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從屋外吹進來,風鈴又開始響,帶來越發沉重的黑暗壓下來。
明琮久張著嘴,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烏發散在軟毯上,遮住了抓著軟毯用力得發白的骨節。
他看不見謝霄的臉,卻能在腦海中清晰地描摹出他此時的模樣。
那雙眼一定是看著他的,一錯不錯,輕易就讓人生出深情的錯覺來。
一想到謝霄會用那種眼神看著別的人,他就感覺心頭像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
他不想。
不想謝霄看著別人。
質地柔軟的衣服散落在地上,本就旖旎的畫面因上面沾染的白而變得不堪起來。
明琮久拉著披在身上的外衣,不解地看著謝霄:“為什麽不進來?”
“這樣就夠了。”謝霄伸手將人抱起,感受到懷裡人身上的涼意時忍不住皺了皺眉,“回去了。”
“沒氣力了。”明琮久靠在謝霄肩頭跟他撒嬌,“就這麽抱我回去沒關系嗎?”
“這裡是相府。”謝霄淡淡說了這麽一句,抱著明琮久直接出去了。
荻楓和戎鐵守在門口,看見他們出來的模樣,都眼觀鼻鼻觀心裝沒看見。
“讓人收拾一下。”謝霄吩咐了一句,“還有,讓步陽過來。”
戎鐵應下,荻楓則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明琮久是真的累了,靠在謝霄懷裡連動也懶得動一下,直至遠遠看見候在院門旁的兩人才挑了一下眉,支棱了一點。
感受到他的變化,謝霄笑了笑:“沒事。”
“有事。”明琮久伸手去勾他的脖子,當著兩人的面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相爺太厲害了,弄得我腰疼,一會你幫我揉揉。”
他說完,姐妹倆臉色都有點難看。
明琮久滿意了。
謝霄失笑,壓著聲音道:“沒見你動,腰倒是疼。”
“小話本裡都這麽說的。”明琮久笑眯眯被抱了回去。
看見他們這麽回來,李嬤嬤臉色也不好,倒是元寶挺開心的,讓人再加些熱水,伺候著明琮久去洗澡。
雖然他的確沒怎麽動,但這不妨礙他累,洗完澡出來就在床上躺下了,謝霄帶著步陽過來時他已經睡著了。
步陽倒覺得沒什麽,說:“要不我先看看傷口。”
謝霄乜他:“那地方也是你能看的?”
步陽差點把自己嘴撕了,連忙改口:“不看也大概知道,我把藥放著,將軍記得給殿下塗,若是不見好再來。”他說著從藥箱裡翻了一個罐子出來遞給謝霄,“這是我這幾日剛做的,比之前的好用,也香。”
“香?”謝霄皺眉。
步陽點頭:“將軍不是說草藥味太重了?”
“我就是隨口一說。”謝霄說著打開藥罐聞了聞,裡頭是很淡的花香,乾淨不膩人,他這才點頭,“不錯。”
步陽眯著眼笑,走了。
謝霄這才走到床邊,去拉明琮久的腿。
明琮久立刻縮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他:“欲求不滿?”
“上藥。”謝霄道,“不疼?”
“有一點。”明琮久伸腳踩上謝霄的腰腹,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年輕的身體像是舒展的枝葉。
謝霄目光落在他腳踝,上面還有他方才用力留下的痕跡,襯在白皙的皮膚上扎眼又日愛昧。
一想到他腿間,謝霄氣血就有點上湧。
大概是藥效還沒過吧。
謝霄壓著呼吸,哄道:“疼就上藥。”
“先不上。”明琮久迷糊地解釋,“明天我進宮去見見母后,要是好得太快怎麽辦?”
謝霄皺眉:“好得快才好。”
“我演技不好。”明琮久說著不輕不重踹了他一腳,然後翻身到裡頭繼續睡了。
謝霄又試著拉了他的腳兩次,都被明琮久拒絕,隻好作罷,在他身旁躺下,輕聲道:“明日再塗。”
明琮久“嗯”了一聲轉過身將自己塞進他懷裡。
第二天謝霄下朝回來時明琮久還在床上賴著。
他看了看桌上那罐藥,還是過去拉開他的腿。
明琮久本來不想醒,但感覺下邊涼颼颼的,只能不情不願地睜眼,看見謝霄皺著眉一臉嚴肅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你現在這樣不像在給我上藥,倒像在給我動手術,一大清早就這樣,也不害臊。”他一邊說一遍縮回腿,並起時腿/根泛起一陣刺痛。
“嘶!!”明琮久猛地打開腿,“昨晚明明不會的!”
“我早說過讓你上藥。”謝霄盯著他腿/根紅了一片的皮膚,手指沾了藥膏塗抹上去。
冰冰涼涼的感覺讓明琮久好受一些,便把注意力轉到其它地方。
昨天他跟謝霄雖然刺激了一下,但謝霄真的就是瀉火,也沒做得太過分,留下痕跡的地方還是不能讓皇后看見的。
“阿霄,要不你親親我吧?”明琮久說著拉開自己的衣領,露出白得晃眼的皮膚,“在上面留點吻痕。”
謝霄深深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明琮久見狀立刻解釋:“你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我要去見母后,這不得留點她能看的!雖然這身體是她生的,但我這麽大個人了當著她的面脫褲子也太……”
“好。”不等他說完,謝霄已經應下了。
半個時辰後,明琮久幾乎是軟著腿走出屋子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