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惑,好夢。”
沈惑身上的正陽火,現在乖乖地蟄伏在他身體裡面,沒有一點動靜。
難得睡個好覺。
沈惑一覺醒來,感覺渾身上下通透多了。
他起床,發現翟鴻運正幫藥材澆水。
“掌門,你好點了嗎?”
沈惑點點頭。
“好多了。”
翟鴻運道:“我給掌門煮了一碗藥粥,喝點吧,對身體有好處。”
耐不住翟鴻運的好心,沈惑把那碗不太合胃口的藥粥全部喝掉。
他握了握拳頭,拳頭上覆蓋著一層淡淡的正陽火苗,比昨天好很多。
就是可憐了阿九,一晚上都在為自己紓解。
沈惑看著陰九玄眼神中的血絲,喘氣十分難受的模樣,心中不忍。
可阿九為了幫自己,寧願自己忍著。
算了,下次正陽火成熟了,再好好幫幫阿九吧。
沈惑想通以後,就放下碗。
他就接到一通電話。
是李金軒打來的電話。
他父親出事情了!
他現在派人來接沈惑,他爸爸情況有些不好。
翟鴻運揪了幾塊藥草葉子跟著沈惑上車了。
翟鴻運精通藥理,帶上他應該有用。
沈惑他們來到私人醫院,因為有李金軒的叮囑,他們暢通無阻來到了李衛國的病房裡面。
李金軒兩隻眼睛紅得很兔子一樣,“惑哥,你一定要救我爸呀!”
沈惑道:“哭什麽,我這不是來了嗎?”
李金軒吸吸鼻子。
李益華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給他安慰。
“別怕,大師來了,爸爸不會有事情的。”
沈惑沒去管兄弟倆人,而是來到李衛國的病床前。
翟鴻運上前檢查李衛國的身體,沈惑站在旁邊觀察。
李衛國身上多處傷口,最嚴重是心臟那一塊,就差一點點,心臟就會背戳穿。
“說說發生了什麽?”
李金軒看了眼自家的哥哥,才說道。
“前幾天,我爸去看望爺爺,從上下來時,經過一段路程,山上掉下來許多石頭。司機當場死亡,爸爸也昏迷不醒。醫生說,如果這兩天醒不過來,可能就永遠成為植物人。”
“你爺爺住山上?怎麽不和你們住一起?”
李金軒解釋道:“從小我們就和爺爺不親,每次見到我爸,不是打就是罵。而且是他自己不和我們住在一起,反而是和他的小老婆住在山上。這次聽說他病,我爸才百忙中抽空去看他,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媽現在已經從國外趕回來,不知道還不怎麽跟她說……”
沈惑覺得不好說,畢竟躺在這裡的人,是她的老公。
“李金軒你給我出來!”
外面的一聲女人尖利的聲音響起,李金軒臉色一沉。
“我去吧。”
李益華剛剛起身,就被李金軒攔住。
“不,哥,你照顧爸爸,我出去。之前一直沒有收拾她,現在我來好好收拾她!”
李益華拍拍李金軒的肩膀。
李金軒走向門外,看著眼前這個還在踮腳往裡面看的女人,氣不打一處來。
“李可雲你又想幹什麽嗎?”
“李金軒你嘴巴放乾淨點,我是你小姨!再說了,我來看我哥哥不行嗎?”
李金軒冷笑:“看我爸?可不是吧?是不是想看看我爸真的爬不起來,你好私吞李氏集團的財產吧?”
李可雲:“李金軒你放屁,我什麽時候覬覦我哥的財產了?難道做為妹妹都不能來看看自己的哥哥?”
“呵呵,不過是同父異母而已,又不是我親姨,誰知道你們肚子裡面打得什麽鬼主意,趕緊走,不然,我不介意打女人。”
“我是你長輩!有你這麽跟長輩是說話嗎?”
李金軒冷笑:“滾蛋,老子現在心情不好。”
李金軒甩開女人的手,轉身離開。
李可雲被晚輩卸下面子,怒自衝衝周走過來。
“啪!”
聽到清脆的聲音,李金軒轉身,看見一個剪了短發,妝容精致的女人出現,並利落地扇了李可雲一巴掌。
李可雲敢怒不敢言。
“你,你敢打我!”
李金軒喜出望外道:“媽,你回來了!”
女人轉頭,渾身透著溫婉卻強勢的氣質。
“小軒,乖孩子,媽媽回來了。”
她抱住李金軒,對李可雲露出冷厲的寒芒:“還不快滾!”
單晚晚來了,她的計劃落空,只能暫避鋒芒。
單晚晚帶李金軒回到病房。
沈惑看見李金軒出去一趟,身後多了一個女人,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盯著李衛國額頭的黃蠟燭。
這根黃蠟燭是沈惑帶來的。
他用肉眼並沒有看出邪氣,只能借助工具。
這次李衛國昏迷得十分奇怪,看不見任何邪氣,所以沈惑才用老辦法,希望能找到問題所在。
忽然,他看見一絲黑氣從李衛國的耳朵裡面露出一小節,像十分警惕的小蟲子嗖的一下縮回去。
沈惑畫了一張符紙,引祟符,顧名思義吸引邪氣的符紙。
符紙化為灰燼,吸引李衛國的鼻孔裡面,很快祟氣像螞蟥一樣,慢慢地爬出來。
不止耳朵,連鼻子眼睛裡面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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