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教的都是男歡女愛的事,但有些事其實也是通的,明琮久起初還有些抗拒,後頭倒真認真聽起來了,也會不好意思地問兩句,怕被發現,問得比較含糊,李嬤嬤隻當他是害羞,倒也沒說什麽。
原本不好的心情隨著新知識的補充一掃而盡,然後又在夜裡見著那兩個女人悶悶不樂起來。
“見過殿下,相爺。”兩人福身,語氣端的是溫柔,聲音蜜糖似的甜。
明琮久瞬間覺得嘴裡的肉好酸。
謝霄沒說什麽,只是輕點頭,讓兩人坐下。
兩人謝了恩,輕挪蓮步到桌旁給謝霄和明琮久布菜。
她們這麽友好,明琮久反倒有些不自在起來,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們是顧家的,叫什麽?”
兩人應道:“妾顧芳顏/顧芳園。”
“名字都差不多。”明琮久嘟囔了一聲,眼睛悄默默往謝霄的方向瞥了一眼,見他沒什麽反應,暗暗松了口氣。
說不定謝霄只是不好推拒皇后的“美意”所以才留下來的呢?他就當多了兩個鄰居,也沒什麽。
就在他開導完自己的時候,剛吃完飯的謝霄卻說:“你們晚點到錦瑟閣去。”
明琮久眼睛瞬間圓了。
錦瑟閣!那是聽歌舞的地方,管家說那地方從建府以來就沒用過,現在謝霄居然想跟她們過去!
怎麽可以!
明琮久氣得不行,吃完就回去搬了個凳子在門口坐著,大白在他懷裡一邊被擼一邊還跟小黑互吠吵架。
從枕霞軒去錦瑟閣,必須得經過這門前,因而兩人過去,明琮久立刻就能知道。
謝霄還在隔壁處理事情沒出來,明琮久便自己跟過去了。
兩人倒也規矩,不該問的沒問,進去後一人撫琴一人彈琵琶,畫面倒是美。
管家上了茶點和酒水來,明琮久剛吃過飯吃不下,便隻抿了幾口茶,目光時不時飄向屋外,琢磨著謝霄什麽時候來。
他以為謝霄會來得很早,沒想到等了好一會才見他壓著臉色過來。
“怎麽了?”明琮久有點奇怪,他鮮少看謝霄處理完工作後這個模樣,“有人招惹你了?”
“沒有。”謝霄冷著臉在明琮久身旁坐下,眸子凝著他,像是一條盯上獵物的毒蛇,“你來這裡做什麽?”
明琮久笑了,他都沒質問謝霄,謝霄居然好意思質問他。
“你來幹嘛,我就來幹嘛。”明琮久說著,屁/股往謝霄的方向挪了挪,“阿霄,跟我回去。”
謝霄盯著他看,不答。
明琮久隻好去拉他的手,輕聲道:“你喜歡她們,想留便留下,但看看就好,不準碰。”
謝霄依舊沒答。
明琮久心瞬間涼了半截,謝霄肯定是不喜歡他管太多,說到底這兩人就是皇后塞來的,他卻不讓碰,一唱一和的實在……
“你在吃醋。”謝霄冷不丁丟出來這麽一句。
明琮久一愣:“是又怎麽樣?”
謝霄神色緩和下來:“來這裡是為了盯著我?”
明琮久點頭。
“以後別這樣。”謝霄瞥了那兩人一眼,壓了壓聲音,“離她們遠點。”
明琮久酸溜溜道:“我離遠點有什麽用,母后是送來給你,又不是給我。”
謝霄笑了笑:“她送來的是活人,又不是死人。”
“有什麽區別。”明琮久不解,如果送兩個死人來,那就不是禮物,而是單純的找茬了吧。
“活人,就會有自己的想法。”謝霄說著伸手勾過他的腰,一把將人攬進懷裡,捏了捏他的耳朵,“誕下我的孩子,和你的,那可是天差地別。”
明琮久聞言卻是皺了皺眉:“我就想做個逍遙王爺。”
謝霄沒答,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細白的脖子毫無防備地露出來,又被男人的衣袖掩去七八,像是受到保護的小獸,引著人,卻又半步也接近不得。
這個姿勢有些難受,明琮久只能把身體往前送,脖子蹭過溫熱的掌心,把最脆弱的命脈也交到謝霄手裡。
謝霄受用地眯起眼,掌心在他喉結上輕輕摩過,落到後頸。
“這只是你的一廂情願。”謝霄道,“她們可不一定這麽想。”
明琮久自然明白,也不辯白,只是側臉蹭了蹭他,說:“這也是你的一廂情願,說不得她們就是喜歡你,所以以後不準跟她們走太近。”
謝霄輕輕笑了,點點頭。
明琮久暗暗松了口氣,衝他笑露出一個笑來:“還有一件事。”
“說。”
“我想去問問母后,我得的究竟是什麽病。”明琮久說著,往謝霄懷裡靠,“她肯定不會說,所以我需要一點證據。”
謝霄眸子暗了暗,他幾乎猜到了,但還是捺著即將翻湧的心緒問了一句:“什麽?”
明琮久附過去,唇貼上他的耳廓,柔聲道:“跟我做。”
雖然用自己的身體嚇唬皇后,和威脅她沒兩樣,但這是最快最簡單的法子。
謝霄貼在他後頸的手松了松:“別做傻事。”
“我都同意了。”明琮久猛地退開,皺著眉轉過臉,不去看他。
謝霄垂著眸子沒說話,屋內只剩下叮叮咚咚的樂聲。
過了一會,明琮久自己先泄氣了,半個身子靠過去,委屈巴巴道:“難道母后不說,我們這輩子就這樣在腦內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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