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刈認真道歉,還給出了解決方法,“那,那你給我吃藥吧。”
蘇凌眼神看了過來,慌亂的神情陷入了思索……
他不能生孩子,如果蘇刈也不行的話,那他們這輩子只有彼此。
蘇刈不行的話,也就不會嫌棄他不會生孩子,更不會娶三妻四妾。
他真的在考慮可行性。
蘇刈的眼神慢慢轉為驚喜、炙熱,看得蘇刈背脊發涼,忍不住挨著小黑擠了擠。
蘇刈輕咽了下口水,“阿凌……”
蘇凌回神,掃了眼蘇刈下腹,蘇刈立馬並攏了雙腿,竟生出了乖巧錯覺,看著比小黑還可憐巴巴的。
蘇凌凶眼道,“哼,控制不住就讓我來管。”
“到時候是刀還是藥,你自己選擇。”
蘇刈也不敢試探了,隻得離蘇凌遠點,拿起地上的火鉗悶頭剝板栗。
蘇凌見他這樣罕見苦悶的樣子,心裡得了點歡喜。
故意拍拍手哼哼起身,他現在的心情就像口渴尋了好久的山路,終於喝到山泉,堵塞的心緒瞬間舒暢了。
他這樣想著,嘴還真有點渴,便去灶屋喝口水。
他走到案板前,把放在案板上倒扣的瓜瓢拿下,只見瓜瓢下一堆碎銀子亮得晃眼。
蘇凌還眨了下眼,以為自己看錯了,嘴角卻下意識翹了起來。
剛拿著碎銀子在手裡掂了下,就見蘇刈站在門口看著他。
那靜靜目光含著恬淡,像是在欣賞他臉上的驚喜和笑意。
“刈哥,你賣了好多錢啊!”
蘇凌此時高興的眼角眉梢都在雀躍歡喜,完全忘記片刻前心裡的小別扭。
蘇刈點頭,順便心裡歎了口氣,還好他留了一點後招,果然阿凌看到銀子很開心。
蘇凌看到銀子才想起來,蘇刈今天賣東西的錢還沒分給他。
此時乍一看到確實多了一層意料之外的驚喜。
他本以為蘇凌賣的不順利也不會有多少錢,現在看到完全超過預估的銀子。
“哇,差不多有六兩誒。”
蘇凌手掂了掂,仔細看了下碎銀子成色,都是質地上成較為純粹。
“手裡有七兩多,加上賣老鼠藥零零散散的幾百文,又加上現在這六兩多,我們現在有十四兩多了!”
十四兩對於蘇凌以前來說不算什麽,但是現在自己過日子,來錢沒以前容易。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存了村裡人一年多才能存到的銀子。
而且還是他和蘇刈一起賺的,不禁讓他對今後更加充滿了盼頭。
蘇刈像是知道蘇凌怎麽想的一樣,他道,“等兩天我再上山,找些狐狸剝皮賣,年底應該能賺更多。”
入秋開始,城裡的大戶人家開始添置皮毛大氅,狐狸皮毛很受他們喜歡價格也賣的好。
“雖然賺錢很開心,但是也不用很多錢。”蘇凌道。
他以前身體好的時候偶爾管管藥鋪流水,五十兩的大銀錠子都是見過的,但是遠沒現在開心。
現在開心不僅僅是因為這幾兩銀子,更多是因為蘇刈掏空心思給他驚喜,好像他對蘇刈真的很重要。
全心全意的對他好,無時無刻都在乎他的感受,這是蘇凌從小到大從來沒體會過的。
蘇凌捏著銀子,分給蘇刈一半,“呐,給你的。”
蘇刈不要,“都是給你的。”
“謔,你這次不要存私房錢了?”
“嗯,我手裡還六百文,希望到時候成親的時候,夫郎不要嫌棄我窮。”
蘇凌下意識反駁道:“誰嫌棄你了!”
他說完,舌頭立馬打結,見蘇刈定定看著他笑,頓時臊紅了臉。
“你好煩,沒事做了?”蘇凌用急吼吼掩飾羞澀道,“你快去看看竹葉燒得怎麽樣,一直杵在這裡像個石頭一樣,礙眼得很。”
蘇刈嘴角淺笑,轉身摸了下小黑的狗頭就走了。
一下午兩人各乾個的,沒再說一句話,但心裡都暖暖的。
傍晚的時候,蘇刈把竹葉灰燒好後用木桶井水泡著過夜。
明早的時候雜質粗枝就會浮在水面,細膩的草木灰沉入桶底,把水面上的雜質過濾,就可以開始燒灰泥了。
等他把手裡的忙完後,蘇凌已經剝出來一大盆栗子。
兩人一合計,留點做板栗飯,其余的打算做個糖炒栗子。
糖炒栗子蘇刈不會做,打算後面抱著東西去二姑家學學手藝。
粗鹽家裡有,蘇凌還曬了些乾桂花到時候也可以用來提味兒,但是家裡沒有糖。
蘇凌便揣著幾十文銅錢,去大黑家看看,也不知道他家有沒有白糖可以分點。
白糖這東西,村裡有老人病人或者孕婦的人家才備著偶爾吃點糖水。
一般人家平日不會買這金貴的東西。二姑家或許有,但是白糖太貴重了,蘇凌也不好意思麻煩。
蘇凌來到大黑家時,院子裡大黑夫郎在水池邊洗什麽東西。
大黑夫郎蹲在水池旁,身邊還有幾個等人高的木桶,走進一看全部泡著黃豆,看樣子都是要洗的。
大黑夫郎端著木盆放在竹筒水流下,把竹籃子裡的竹菇倒入盆中。
從背影看,大著肚子蹲著吃力。但是他手裡動作輕快,麻溜地摘掉有怪味兒的竹菇衣裙和菌蓋,想來心裡是開心的。
蘇凌打了聲招呼,走近說明來意,大黑夫郎聽後倒是很爽快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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