上,韓雙還在一旁耐心勸解。
懷裡的何蠻沉甸甸的,沈途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從生出靈智那一刻就變得空蕩蕩的心裡,逐漸生出了牽掛和期盼。
額頭的血斑逐漸淡去,沈途對岸邊眾人揮了揮手,笑著在何蠻耳邊說:“不晚,一點才不晚。”
黃昏已至,正是吉時。他來得剛剛好。
第145章 番外11
5、饕餮成親記(完)
饕餮成親了,最忙的竟然是韓雙。
安排了一天的婚禮事宜,接待了眾多上門道賀的親朋好友,還有安撫在比武招親受傷的參賽者……最後還要應付一些不懷好意的狂熱崇拜者。
“我明刀堂是上門來道賀的,憑啥不讓我們進,其他人都能進,就我們不能,你們華陽門莫非是將我明刀堂不放在眼裡?”
宴客的大門前,趙臨秀帶著一眾華陽門弟子堵塞了道路,他們還帶了賀禮——一條用靈珠鑲嵌而成的龍,高有三丈燦爛輝煌,龍眼處則是兩顆百年妖物的內丹。
趙臨秀踩著他們的門檻,話說得盛氣凌人,娃娃臉上卻滿是真誠的笑意。
韓雙跟這趙堂主打交道多了,知道這人的笑就跟響尾蛇的毒一樣,毒一亮出來,就是要準備傷人了。
他不為所動,攔在趙臨秀面前道:“你們明刀堂來此是為什麽?”
“當然是為參加饕餮的婚事。”
“趙堂主可知道我師姐姓甚名誰,是與何人成親?”
趙臨秀眨眨眼睛:“不知,是姓陶?還是姓謝?”
韓雙忍了忍,接著道:“趙門主究竟為誰而來?”
“當然是見我師兄嘍。”趙臨秀說得理所當然。
“那你這賀禮——”
“當然是為我師兄準備的嘍。”
韓雙繼續忍,這是他師姐的大好日子,他絕不能在今天傷人:“季叔說過,若是有明刀堂的人來訪,一律亂棍打出去。今日我華陽門辦喜事,就不為難趙堂主了,你們還是請回吧。”
砰地一聲,韓雙用力關上大門,在門後道:“華陽門中有不少為防宵小設下的劍陣,還有我師尊親自坐陣,趙堂主還是不要亂走,早點回去才是。”
趙臨秀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氣餒,在門外還向韓雙道謝:“多謝韓門主提醒。”
送走了趙臨秀,韓雙又聽說師尊找他。
大堂的一幫人已經喝得東倒西歪,仙門的弟子們重禮節,平時斷不會如此失態,但這次來的有不少是沈途與何蠻在外歷練時結交的好友,什麽派別種族都有,沈途跟何蠻請喝酒,他們就拉著同桌的仙門弟子們喝了個痛快。
韓雙穿過一地喝得四仰八叉的醉鬼,還要衝著角落呵斥:“愈賤郎!你又在做什麽?”
愈賤郎頂著半個禿頭,喝得兩頰通紅,跟一旁的紅衣女子你儂我儂,眉飛色舞道:“我們倆這是情投意合,你情我願,韓門主,難道你連這都要摻合?”
韓雙沒說話,一旁倒是響起了女子口齒不清的聲音——“愈賤郎?那負心漢也在這?他在哪?”
“愈賤郎?那狗東西也在?”
越來越多的女子抬起了醉醺醺的頭,環顧四周道:“愈賤郎呢?我要折斷這家夥的手腳,拿他的頭去醃鹹菜!”
韓雙指著要偷偷溜走的愈賤郎:“愈賤郎在那,姑娘們,可別讓他逃了!”
姑娘們凶神惡煞一擁而上,愈賤郎慘叫連連,鬼喊鬼叫地跑遠了。
韓雙拍掌大笑,他今日其實也喝了不少,師姐成親,他心裡也同樣痛快,行事也變得與往常不同起來。
他繞開想要抱著他的腿嘔吐的醉鬼,穿過大廳,經過屋後的小花園時,還看到了一同賞月的司徒空和阮笛。
阮笛坐在走廊的圍欄上,司徒空坐在她旁邊,一點一點地側過頭,想靠在阮笛的肩頭。
韓雙沒眼再看,趕緊走了,在遊廊上還遇到了鍾越。
鍾越竟然罕見的有幾分慌亂,看到韓雙就說無論誰來問,都千萬別說在這裡看到過他。說完就急匆匆走了。
韓雙一臉莫名。鍾越剛走,長明就走了過來,問他有沒有見過鍾越。
韓雙更奇怪了,這對夫夫剛在一起,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現在大晚上的,玩什麽捉迷藏?
長明呼吸粗重目光鋥亮,躁動不已,又帶著一股極其興奮的蠢蠢欲動,韓雙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長明,不自覺就後退了好幾步。
鍾越雖然說過不要說出他的行蹤,但長明這樣子,韓雙也不知這蛟是吃錯了什麽藥,就指了指鍾越剛剛離去的方向,說他剛走不久。
長明聞著味就去了,嘴裡嘿嘿地傻笑不停,走之前還對韓雙說:“替我向你師尊道個謝。”
向師尊道謝?韓雙想,難道師尊又給這蛟看了什麽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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