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幾次回去的路上,都縮在蘇刈的懷裡睡著了。不過剛到家便眼底水亮,氣色也容光煥發勁頭鼓鼓的。
到晚上時,更纏著蘇刈要了幾回。蘇刈見他做事累也不忍心多折騰,但是蘇凌卻不乾。要麽撂挑子踢著被子生氣,要麽異常熱情撩撥,反正最後蘇刈不得不隨了他心意。
蘇刈心疼他,成親後的夥食越發好,沒兩天就燉個野味湯滋補。
大半月下來,蘇凌臉色紅潤,白皙的皮膚反射著日光顯得清透晶瑩,眉宇間浸著甜蜜,一看日子就過的不錯。
“刈哥,不能再補了,早上穿衣服,發現肚皮都圓潤不少。”蘇凌眉頭微蹙,摸著肚子道。
蘇刈給他盛了碗鴿子湯,“這鴿子湯是百花酒和青鹽一起放入瓦蓋缽裡,用炭火燉的,早上起來燉到現在傍晚才好。”
“再喝一碗可好?”
蘇刈這麽說了,蘇凌哪還能想到肚子上的肥肉、腰上的秋膘,樂滋滋捏著杓子小口小口的喝湯。
蘇凌喝完,見蘇刈還盯著他看,有些疑惑,“怎麽了?”
杏色襖子下的身體,每個角落每塊肌理蘇刈都了如指掌,哪裡會最開始羞怯顫動,哪裡細軟柔滑,哪裡又凝薄如玉脂,蘇刈隔著衣服也能知道一清二楚。
蘇刈道,“不胖,要多長點肉,這樣抱起來才更軟乎。”
有蘇刈這句話,蘇凌棄了杓子,端著碗一口氣喝完。
他靠在椅子上下意識揉肚子,不過他沒動,因為蘇刈的手已經貼在他肚子上輕輕緩緩地揉著了。
他抬頭看蘇刈,蘇刈的眼睛線條很好看,乍看冷銳但是看向他時帶著繾綣柔意,眼底盛著搖曳的小小燭火,映著他飯後慵懶的臉色。
蘇刈低聲道:“明天你休息。剛好二姑家殺年豬,請我幫忙然後一起去吃刨豬湯。”
蘇凌點頭,“好的。我也去看看熱鬧。”
蘇刈點了點他鼻子,眼神深了點,湊近了點道,“重點是你明天休息。”
蘇凌抬頭看他,一屁股坐他身上,手環著他脖子,微張著暗薄又紅潤的嘴,緩緩道:“想了?”
蘇刈臉上了笑意,伸手圈住又開始撩撥不安分的人。
不徹底好好治下蘇凌,他是不會知道要節製的。
-
第二天下午。
二姑家年豬殺完,準備開始吃飯時,眾人才發現蘇凌沒在。
“小刈,快去叫蘇凌下來吃飯。好不容易休息,就別在家裡看書了。”二姑道。
中午蘇刈出門的時候,蘇凌還在酣睡,他把人叫起來喂了些湯,又讓人繼續睡。
二姑見蘇刈一個人下來問蘇凌怎麽沒來,蘇刈便說在家裡看書。
二姑幾人對此也沒懷疑。畢竟蘇凌平日也喜歡研究醫術,上城裡藥鋪做事後更是認真了。
沒等蘇刈去叫蘇凌,蘇凌便自己下來了。
二姑家進院子口有石階,蘇凌一個沒注意腳踩空了;不過身形隻趔趄晃了下,就被剛進院子的史丹拉住了。
蘇凌穩住身子,一時沒忍住扶著腰,嘴裡嘶了聲。
“喲,這看書挺認真的啊。”史丹看著蘇凌揉腰,扶人的時候還瞥見高領口下的青紫紅痕,沒忍住揶揄挖苦道。
蘇凌瞥了他一眼,“關你屁事。”
史丹道,“嘖嘖,從小就慣會哄人,你是得了面子,我被我娘數落一個下午。”
蘇凌一聽笑了,開心又氣他道,“怎麽樣?我就是挑燈夜讀紅袖添香怎麽樣。”
“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史丹沒見過這麽奔放的哥兒。
蘇凌一聽冷臉了,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跨進院子,大聲喊道,“二姑,屎蛋哥哥說我不要臉!他就是嫌棄我不幫忙白吃閑飯唄。”
史丹一聽急忙追了進去,連聲喊娘我才是親兒子,不要聽信一片讒言。
二姑看到蘇凌來了,笑呵呵的,又瞅了眼怎怎呼呼的史丹,“還不去擺桌子上爐子吃飯。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不靠譜。”
蘇凌對史丹挑眉示威,史丹也看他不順眼眼尾都抖了抖,兩人像是雞圈裡半大的鬥雞。
蘇凌還準備挑釁下,這時一隻帶著皂莢清香的手掌扶正了蘇凌腦袋,蘇凌隻得扭頭望去。蘇刈道,“餓不餓。”
“還行。”
一旁二姑道,“讀書累了吧,等會兒吃豬腦補補。”
蘇凌臉有些熱,呐呐道好的。
很快史丹史利兩兄弟把桌子菜都擺好了,三伯娘從灶裡出來盛出鍋巴飯。
一旁袁屠夫在池子邊收拾好殺豬刀具後,便背著木匣子走過來和蘇刈打招呼,還叫了聲蘇凌嫂子。
蘇凌抬頭看蘇刈,蘇刈點頭,他才嗯了聲。
袁屠夫道,“你們吃飯去吧,我還得趕下一家。”
年關將近,酒宴多,年底殺年豬也緊俏。袁屠夫經常是一天趕兩三家,還得保證豬肉新鮮,晚上殺豬早上出鋪子。
現在整個人眼底掛著一團烏青,一看就是有些日子沒睡好了。
今天二姑家殺豬叫了蘇刈幫忙,家裡還有三個漢子,加袁屠夫一共四個人。捆豬、殺豬、放血、刮毛、分肉每一步都順順利利節省了不少時間。
袁屠夫給二姑了聲,二姑把人送到門口給了二十文殺豬費用。
往常,袁屠夫殺豬要一個半時辰。二姑家人多,不到一個時辰就好了,他便只收了十五文。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