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褚寧驚的信件都快要拿不穩了,黎疆寫了幾封假信,然後只在這等著這些人自投羅網?!
可瞧著,這人數可是隻多不少啊,樂姝和陸灃正在校場忙碌著,禦風仙門能不能安置下這些人尚且不說,黎疆還在滄瀾殿,眼下他們是絕對不能留在這的,白褚寧舉著信件喊道:“安靜!安靜!”
台下的人本就焦灼恐懼,忙噤了聲,白褚寧接著道:“大家被騙了!這信是魔頭寫的!你們現在馬上下山,不要回仙門,能走多遠走多遠!快!再晚就來不及了!”
這話引起一陣騷動,樂姝指著僅有的一條下山路,“這裡!快從這裡下山!”
為首的還沒跑幾步,山下就傳來一聲痛苦的哀嚎,眾人驚懼膽顫,連連後退,漸漸映入眼簾的,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身體,正被一隻獸人啃食著,尖銳鋒利的獠牙一口口撕下血肉,熱血如注般噴湧而出,染紅了上山的路。
此前白褚寧也只是聽聞黎疆可以驅使一種極其恐怖嗜血的獸人行凶,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世間竟有這等惡煞之物?
那些人如喪家犬四下逃竄,獸人就像捕獵的猛獸般對他們窮追不舍,腳下的石台路都被鮮血染得緋紅,此時的禦風仙門如煉獄般充斥著血腥和絕望。
黎疆自白褚寧身後飄飄然走出,抱著胳膊玩味的看著這一切,“姓白的。”
白褚寧被嚇了一跳,忙躲出老遠。
“見著這一幕,再想想自己曾經受過的屈辱,有沒有覺得很暢快啊?”
黎疆又看向瑟瑟發抖的陸灃,“你呢?”
樂姝被陣陣慘烈的叫聲震的站都要站不穩,禦風仙門向來與世無爭,何至於此啊!
“你住手!”樂姝怒不可遏,指著黎疆嚴聲呵斥著,“你這毫無人性的魔頭,我師兄真是瞎了眼才會選擇收你為徒,若他見著這一幕,他鐵定會後悔為你做這一切,賤種就是賤種,就該遭萬世唾罵!”
白褚寧見她還要罵下去,忙上去捂著她的嘴,黎疆冷冷看她,須臾才吐口,“你該慶幸師尊做的一切,否則本尊不會留你們至今,若不是我念著過去的一切,你們還可以站著與本尊講話?”
整個禦風仙門亂做一團,那些藏著的玄令宮人也被聲音吸引,黎疆見著那些明晃晃的黃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如今這般,他們竟然還敢藏匿玄令宮的人,當真是不怕死!
“不知好歹!”黎疆語氣微涼,“你們護著玄令宮的人,那當初的顧卿然呢?你們有誰站出來護著他了嗎?!”
黎疆情緒波動極大,赤紅的眸子似要滴出血來,那些獸人受到他的情緒影響,撕咬的更加起勁兒了,眼下校場之上都是屍骨殘骸,冒著熱氣的血液一片片的順著台階留下,直流到山門外還沒停下。
樂姝,“我師兄定是被你這魔頭蠱惑,才做出這些糊塗事!遭天下罵名!”
黎疆斜她一眼,“無所謂,魔族在你們這些人眼中歷來如此,本尊根本不在乎。”
樂姝還要說些什麽,白褚寧指著前方大喊道:“千芙仙尊!”
此時一個獸人正用巨爪握著她,而千芙已經昏死過去毫無抵抗之力,眼瞧著就要被送進巨口中,白褚寧甩過佩劍,獸人銅皮鐵骨,那佩劍根本無法傷他一絲一毫,但這等行為很明顯已經觸怒頭腦簡單的獸人,他邁著大步走過來,白褚寧後退著做出防禦姿勢。
黎疆臉色晦暗,“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樂姝見他起了殺心,崩潰大喊,“黎疆!!!你這個魔族賤種!定然不得好死!”
“呵。”黎疆看她,“可惜啊,你見不著這一天了。”
黎疆環視下他住了三年的禦風仙門,那些故人也都不再了,既然什麽都回不去了,那就索性都毀了吧。
他們既然不識時務,那就沒必要留著了,顧卿然又看不見,他又隱忍著給誰看呢?
“住手。”
遠處傳來陌生的哀歎,黎疆抬眼看過去,只見一白衣老者執拂塵穩步走來,仙風道骨,須眉皓然,那些瀕死之人見了救星,忙高聲喊道:“無上真人救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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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顏心底有個愛了許多年的人。他將那人視作高高的天上月,是救自己於危難的神明。
為此,他主動入敵國為質子,甚至自折身段爬上對方的臥榻,受盡嘲諷與屈辱。
可雲羽寒忘了他。而自己的滿心愛慕,換來的也只是對方無休止的猜忌與鄙夷。
昭和年,帝王仁厚,特為皇三子雲羽寒賜婚。
明顏匆忙去書房找人,卻恰好聽見對方與心腹的對話。
雲羽寒厭惡道:“不過是招之即去的狗罷了。”
“卑賤至極。”
明顏臉色霎白,踉蹌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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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顏回國後爭得王位,把朝政、殺舊臣,成了令人聞風喪膽的蛇蠍美人。
眾人皆道,新皇當年在敵國受盡屈辱,如今必將一一討回。不料敵國早已改朝換代,新登基的帝王雲羽寒竟主動投誠交好,出使納貢。
彼時正值各國多事之秋,為博美人一笑,雲羽寒出兵邊塞。命懸一線之際,卻收到了皇宮傳來明顏要立後的消息。
他策馬連夜回京,卻被侍衛死壓,連宮門都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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