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穿軍裝,後面還跟著幾個軍人。這人肩膀三個星,是手下敲過門被同意拜訪後背著手走進來,說話先清嗓子,帶著白手套,掃視一圈也立刻就認出安德烈是頭。
但他的訴求倒不是錢。
“把紅血人交給你們?”忒休斯震驚地複述了一遍。
來人點點頭,清清嗓子:“沒錯,聯盟應當承擔起保護公民的責任。”
安德烈隻說可以是可以,不過要問下紅血人的意見。
來人很理解地點點頭,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還讓人給自己倒杯茶,奧拉說沒有差,只有檸檬水,但是我們小領導要喝,所以你只能喝水。
來人看了他一會兒,決定不跟他計較,安德烈權當自己沒聽見。
紅血人被叫下來,在大廳裡投票,一人一個小紙條,在安德烈和聯盟裡選。選安德烈,就跟著安德烈走,選聯盟,就留下來跟著聯盟或者由聯盟派人護送,但給了安德烈的錢不會退。
他們湊在一團小聲討論,奧拉看他們不爽,低聲抱怨了幾句,被來人的一個衛兵呵斥,奧拉怒視著他,衛兵也走過來揪起奧拉的領子,但奧拉力氣更大,一把甩開不說,幾乎把人單手拎了起來。
來人迅速看向安德烈,問他怎麽不管管,安德烈說你那衛兵不懂事,也該挨頓打。彭加列笑了笑,出面調停,把奧拉帶回安德烈身邊。
結果出來了,紅血人全票同意繼續跟安德烈走。
聯盟看起來並不是很驚訝,來人站起來表達了一番遺憾之情,並祝願他們一路順風,平平安安。紅血人們又上樓休息了,安德烈讓忒休斯告訴他們,睡到11點就要起來走了。
等紅血人走完,聯盟的人居然又坐了下來,擺出一副談判現在才開始的表情,開始要錢。
安德烈他們都不驚訝。
“我們為保護紅血人拋頭灑血,我們為守衛聯盟出生入死,你們作為聯盟的公民,不應該做出自己的一份貢獻嗎?”
安德烈看著他們,笑了下。“我猜,你接下來不會說,不給錢別想過吧。”
來人說:“你也可以跟紅血人商量一下,我想他們會同意出錢的。”
“這也不是你們做的第一單了吧。”
“守衛聯盟,打仗所需罷了。”
“照這麽個收錢法,這仗可有得打了。”
“所以呢,”來人問道,“你怎麽說?”
“要多少錢?”
來人遞來一張捐款倡議書,並說:“這幾個檔次你們可以選,開□□要2-7個工作日,接受現金和支票。建議你和他們商量一下,很多紅血人為了支持聯盟,會選擇最高檔的給,我們不希望有人中飽私囊。”
“不用商量,沒問題。”安德烈隨便揮了揮手,“就照最高的給。”
來人愣了下,然後站起來敬了個禮。
安德烈也站起來,伸手跟他握了握:“我的錢你真的要麽?我可是會搶回來的哦。”
來人隱藏住輕蔑笑了笑:“一群雜兵,你們盡力吧。”
安德烈也笑笑:“你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我啊。”
忒休斯拿來現金,放在桌上,來人交代手下去點,點完要拿起來的時候,來人無意間掃過了安德烈陰沉的表情,叫停了手下:“等等。”
手下奇怪地回頭看他。
來人想了想,把一瞬間湧上來的、那股沒來由的恐懼壓下去,對手下點點頭,示意他可以拿了。
入了夜之後,他們住的旅館樓下就開始有巡邏隊和狗叫的聲音,一會兒東邊響,一會兒西邊鬧,就好像另外兩方正在提醒他們現在在誰的地盤,最好夾著尾巴做人。
安德烈說到做到,十一點讓忒休斯把所有人叫了起來。而他在大廳跟死靈狩圍著一張現畫的圖紙看,這圖是安德烈和幾人花了一下午連帶半個晚上摸出來的,雖然不能說很詳細,但對於接下來的行動綽綽有余。
十一點二十八分,在聯盟的市政廳,率先響起來玻璃碎裂的聲音。一分鍾後,在叛亂隊伍裡,也亮起了大燈,緊接著是一陣綿延的騷亂。安德烈他們兵分兩路,輕兵安德烈和用槍的氈帽們襲擊市政廳,因為市政廳場地相對較集中,布局順暢且易通行,速度至上;持大劍的板甲兵攻擊叛亂隊伍,因為那邊的布局是連片式結構,輕兵無用只會引來眾人流竄反擊從而陷入被動,而重兵奇襲即便摧毀不了主乾,也可以大傷元氣。
而他們要做的事就是:把被搜刮的錢拿回來,多拿的,通通算作利息,非必要不殺人。
安德烈這邊奇襲相當順利,一開始聯盟軍還以為是對面的叛亂兵來鬧,拔出槍一頓亂射,等發現來人們動作矯健,如風如影地穿堂而來時,才發現大事不妙。奧拉到了炮台,把放彈系統統統關閉,不過動作稍慢一步,有人已經對著旅館的方向發射了一枚飛彈。奧拉倒也沒有很急,但還是給了那人一腳,把他拎到一旁揍暈,然後去和其他人匯合。
彭加列幾人拉出幾個珠寶箱,翻開以後把金銀珠寶滿地灑,彭加列叼著雪茄笑,戴了頂白色的皇冠看著其他人鬧,看見奧拉幾人過來,就擺擺手示意去找安德烈。
安德烈正坐在長官的辦公室,讓人給他泡了杯檸檬水喝,長官和侍從站在牆邊,被人拿槍頂著頭。彭加列走過去,摘下自己頭上的皇冠扣在了安德烈頭上,安德烈轉頭看他,他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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