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老爺,祁臻,謔,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他的鐵血手段叫敵人聞風喪膽,他的仁慈寬厚贏得了臣民的愛戴。他一手造就了龍野十一城的繁榮,是個近乎完美的男人,如果非要挑什麽毛病的話,就是太過寵愛祁淵這個私生子了。
12歲那年,三少爺祁淵被一個貼身護衛綁架,老爺急得上火,連忙派出親衛隊追趕。說來也巧,綁架犯受傷死後,三少爺被一個流氓混混救走了——那個流氓混混就是葉盞。
後來祁老爺找到了他們,為了表達謝意,便將葉盞一同接了回去。葉盞從此和三少爺同吃同住,形影不離,老爺從來沒虧待過他。
在17歲之前,三少爺是在蜜罐子裡泡大的,雖然難免要承受一些哥哥姐姐的惡意,但是他有一個強大的父親做後盾。說到此處,董鬱一拍大腿,可惜啊,少爺就是心思太過單純,中了那妖女的毒計!
原來葉盞的背景並不單純,似乎和某個大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眾人忙問是什麽大組織,董鬱說要是輕易被你們知道那還算什麽大組織?
可見他也不知道。
這葉盞在玄城扎穩腳跟後,立馬原形畢露,竊取了一些秘密情報,傳遞給了背後的這個組織。然而到底邪不壓正,很快被祁淵的大姐祁追遠抓住,吊起來打。這葉盞好手段,居然活著從牢房裡溜了出來,也是好膽量,居然不直接跑路,還偷了一輛飛行船,把三少爺一塊兒綁走了!
為了追回愛子,祁老爺立刻派出親衛隊前去搜捕。這劇情似曾相識呀,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老爺真慘。
董鬱的面色沉下來,說:接下來發生的事,可叫人笑不出來了。
好巧不巧,親衛隊一離開,祁老爺就被偷襲了。據說當時月黑風高,那凶手趁亂靠近,一刀下去給祁老爺開了瓢,顱骨都露了出來。幸虧被值班的侍衛發現,凶手未能得逞就匆忙逃跑,祁老爺被救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一口氣,到現在還昏迷著。偷襲的凶手至今也沒被抓住。
葉盞卷了三少爺逃跑後呢,半路就把他給丟下了。丟在什麽地方呢?歸墟!歸墟是什麽地方啊,葉盞就是想三少爺死。
渣,真的渣!眾人面有不忿之色。
要不我怎麽說他是妖女呢。總之啊,祁老爺昏迷不醒,祁家立刻大亂,自然沒人關心三少爺的死活,於是就這麽放著嬌嫩的三少爺在外面漂泊了五年。也多虧了這些破事,要不怎麽會有今天的boss?要不怎麽會有咱現在的好日子?這正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大家快被他繞暈了,連忙喊停。
董鬱把手裡的槍當醒木一拍:你們不能被眼睛和下.體迷惑,不要中了妖女的詭計,還有,千萬別把今兒的話往外說,知道不?
大家連連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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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你死,也不想留在你身邊。你乾脆殺了我,”葉盞猛地退開,這一退他整個人都貼到了牆上,“看在過去我照顧過你的份上,別折磨我。”
“我不會殺你的。”
“我不知道怎麽伺候人,想留我當孌寵,你最好留意自己的小兄弟。”葉盞壓低了聲音威脅道,“我根本沒有一點價值,我也不知道錄像帶的下落,我根本沒偷!”
“我知道。”
“你知道?”葉盞挑眉。
“嗯,大概率不是你。這不重要。”祁淵頓了一下,又道,“我會留著你的命,而且給你一個離開的機會。”
“怎麽?”
“跟我回祁家,查明偷襲我父親的真凶,”祁淵說,“我就放了你。”
祁家……想到那個地方,無數快樂的痛苦的悲傷的可怕的記憶便湧了上來,他從沒奢望過還能再回去。
祁家老爺被偷襲是在五年前,若真有什麽線索早就被掩埋了,而且當時他正卷著祁淵亡命天涯,根本不在現場。想要查明五年前的真凶,壓根不現實,祁淵倒不如說等太陽從西邊出來就把自己放了,那樣自己還可以賞他一個白眼。
心思轉了一圈,葉盞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他決定先配合著,從中尋找機會。
“好。”祁淵看起來挺高興,居然握住他的手腕,替他解開了手上的鎖鏈,“鏈子先給你解開,記得答應我的事,不要逃跑。”
“嗯。”葉盞乖巧地點頭答應。
當夜祁淵很快就離開,並且沒再回來。第二天早上,風饒按約給他送來早餐,看到他手上的鏈子解開了,有些驚訝。
“以後就不用麻煩你送飯啦,”葉盞笑著說,“風醫生有空的話,帶我出去轉轉吧。”
“中午我有空,”風饒說,“帶你去食堂,不過你最好跟緊我,其他人可能不是那麽友善。哦,對了,這個給你。”
說著,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打膏藥貼一樣的東西。
“你不是不肯打抑製劑麽,我就覺得你肯定需要這個,信息素抑製貼,”風饒和善地拍拍他的背,“這玩意不值錢,你盡管用,多貼幾張。”
這絕對是幫了自己大忙了!葉盞有些感動,“謝謝你,風醫生。”
“不用客氣。”風饒擺擺手。
中午,葉盞洗了個澡,貼好了抑製貼,確認自己身上沒有一點奇怪的味道後,打開祁淵的衣櫃找衣服穿。
這家夥不知吃了什麽肥料,長得那麽高,葉盞穿上他的襯衫,就發現下擺遮過了屁股,穿上他的褲子,還得折起褲腳,整個人松松垮垮,從頭到腳散發著祁淵的味道,還真有那麽點孌寵的意思。萬事俱備,葉盞從花瓶裡翻出第三塊玻璃碎片,小心翼翼地綁在了褲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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