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驕衝過去一腳踢翻野豬,把小獅子撈進懷裡護著,側身躲開撞過來的野牛,跑到江的那邊,一拳砸在黃毛獸的頭上,再補上一腳,黃毛獸直接斷氣。
南驕把江拉起來,又把懷裡不停顫抖的小獅子塞在江的懷裡。
沒有絲毫停留,他就再次衝向了下一個人,勇士們也反應過來了,紛紛變成獸形開始和野獸廝殺,明也一躍變成了獅子,加入戰鬥。
沈客知道自己那可愛有余、威力不足的獸形上去只能送菜,所以沒有變成獸形,而是從廣場邊的柴禾堆裡挑了一根長棍出來,和一頭野豬搏鬥起來。
野豬的體型很大,看起來體重不止500斤,但是異常的靈活,沈客沒有南驕那種駭人的力量,只能攻擊野豬眼睛這種比較脆弱的地方,好幾次都差點被野豬拱到,好在他反應靈敏,才沒有受傷,最後趁機一棍砸爆了野豬雙眼,野豬看不見了越發的瘋狂,他又是一頓好打才把野豬製服。
殺了野豬之後,沈客累得直喘氣,卻絲毫不敢歇息,野獸一頭接著一頭從森林那邊衝到部落裡,部落本就人少,在這種時候任何松懈都可能致命。
勇士們清理了一批野獸,就又來了一批,像是整個高原上的野獸都聚集到部落旁邊的森林似的。沈客殺了幾頭野獸之後,發現這群野獸的眼睛都是通紅的,行動也沒有章法,不停地胡衝亂撞,就連一向以群體出動的狼也完全看不出合作痕跡。
這是人禍!絕不可能是天災!
部落在這裡居住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大規模的野獸侵襲,最多也不過是一群餓瘋了的狼,像這種不同野獸之間發瘋似地衝進來更是沒有。
但是現在情況緊急,容不得沈客多做思考,他一邊防范著可能隨時衝過來的野獸,一邊護著江和金往大部隊方向靠攏。
勇士們變成獸形靠著圍成了一個保護圈,把戰鬥力低的老人和孩子護在裡面,沈客靠近保護圈後也自動佔了一個位置,在一眾獅子老虎中人形顯得十分突兀,不過這時沒有任何人說什麽,所有人都全神貫注地戰鬥。
南驕沒有站到保護圈去,他一個人殺著野獸,衝到了森林裡。
沈客和一頭狼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剛好偏頭看到這一幕,嚇得他頓了一秒,氣急敗壞地吼道:“南驕!回來!”
因為這一秒的停頓,沈客的手臂差點被狼撕下一塊肉,好在反應及時,用棍子擋住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就是這樣手臂也被狼爪抓了兩下,血流不止。
沈客痛得哼了一聲,卻顧不上傷口,手上動作不停,幾棍就把狼挑了出去癱在地上,最後揚棍跳起,正中狼頸,只聽到哢嚓一聲,他才掃了眼手臂上的傷口,卻沒有管,目光一直盯著森林深處。
在他忍不住衝過去的時候,南驕才回來,手上還拎著一隻獅子,隔得有些遠,沈客沒看到獅子的雲紋,待南驕一路捶爆無數野獸來到近前,沈客發現他胳膊和腿兒都好好的之後心裡松了口氣。
低頭才注意到被他丟在地上的獅子居然是個獸人,兩隻前腿的形狀不太對勁,應該是被凶殘的人魚折斷了。
沈客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麽,把那頭獅子拎著丟進了保護圈,說道:“找東西把他綁起來!”
南驕把人丟下之後,什麽也沒說,伸手掐了一下沈客的臉,就繼續去捶野獸了。
沈客有些懵,不明白他在幹嘛,隻當他是殺著殺著野獸又犯病了。
戰鬥持續到中午才結束,結束的時候原本淺綠色的廣場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到處都是鮮血和屍體,有些已經乾涸了,整個廣場上都彌漫著刺鼻又腥臭的味道。
經此一戰,不少人都掛了彩,好在有南驕的幫助,沒有缺胳膊斷腿的情況,沈客教沒受傷的人用鹽水幫傷患清洗傷口,又囑咐大家這幾天都不要讓傷口沾水。
反正感染什麽的是解釋不清楚的,沈客也沒打算講得那麽詳細,在人群中掃視一圈,發現兩小隻還有族長夫婦都沒什麽大礙之後就想著回石屋換身衣服。
他和南驕身上也全是血,獸皮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身上這味實在聞著惡心,而且他手臂上也有兩道口子,需要回去處理一下。
沈客看了一眼南驕,發現他站在一邊看似在看廣場,但是人已經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了。
沈客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走吧,我們回去換條獸皮裙,這味兒聞著是在太難受了。”
南驕回過神來,輕輕答了聲好。
回石屋的路上,沈客想到那個陌生獸人,問道:“你怎麽發現那個獅獸人的?”
南驕心裡惦記著其他事,隨口回道:“他在樹上,我一抬頭就看到了。”
沈客覺得這個人出現得未免太蹊蹺了,而且很大概率今天的野獸襲擊也跟他有關,沉思道:“你有在他那裡發現什麽奇怪的東西嗎?”
南驕有些頓住,他不知道該不該說,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沈客卻覺得南驕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明顯就是找到了什麽,但是卻不願意告訴他,心裡有些不舒服,加上這一上午戰鬥下來很累,心裡越發煩躁,但是他卻沒再繼續追問。
南驕還在想著從那個獸人身上搶來的東西,沒注意到沈客有些變了的臉色。
之後清理傷口的時候,沈客拒絕了南驕的幫忙,獨自燒了水、又自己清理了左臂上的傷口,換了身獸皮裙,其間南驕主動搭話他也沒理,沒叫南驕,又一個人去了小溪邊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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