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黑帶到一旁灶房外,往狗碗裡添進買回來的家禽腸子內髒,小黑豆豆眼一亮又高興了。
蘇刈安撫完小黑後又把馬槽搬到桂花樹下,添了些乾草飼料,讓馬也吃飽肚子。
他做完後,進了堂屋,在窗子旁站了會兒後,果然看見小黑又去挑釁馬了。
這回它嘴裡叼著狗盆,看著馬槽裡的麥麩粗糧,昂著頭朝馬響亮叫喚一聲,聽著別提多得意。
確定小黑不會再挑釁馬後,蘇刈才進了灶屋。
他一進門就朝灶後看去,蘇凌還低頭捧著臉,火苗把他臉映得通紅。
他沒去打擾,去灶台揭開鍋蓋看了下水,鍋底開始冒水泡,差不多快要沸騰下混沌了。
桌上三人快把面皮包完了,肉餡兒還有大半盆,他道:“二姑,我洗了些青菜,這些肉餡揉成肉圓子和青菜一起打湯吃。”
二姑道好,然後把裝混沌的簸箕給蘇刈下鍋。
鍋裡的水煮的沸騰,混沌下鍋煮的正好。
蘇刈叫蘇凌往中鍋燒火,又想到中鍋灶孔深,怕蘇凌不容易燒火,便朝灶邊走去。
蘇凌抬頭見人來,急忙出聲道他自己可以,不用過來。
蘇刈見他心虛閃躲的眼神,嘴角笑著,點頭說好。
沒過多久,肉圓子湯咕嘟冒著泡,而後沸騰帶著鮮美肉香炸開,再把青菜丟下鍋,滋滋一聲青菜入湯,肉裡混著清香。
混沌用肉圓子青菜湯泡著聞著就非常鮮香,再配著和蒜頭擂爛的火辣子,柴火辣味兒入舌瞬間食欲大增。
八仙桌四方都可坐兩人,五個大人一個孩子坐著綽綽有余。
蘇凌還從案桌上的竹籃子裡掏出五個鹵豬蹄,還有一些其他涼拌豬內髒鹵食,滿滿當當裝了一個木缽和三個大碗。
幾人見狀直說蘇凌這回是真賺錢了,就這一頓花費都得快一千文了。
狗剩捧著豬蹄啃得歡喜,高興接話道,“小凌哥,大老虎賣了多少錢啊。村裡人都在說買了好些錢。”
三伯娘有些尷尬,蘇凌卻大大方方道,“對啊,就是賣了很多錢,所以這頓就是請你們吃的。”
狗剩有些明白的點頭,“就是像殺年豬了要請親戚吃刨豬湯那樣?”
“對啊,一樣的道理。”
蘇凌再轉頭對三伯娘開心道,“這次賣了七百兩。”
這話一出,桌上幾人都驚了。不過只有狗剩和蘇刈沒反應,狗剩專心啃著豬蹄對超過一兩以上的數額沒概念。
三伯娘直說那好那好,還叮囑蘇凌別對外說出去,平日裡和和氣氣的,誰知道會不會背地眼紅。
二姑也說是的,雖然村裡人關系挺融洽,但老話說財不漏白,小心謹慎點好。
三伯娘還叮囑狗剩不要說出去,狗剩從碗裡抬頭一臉懵,說什麽?
眾人見狀,都說小孩子還不懂呢。
飯桌上吃吃喝喝,有二姑在那永遠少不了熱鬧。
她說起自己丈夫和兩個兒子在城裡給人翻修老宅的事情。說那戶人家非常有錢,屋簷掛的燈籠都來來回回做了幾十個式樣就是不滿意。
“有錢人就是講究,說以前老宅因為燈籠從屋簷掉下著火過,這次新翻修格外注意。”
“那些家一個燈籠都夠我們吃一年的。”三伯娘接話道。
二姑道:“可不是,人家過得滋潤愜意,我還聽那府上小姐買很多男人呢,倒是給我們女人長臉。”
三伯娘知道二姑一向有些不著調,此時聽著她說的話有些哭笑不得。倒是蘇凌問那有錢人是不是錢府。
“是啊,你怎麽知道?”二姑問。
“我們老虎就是送去這府的。”
“那也是,只有這等有錢人才出得起錢買老虎。”
二姑接著又道,“害,有多少人家為幾兩銀子賣兒賣女,有多少人缺個四五兩銀子討媳婦兒。”
她說著,又想起自己還沒孫子抱,後悔小時候隻教兒子努力做工賺錢,沒教兒子抓緊娶媳婦兒。
愁苦道:“也不知道我的媳婦兒在哪裡。”
狗剩聞言也不啃豬蹄了,一臉憂愁道:“我也不知道我媳婦兒在哪裡,今天他們幾個比我小的,都說訂了娃娃親。”
蘇凌聽著哈哈哈笑道,“小屁孩兒什麽都不懂,還想找媳婦兒了。”
狗剩放下碗筷,挺胸嚴肅道,“我怎麽不知道,我才不是小屁孩兒。”
三伯娘也道,“大人說話插什麽嘴。”
狗剩急了,見一桌子人都笑他是個孩子不懂事,他道,“我自己找媳婦兒!”
又扭頭對蘇凌討著笑臉道,“小凌哥,要不和刈哥給我生個媳婦兒吧。”
童言無忌,但是聽得一桌人都沒聲了,蘇凌更是捏著筷子不知道如何接話。
三伯娘開口道,“小孩子家家就瞎說。”
狗剩覺得這比說他是個小屁孩還傷心,他大聲道,“我沒瞎說!”
“刈哥是喜歡小凌哥的。”
“我都看到他在灶後親小凌哥了!親嘴了就會有孩子的。”
蘇凌聽得一噎,余光中對面二姑三伯娘都停了筷子。就連三伯父也看了過來,正端著碗在他和蘇刈之間打量,最後幾人視線齊齊落在了蘇刈身上。
蘇刈一副若無其事的喝著湯,那樣子像是默認一般。蘇凌輕輕踢了下桌底蘇刈的腳,抬眼示意他開口解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