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氣像張牙舞爪的觸手,把李衛國那張臉表現在得面目猙獰。
才進來的女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祟氣聽到動靜,咻的一下,重新鑽進了李衛國的鼻孔裡面。
李衛國非常難受,整張臉面如金紙,眼前進氣少出氣多,旁邊的顯示器已經開始發出警報。
“兒子快叫醫生過來,你爸爸有危險。”
沈惑表示不用。
他取下李衛國的一縷發絲,用紅紙纏住,剪下一個小人,上面寫了李衛國的名字。
許多祟氣將李衛國的小人兒給抱住,密密麻麻,一個紅色的小紙人很快變成了一個黑色小紙人。
沈惑指尖扔下一星正陽火,小紙人瞬間燒成灰燼。
顯示器上線條開始有了起伏,李衛國的臉色慢慢變得正常。
沈惑拿下黃蠟燭吹滅了燭火,才說道:“現在你們父親脫離了危險。”
“謝謝惑哥!”
沈惑擺擺手,“先別急著謝,我感覺到你們家的劫難還沒有過。”
李益華道:“我們已經清理門戶了,不應該啊?”
沈惑示意他稍安勿躁。
“知道你們父親為什麽一直醒不過來嗎?”
兩人搖頭。
沈惑道:“你父親的命格極好,隱隱大富大貴之命,雖然中年有一大劫難,但劫難一過便可長命百歲,福祿順遂。可剛才你們的父親命格變了,隱隱有短壽之相。有人截取你父親的命格,這個局,不知道多少年前已經安排好了,稍有不慎就會要了你父親的命!”
“是誰!到底是誰要害我老公!”單晚晚眉眼凌厲問。
原來這人是李金軒的媽媽,難怪長得這麽相似。
沈惑安慰道:“李夫人先別急,現在我已經把命格劫給破了,現在需要抓住那人就行。”
單晚晚連忙說道:“大師,你需要什麽我們都盡力配合,只要能抓住那人!敢傷害我老公,我要讓那人付出百倍代價!”
沈惑要的就是這份決絕。
“很好,一會兒,我交代下去一些事情。”
三人齊齊點頭。
這時,門被推開。
翟鴻運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回來了。
“掌門,我已經把藥煎好,固定魂魄的藥。”
沈惑示意翟鴻運把藥給單晚晚,讓她喂李衛國喝下。
當李衛國喝下整碗湯藥後,蒼白的臉有了不少紅潤。
他幽幽轉醒。
“老公?”
“爸爸?”
沈惑道:“現在他聽不見你們的聲音,不用叫了。”
他把一根紅線纏在李衛國的手指上,零星的正陽火燃起。
李衛國有了一點點反應。
“李衛國,你在哪裡?”
李衛國指向前面。
翟鴻運立馬記下來了。
“東南方向。”
“能不能說說具體位置,李衛國。”
李衛國的眼眸依舊黑漆漆的。
他偏頭聽到沈惑的聲音,驚喜道:“沈先生你在哪了?我這裡叫好黑好冷。”
“具體一點。”
“有山有水,還有房子,對了,我還聽見風鈴的聲音。”
沈惑轉頭問李金軒三人,有沒有熟悉的?
三人絞盡腦汁。
李金軒咽口吐沫,臉色煞白,“我好像知道我爸爸在什麽地方?!”
眾人看向他。
李金軒道:“我爺爺那裡,我爺爺住在山上,那串風鈴還是我掛的,河流的話,我沒有記住,那條河流就是離房子不遠的小瀑布!”
單晚晚握緊拳頭,冷冷諷刺道:“我就說你那冷心冷面的爺爺捂不熱,那女人就是他派來打探你爸爸死沒有死的消息!”
李金軒和李益華臉色難看。
他們看向沈惑。
“現在怎麽辦?”
沈惑收起紅線,“現在去把你爸爸的命格找回來,如果我猜得不錯,你爺爺身邊應該有能人,拿走了你爸爸的命格,現在最好去追回來!”
“我草,虧得我還叫了他這麽多年的爺爺,竟然想著害我爸爸!”
沈惑道:“或許,他開始的目的就是你爸,只是出現了變數。現在就走!”
“惑哥,我開車送你們。”
李益華還想跟著去。
沈惑攔住他,並塞給他一張符紙。
“現在你守著你父親的身體,不管聽到外面任何聲音都不要開門,那怕是我來都不要開門,直到天亮,知道嗎?”
李益華用力點頭。
“我知道了!”
李金軒去開車。
沈惑和翟鴻運也相繼離開,只剩下李益華和他媽媽。
單晚晚抽泣地拉著丈夫的手。
“你看看你還叫他爸爸,人家卻想著要你的命,嗚嗚嗚……”
李益華安慰著自己的母親,緊捏著手中的符紙。
醫院門口李金華取好車帶著沈惑兩人朝山上而去。
沈惑截取下一截紅線套在李金軒的手裡。
“如果等會兒我們打起來了,你就把這個套在你父親身上,栓住他命格!”
李金軒點頭,“惑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按照你說的做!”
山頂別墅。
萬籟俱寂。
只有別墅門口一盞燈幽幽搖晃。
車子吱吖一聲停下來,三人從車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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