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娘也是沒在,不然狗剩少不了一頓訓斥,亂了輩份還亂了人畜物種。
不過此時大家都樂呵呵的,各個臉上都是喜色。
蘇刈扛著老虎剛下山,村長就攔住他。村裡十幾年沒獵到大貓子了,叫他把老虎扛到山神廟先供奉一炷香時間,再拖回自己院子。
“憑什麽,你們又沒叫刈哥參加祭祀山神。現在他打了老虎,你們就要去供奉。”
一開始,蘇凌知道村裡圍獵前,去山神廟求庇佑平安的時候,沒當回事兒,他刈哥會武功自然不是一般漢子可比的。
但是眾人下山唯獨不見蘇刈,他著實害怕捏了一把汗,萬一蘇刈仗著自己身手冒進,有什麽危險也是說不定的。
焦急踱步等人的時候,才後悔沒帶蘇刈祈求山神庇佑,此時便惱怒村長為什麽沒叫蘇刈參加祭拜山神儀式。
村長瞥了氣急阻攔的蘇凌,不緊不慢道,“蘇刈不是族人,以什麽身份去?他的戶籍能去?”
村長見自己說得蘇凌怒氣啞火了,得意得捏著小胡子,“別張嘴就怪在別人頭上,年輕後生好好想想問題根源在哪。”
蘇凌氣悶,他哪是村長一句話就能問悶的,直接道:“去就去,刈哥能獵到老虎,那是自己有本事。”
他又補充了一句,“老虎可不是僅有本事就能獵到的,那是山神庇佑,去供奉下理所應當。”
心裡又默默念叨請山神爺繼續保佑平安。
蘇凌同意後,村長就安排人敲鑼打鼓,挨家挨戶通知村民來看大貓子。
能捕到大貓子可是吉兆,說明山神庇佑村裡氣運昌勝。
小小的山神廟面前擺了香紙蠟燭和酒碗,後面便是兩頭三百多斤重的老虎和大野豬,再後面便是其他狸子野兔等山物。
村長嘴裡念念有詞,帶著眾人對著山神廟拜了又拜。
祭祀完畢後,開始瓜分獵物。
村裡組織打的野豬他們自己內部分,三百多斤重的野豬肉分到十幾個人手裡也沒多少了。
此時都羨慕蘇刈獨得大老虎,不過眼紅的倒是真沒有。
幾十人都耐不活的老虎,蘇刈能一人毫發無傷的打回來。實力差距太大,隻引得村裡人佩服。
圍觀的人紛紛揣測能賣得多少銀子,又羨慕起蘇凌真是命好,買來的男人好看顧家又能掙錢。
老虎那也是可遇不可求,城裡各個家族爭相競價,倒是不愁賣不出去。
一旁的袁屠夫跳出來,說他可以幫蘇刈牽線,找那些有錢人問問。
袁屠夫在城裡開豬肉鋪子,經常和那些采買小廝打交道,對城裡大家族多少有點門道。
蘇凌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又看著蘇刈,像是再問袁屠夫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
袁屠夫被蘇凌這眼神看得心裡酸酸的,但是他絕不會打刈哥媳婦兒的主意了。
他舔著臉道,“刈哥,我袁霸山這條命都是你救的,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吩咐小弟!”
村裡人好奇地看著袁屠夫,他又開始繪聲繪色地開口了。
把蘇刈如何臂力神勇,單手把他從崖下拉上來說了一次。
然後他再拍著聽的入迷村民的肩膀,勾肩搭背走遠了幾步,回頭見引來一群湊鬧的,他又接著說兩人又如何惺惺相惜,一抱泯恩仇。
袁屠夫刻意走遠吹牛,蘇刈還是聽見了,不過眼神兒都沒遞他一個。
蘇凌倒是見袁屠夫這拍馬屁的樣子,像看猴子一樣新奇。
周圍人聽完後也給面子,直呼蘇刈來得及時,心善好人。
還說袁屠夫命不該絕今後定有好日子。
這時候一個人擠開人群,黑著臉看著自己說得正起勁兒的兒子,“霸山,家裡遭賊了,你快跟我一塊兒回去!”
袁屠夫被自己爹喊得一愣,然後給蘇刈說了聲,急急追著他爹腳步趕回去。
剛追上他爹就被劈頭蓋臉罵,“蘇刈一個奴隸,你莫給老子丟臉,打獵沒贏過別人還拍一個奴隸馬屁,簡直祖宗臉都被你丟光了。”
袁霸山原本擔憂家裡被偷的事情,哪知迎頭就是呵斥,他眉心怨氣橫生,腫著嘴歪頭怒道:
“爹,人家救了你兒子一命,刈哥是我救命恩人,蘇凌還給我一包藥粉,我說的哪點不是事實?”
“你就是看我在那兒說話不順眼,才用家裡被偷了的借口把我喊回去!”
袁得水氣得直扯胸前掛的煙杆兒打他,“孬種!你現在因為一個外人你這樣汙蔑你老子。”
袁屠夫腦袋被狠狠敲了下,他摸頭揉著,見他爹真生氣,才一臉凶道,“真丟東西了?”
“狗娘養的,最近村裡怎麽這麽多偷東西的!”
“要是被我抓住,定要剁了他手指頭。”
袁屠夫被袁得水急吼吼喊回家說是遭賊了,山神廟的眾人都聽見了。隻道最近村裡莫不是刮邪風,怎麽接二連三丟東西。
沒過多久,跑來好幾家人找村長說自己家丟東西了。
這作案太囂張了,懷疑是不是遭了山賊。
史青雲撇嘴陰陽怪氣道,“什麽山賊,我看咱們村就是賊窩,專門窩裡橫!”
“我之前不就是挖幾顆筍子,就小氣汙蔑我是小偷,別人鄰裡之間送東西都來不及,哪有我們五溪村這樣上趕著訛人要錢的鄰裡鄉親。”
幾戶人家都被偷了,史青雲面上不著急就算了,還一個勁兒撒潑說風涼話,喊自己之前被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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