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低聲道,“吵什麽吵,我只要善解人意一副事事聽大黑的就可以了。大黑吵不贏,反而更心疼我。”
蘇凌沒忍住打量了青水一眼,眉眼清冷看著性子也冷,他道,“你想法還挺不錯的。”
青水道,“那也沒辦法,誰叫我撒不來嬌做不來吹枕頭風的事。”
蘇凌見青水說起大黑的時候,眼裡藏著情誼,他好奇道,“你是怎麽和大黑認識就成親了。”
青水頓時臉面上了緋色,眼神閃躲有些羞澀。他見蘇凌實在好奇便湊近低聲說了。
“我家裡姊妹眾多,家裡確實窮,我爹便要把我賣給城裡人家做外妾,還強行給我喂了藥關在家裡,我自己偷偷跑出來,遇見在山裡砍柴的大黑……”
剩下的青水沒說了,但熟讀話本的蘇凌當即會意,立馬臊紅了耳朵,沒忍住捂著臉和青水兩人低笑起來了。
屋外的大黑聽著屋裡笑聲摸不著頭腦,不過見自家夫郎開心,他這段日子愁緒暫時明朗了點。
他甚至看到蘇刈脖子上的咬痕還有心思開玩笑了,擠眉鬥眼做驚呼,“刈兄弟,你這脖子誰咬的?首先排除蚊子和小黑。”
蘇刈沒理他,見大黑一直盯著看才道,“阿凌吃菌子中毒,出現幻覺咬的。”
大黑一副過來人不用掩飾的神情,手搭在蘇刈肩膀笑笑,“好日子將近啊,到時候我給你端盤子上菜。”
蘇刈點頭,然後就聽大黑問他蘇凌平日脾氣暴躁,他是怎麽把人哄好的。還說要不是蘇凌提醒他,他還一直沒發現自家夫郎一直悶悶不樂。
蘇刈道,“看臉色,不笑就是不開心。”
大黑眼神像是有些了悟,但又瞧了蘇刈一眼,“你一直不笑,那是因為和蘇凌在一起不開心?”
……
屋裡青水聽見大黑這樣說,沒忍住開口替自己男人給蘇凌解釋:
“大黑這樣說是因為他沒看見蘇刈笑過,人蘇刈只在你面前笑。”
蘇凌哼了聲,現在還在生蘇刈的悶氣,不想聊他。
“他就是個木頭,我生氣都不知道。”
然後又道,“別的事別多想,大黑緊巴你,你就好好養胎生個大胖小子,到時候和大黑自己單獨過。”
他見青水下意識撫摸著孕肚,眼裡滿是羨慕。青水見他這樣,拉著他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蘇凌手心下一跳跳的,他驚訝道,“踢我呢。”
他道,“真羨慕你能生孩子,一定要靜心養胎啊。”
青水隻當他也想生孩子了。見蘇凌水光嫩滑,面色紅潤精氣神也足,叫他別急,“我瞧著你是個能生的,倒時候生一堆有的你忙。”
蘇凌看著青水的笑意,收回了手,有些低落道,“不能生。”
青水有些詫異,他似想到什麽,低聲疑惑道,“不會吧,蘇刈看著就能讓你生一堆啊。”
蘇凌聽著又羞又臊,心裡那點晦團倒是沒了,他揉著臉開玩笑道,“我不能生,讓蘇刈生吧。”
青水更震驚了,對蘇凌此時有種盲目的信任,他道:“你還有讓男人生孩子的藥?”
……
屋外大黑也震驚,他看著蘇刈脖子上的紅痕,視線再下滑至蘇刈平坦精瘦的腰腹,喃喃道了聲我滴個乖乖。
“我是該叫你刈兄弟還是刈嫂子?”
蘇刈冷道,“還是叫你大傻合適。”
這時候蘇凌也從屋裡出來了。
看都沒看蘇刈就直接對大黑叮囑了些事宜,尤其是不能動氣憂心。
大黑說自己會注意的,也不外出做工了,就守在家裡陪著夫郎。
蘇凌點頭,然後直接走了。
大黑見蘇刈皺了下眉頭,然後跟了上去。這是又生氣了?他撓撓頭進去找自己夫郎。
也許是最近來家裡看大黑夫郎的人多,大黑娘在蘇凌兩人走後,便進大黑屋裡對青水一通陰陽怪氣。
恰好大黑聽見腦子艱難多轉了圈,見青水臉色不好,便知道自己娘又在找麻煩。
他開口替青水說了幾句要靜養休息,大黑娘就頓時撒氣了。說一群群人往家裡來沒見他要休息,她一來就要休息,這屋子她是待不了嗎?
還直白說是不是大黑夫郎又在吹什麽歪風。
大黑夢裡他娘開頭也這樣數落人,最後氣勢洶洶指著自己夫郎鼻子罵。夢裡沒能攔住,大黑現在堅決要攔住他娘欺負自己夫郎。
大黑聽得很生氣,外加昨晚做了一夜吃癟的分家夢,心裡本來有悶氣,此時便順勢把分家話頭說出口了。
大黑娘一聽要分家,頓時叉腰指著床上的青水,罵得十分難聽。
說狐狸精挑撥他們娘倆,說青水一打開始就沒把她當家人當婆婆,淨乾些藏私庫的事情。
就是看她心軟疼兒子孫兒,才讓青水打著主意,拿著她棺材本錢看病,最後還攛掇兒子和她分家。
說拿她棺材本錢看病那也是她的說法。
在青水看來,平時大黑賺錢的錢上交七成,哪有什麽錢再看病了。他看病花錢買得藥本來就貴,花自己私庫沒多久就掏底了。
於是他死活不肯自己掏錢,說平日賺的錢都上交了。此時看病給他花錢不是理所應當嗎?
大黑沒辦法只能從他娘那裡要,大黑娘熬不過青水,又心疼肚子裡孫子便才掏錢看病。
最後不管大黑娘吵鬧得多厲害,大黑都要堅持分家。他娘罵他沒良心,大黑隻道他也要過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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