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錢啊,夠他賭個大半年!
沈惟舟像是看出了他想什麽,笑容淺淺:“賭嗎?”
紈絝嚇得直接一溜煙小跑著回了坐席上。
“那看來是不賭了,”沈惟舟掃了一眼地上的幾箱黃金,“還給陛下吧。”
“下一位。”
……
就算是紈絝那也是真真正正世家嬌養的後輩,君子六藝琴棋書畫不能說樣樣精通,但也是自小修習到大。
接連落敗,就算比試內容是大多數人所看不起的一些東西,但也是輸了。紈絝團裡那群始終未曾參與鬧劇的人終於有了動靜。
有人吩咐了什麽,一個小少爺站了出來,身上比起之前那些人少了幾分輕浮放浪,多了幾分沉穩貴氣:“我善棋。”
沈惟舟想了想自己小時候被責令不許再碰棋的訓誡,微微搖頭:“我不善棋。”
小少爺很乾脆:“那你認輸。”
他沒有多說一個字,但沈惟舟看著他那副熟悉的樣子,手指微微捏緊。
“等一下,”沈惟舟叫住小少爺,神色平靜,“請。”
半刻鍾後,小少爺看著被殺到片甲不留絕處再難逢生的棋局,掀翻棋盤就走。
細碎的棋子散落一地,清脆的響聲如珠落玉盤,像是哀轉久絕的謝幕曲。
“你贏了。”
走出兩步,小少爺又回過頭來看沈惟舟,眼睛紅紅的,裡面帶著厭惡:“你故意說你不擅長,然後以此來使我放松警惕?”
“卑劣之子,活該淪落至此。”
從棋局朝著沈惟舟一面倒開始就鴉雀無聲的大殿內此時仍是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看著他們,二人周圍不知不覺間已經圍上了一圈人,各自都保持著一定距離,專心去看棋局。
小少爺的話聲音不大,但依舊清晰地落入了在場所有人耳中,沈惟舟也不例外。
順著小少爺的視線,大家都朝沈惟舟看去,正看到他撿起幾枚玉石般的棋子。
燭光打在他修長的脖頸,模糊了他側臉的輪廓,沈惟舟低著頭,聲音有些啞,卻沒有回答小少爺:“這棋盤和棋子還是你拿出來的。”
小少爺擰眉。
“我的確不善棋,但如果你就這麽對待它們——”
“那你這輩子都不如我。”
最後幾枚棋子被撿起,然後被輕輕放回青玉罐中,青年起身,艷稠的眉眼間難得帶上了嘲弄之意。
他看也不看那失魂落魄的小少爺一眼。
“下一個。”
青年的嗓音清冽悅耳,如泉水汩汩流過山間,又如微風輕輕拂過林梢,讓人的心不由自主就靜了下來。
秦隨卻是微微皺眉,把玩白玉盞的手一頓,酒水濺出來幾滴。
沈惟舟情緒不對。
“最後一場,想清楚了再來。”
“贏了算你們贏,輸了——”
美人一字一頓,語氣溫和。
“那就都滾。”
作者有話要說:
補了2k,大家app後台清理緩存再看~
第16章
[看看看看,這就暴露本性了吧,長得好看又怎麽樣,還不是刻薄又惡毒。]
[我也沒搞懂,不就一盤棋嗎,怎麽感覺他不高興了?]
[小太陽和風寶那邊好甜啊,太甜了受不了了,來看看反派在幹嘛。]
[說實話我兩邊都在看,感覺我拿到的劇本不太對是可以說的嗎?主角有點太端著了,總給我一種很刻意的感覺,還不如看看舟舟。]
[舟舟好可愛啊,但我還是更喜歡小太陽和風寶,花瓶美人不太戳我。]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誰花瓶。]
[下盤棋贏了就不花瓶了?而且那個紈絝水平也不高吧,我們小太陽可是棋聖的忘年交,冒牌貨就是冒牌貨當不了白月光!]
彈幕又吵起來了,沈惟舟眼皮都不抬一下,安靜地等著最後一場的比試題目商量出來。
他很少看彈幕,因為他並不覺得自己在“走劇情”,更多的是系統在看,然後把關鍵信息告訴他。
某種程度上說,彈幕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他確實是一個比較自我的人。
或許是也厭煩了這喧鬧的場合,又或是對即將上場的人足夠自信,紈絝們並沒有拒絕沈惟舟隻比最後一場的要求,而是把比什麽的決定權交給了他們覺得可以做主的人手上。
片刻過後,一位蒙著面紗的女子和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同時出現在了大殿上。
緊隨其後的,還有幾個眼熟的面孔,臉上帶著看熱鬧的興奮與出口氣的快意。
明顯是一群紈絝自覺不敵搬來了救兵,之前那位說沈惟舟敗家子的秦國官員面色沉下來:“來者何人!未經通傳擅闖,按律當仗刑!”
蒙著面紗的女子抱琴朝秦隨行了個大禮:“燕國先遣使,雲氏雲文雯。”
男子自從看到殿內的人之後就一直緊皺雙眉,對這種宴會場合的厭惡已經要溢出來,只是靠理智強壓下去,卻依舊能看出其不悅。
他也朝秦隨行了禮,只是並看不出來多少恭敬:“燕國先遣使,袁氏袁孔朔。”
“見過陛下。”
秦隨冷淡地“嗯”了一聲,根本沒聽他們在說什麽,只是漫不經心地盯著那個清瘦的背影。
這麽瘦,剛剛又那副模樣,他秦王宮是沒給他飯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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