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身就是這樣的,他想演好就必須做到才行,這也太難了。
謝霄在一旁欣賞完他糾結到扭曲的神色,這才緩聲道:“好歹是個皇子,你出門記得帶人,也不至於會落到那種境地,現在,先笑一個我看看。”
“啊?”明琮久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立刻衝他劃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你剛剛那樣說,很像在調戲良家婦女。”
謝霄乜他:“四個字你都不佔,重新笑。”
明琮久隻好收起笑容,揉了揉兩頰的軟肉,重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他長得好,笑起來也很好看,唇紅齒白,一雙桃花眼像月牙一樣彎,如暖融融的春日,讓人看了就喜歡。
但謝霄的心就是冬天裡的凍石頭,對著這張笑臉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重來。”
明琮久笑容逐漸消失。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做這個魔鬼訓練,等到謝霄點頭的時候他的咬肌都柴了,靠在車壁上時手指又不安分地在木頭上摳摳,摳完就跑。
謝霄跟在後面,余光瞥見他剛剛坐的地方時一頓,湊過去看了看,發現明琮久在車上坐了半天,就是為了在上面摳一隻……王八,以及龜殼上一個潦草的“霄”字。
那字很淺,淺到不仔細看就會馬上消失似的,一看就是剛剛臨時補的。
謝霄額角抽了抽,“刷”地拉開簾子,卻隻捕捉到明琮久消失在門口的一截衣擺。
作者有話要說:
第4章
明琮久當然知道謝霄發現自己“當面”罵他了,所以跑得非常快,進府後就朝住的院子百米衝刺。
雖然受了傷行動受到一點點限制,但他他覺得自己跑得挺快的了,加上溜得早,在謝霄追過來之前回房間鎖上門窗完全沒問題——
至少在聽見身後傳來獵獵風聲之前他都是這麽想的。
明琮久循著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就見謝霄以一種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朝他飛過來,不過瞬息之間已經把他提溜起來了。
明琮久震驚地看著他,這家夥,為了抓他居然連輕功都用上了。
好酷哦!
謝霄可不知道自己在他心裡的形象居然還往好的方向爬了一點,半眯著眼打量他:“繼續跑啊。”
他一雙鳳目狹長,眼珠極黑,長相自帶三分邪氣,這樣看人多了幾分陰冷,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蟒蛇,透著難以言喻的危險。
明琮久縮了縮脖子,像隻不敢出窩的鵪鶉,可憐巴巴地看著謝霄:“我現在滑跪還來得及嗎?”
謝霄臉上露出一個毫無溫度的笑容:“你說呢?”
明琮久立刻板正態度,嚴肅又認真地開口:“那你容我狡辯一下。”
謝霄聞言竟真的松了手,微抬起下巴用鼻孔看他。
明琮久皺著眉一本正經地開始狡辯:“那其實不是普通的烏龜,我也不是罵你的意思,你聽說過……玄武嗎?”他說著,看謝霄沒有回答的意思,隻好自己接下去,“傳說玄武背上盤著一條蛇,就跟你的名字一樣盤在龜背上。”
謝霄:“盤了蛇,就不是烏龜了?”
明琮久:“……那是玄武!”
謝霄:“……”
明琮久:“……是高級烏龜。”
明琮久:“很牛逼的!”
謝霄額角一跳,重新把人拎起來,不想再跟他討論這個問題。
明琮久無辜,且委屈。
四聖獸玄武真的很牛逼。
但謝霄不喜歡,他覺得牛逼也沒用,蔫噠噠被拎著,聲音都可憐巴巴的:“你要帶我去哪?”
“見客。”謝霄淡聲道,“四皇子來了。”
明琮久立刻搖頭:“不見行不行?你幫我應付一下不就好了。”
謝霄乜他:“四皇子指名要見你,我怎麽應付?”
“拜托,你可是大反……丞相,拒絕人還需要理由嗎?”明琮久乾咳一聲,“實在不行你就說咱們新婚燕爾,蜜裡調油,這樣那樣所以我出不了門。”
謝霄腳步一頓,深深看了他一眼:“我沒那麽禽獸。”
明琮久心想你在原著裡乾的禽獸事還少嗎?
但話到嘴上卻是:“難道你不行嗎?”
“……”
謝霄忽然有點後悔拆穿他了。
提溜著人到正廳,一身暗黃錦袍的明瑱堯立在廳中,看見兩人來只是微微頷首:“丞相,皇兄。”
明琮久一眼掃去,就被他手上碩大的瑪瑙戒指晃了眼,頓時覺得眼睛有點疼。
四皇子明瑱堯,生母麗貴妃在宮中極度受寵,外祖是皇帝倚重的右相,和太子明爭暗鬥最後被男主扳倒,是個不大不小的反派。
這個反派還有個特點,審美很辣。
辣眼睛那個辣。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似的,每次登場都要往身上堆大把的金銀玉器,還賊喜歡那種顏色鮮豔的,每天出門都是花花綠綠的,造型已經從俗氣直接進化成特色了。
謝霄也沒行禮,把明琮久往他面前一扔:“四殿下有事就說吧。”他說完走到主位上坐下,侍女立刻奉茶上來,他端過茶盞輕輕吹散熱氣,安靜,但存在感極強。
明瑱堯看他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嘴角抽了抽:“丞相還有事?”
謝霄低頭喝了一口茶,緩聲開口:“四殿下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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