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兔子軟糖!自己前天才剛剛拿兔子軟糖刺激他,這家夥居然轉頭就在他面前吃了起來!
“想吃嗎?”祁淵靠在床頭上,又丟了一顆在嘴裡,翹起的嘴角掛著一絲懶洋洋的嘲諷。
如果說不想,那絕對是撒謊,自從離開祁家,葉盞就再也沒吃過那麽好吃的糖了。他不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盯著祁淵。
祁淵從口袋裡摸出一隻玻璃罐子,裡面裝滿了五顏六色的兔子軟糖,上面裹著一層酸酸的糖霜,咬破Q彈的外皮,裡面的夾心便會流淌出來……
“想要的話,就拿玻璃碎片來換。”
“成交。”葉盞飛快地從床板下面翻出一塊尖銳的玻璃,丟給祁淵,“拿去。”
祁淵收下玻璃,徒手捏碎,丟在床邊的垃圾桶裡,然後如約把一小罐糖丟給他,合衣在床上躺下,很快閉上了眼睛,“11點叫我起來。”
這算什麽,把他當通房丫鬟?葉盞看了眼他手腕上的表,現在是晚上8點,在短暫地休息3個小時後,他又要出門徹夜執行任務。
居然就這麽放松地躺在自己身邊,他到底在想什麽……葉盞目不轉睛地盯著祁淵的臉,這家夥真的長開了,小時候漂亮得像洋娃娃一樣,一直到少年時代都是個標志的小美人,到如今,昔日的輪廓還在,但比過去更加成熟英俊,已經長成了那種Omega腿軟的那種頂級Alpha。
對葉盞來說,變化最大的並不是他的外貌,而是他的氣質。他會把過去的那個少年當成弟弟一樣照顧,但面對現在這個神秘而危險的捕食者,他只剩下兩個選擇——逃跑,或者咬斷他的喉嚨。
9點,葉盞確定祁淵完全睡著後,才小心翼翼地從枕頭裡取出第二塊玻璃碎片,它的形狀尖銳,像一把四棱軍刺。雖然略顯薄脆,但在葉盞這樣的行家手裡,足以讓它深深地刺入獵物的頸部動脈,讓鮮血湧成小噴泉。
他屏住呼吸,小心地靠近祁淵,尖銳的玻璃尖靠近他的頸部,那裡是如此脆弱,能看見青筋的脈絡。
就算能殺了他,我該怎麽逃出去?葉盞皺著眉頭,猶豫地縮回了手。外面那群人要是知道自己殺了他們老大,還不得把自己的骨灰揚嘍。
管他呢,先解決最大的威脅再說!先讓祁淵失去行動能力,再以他為人質,要回自己的飛行船……葉盞一咬牙,尖刺又朝前一遞,險些刺破皮膚。
不,不行,太冒險了……
就這樣糾結了好一會兒,葉盞終究收回了碎片。不僅是出於安全性的考量,而是他發現有點難以下手,畢竟當祁淵安靜地躺在那裡時,很容易和記憶中的人重疊。
葉盞有些沮喪,重新藏好了碎片,在祁淵身邊躺下來。他需要信息素,一個活生生熱乎乎的Alpha躺在身邊的感覺好極了,他感到小腹像泡在溫水裡一樣舒服,醫生沒有騙他,他的確需要一個Alpha。
11點到,祁淵自發坐了起來,葉盞被他吵醒了,迷蒙地睜開雙眼,打了個哈欠。
“再睡一會兒吧。”祁淵扣上襯衫扣子,心情好像不錯,溫柔地揉了揉他的頭髮。
這下葉盞徹底醒了,睜圓了眼睛,拍開他的手,“正常點,別惡心人行嗎?”
“怎麽,其他Alpha可以碰,我不行嗎?”祁淵自然沒有縮回手,反而抓住了他的頭髮,強迫他抬起頭,拉扯得葉盞的頭皮一陣刺痛。
媽的,下手不知輕重的東西……
“那你一定知道那些Alpha的下場是什麽。”葉盞道。
“哦,我當然知道,”祁淵短促地笑了一聲,黑沉沉的眸子裡卻沒有絲毫笑意,“難道我不是其中最慘的一個麽。”
葉盞被那個笑容刺痛了一下,心底層疊交錯的陳年舊傷一下被剝開,像是一顆被咬開的夾心軟糖,淌出了許多酸澀的流質。
“對,是我害了你,我從一開始就不該撿你回來,更不該妄想帶你走。”葉盞自暴自棄地放棄了掙扎,“你恨我也無所謂,要麽懲罰我,或者乾脆殺了我,給我個痛快。”
“沒有那麽容易。”
“那你到底想怎樣?”
“我要你永遠都在我身邊,直到我的生命終結。”祁淵說,“放心,不會讓你等很久的。”
作者有話說:
以後想固定一個時間點更新,大家覺得幾點合適?
第8章 葉盞其人
◎去食堂吃飯飯。◎
“老大還沒好麽,他從不遲到來著。”劉理看了眼手表,“誰去催催他?”
行動小隊的四人大眼瞪小眼,誰也沒吭聲。
“自從那個Omega來之後,老大就怪怪的,沒想到他那樣的人也有鐵樹開花的一天……”
“你們不懂,”董鬱笑道,“那可不是什麽Omega,簡直就是一禍國殃民的妖女!”
董鬱和他們不同,曾經居住於玄城,是祁家的侍衛。後來才出來追隨祁淵,知道很多密辛。他沉迷於評書相聲,開口閉口就是蛇蠍妖女、英雄狗熊,大家也不在意,都催促他快講下去。
“快和我們說說!”
“那你們可別告訴別人啊!”董鬱眼冒精光,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展開一段八卦:
祁家是個龐大的家族,統治著龍野這片廣袤的土地,祁淵上面還有一個姐姐和兩個哥哥,他是私生子,連母親是誰都不知道。
標準開局啊!大家摸出了小零嘴,一邊吃一邊興致勃勃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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