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就是那個奴隸!”史青雲指著人群外的蘇刈道,“一定是他偷偷把這些東西放在我家的,我是被冤枉的!”
她此時眼裡滿是恨意,更多是後悔惱意。
連史香蓮這個人精都不敢惹這個奴隸,那奴隸還能單手把袁屠夫丟進河裡,還能打老虎下山。她為什麽要一再惹蘇凌不快。
定是蘇凌上次在竹林裡問村長能不能把她趕出村子,那奴隸記在了心上。
為了討蘇凌歡心,那奴隸才刻意陷害她!
“村長!我是冤枉的,都是那個奴隸那個男人陷害我的!他就是為了達成蘇凌要把我趕出村子的想法,才這樣陷害我。
村長,我姓史,祖上都是一家人,你不能不相信我啊。那個男人留在村裡定是個禍害。”
蘇凌聽得怒氣上眉,“那你也看到大家的反應了,如果真是刈哥做的,大家還欠他一份為民除害的人情呢。”
其他圍觀的人紛紛點頭,“天天亂嚼口舌偷雞摸狗的惡婆娘,趕緊滾出村子。”
蘇凌又對史青雲道,“你這話說的,像是我要什麽想什麽,刈哥就一定能給我似的。他有這麽神通廣大的話,還留在村裡種地幹什麽。”
蘇刈側頭看著說得信誓旦旦確鑿無比的蘇凌,他低聲耳語道,“因為這裡有你。”
作者有話要說:
第51章 痛嗎
史青雲偷盜激起村裡眾怒, 村長已經當著眾人的面,限她三日出村。
史青雲知道沒有回旋余地,破罐子破摔撒潑罵娘, 把村裡人家都挨家挨戶罵了個遍。
村裡人氣得不行, 要不是村長攔著,早就把史青雲家**光了。
不過史青雲始終沒敢說袁得水和蘇凌一個字不好。她知道兩人都不好惹,萬一再次激怒讓她走不出村子怎麽辦。
這場戲劇在村裡鬧得沸沸揚揚, 人們吵過癮了還約在一起吃鍋子。剛好有野物也可以大飽口福, 大有終於趕走惡婆娘出村,必須慶祝的氣氛。
村裡的人祖祖輩輩都讀了一點書, 只求簡單名理識字, 遇見文書契約不要被當作白瞎子哄騙去了。
村人骨子裡都還記著祖上是講究的名望大族, 從小教導不要像目不識丁的潑婦胡攪蠻纏。學的也是三從四德友善親鄰的東西。
最開始出發點也許是好的, 但經過常年累月變遷, 讀書識字的越來越少。
在一輩輩言傳身教中,村裡人各個質樸,相處大多和氣;但也養成了愛面子,不喜撕破臉隻私下埋怨的風氣。
平日在村裡都顧忌顏面, 那會像今天這般和潑婦撕破臉對罵。
受夠了史青雲的碎嘴蠻橫, 今日大吵一架才覺心中舒坦。
人人笑說難怪凌哥兒每次直來直去喜歡罵人,這毫無顧忌的罵出來才知道有多舒坦。
村裡人闊氣一回,擺出了只有年節才有的架勢。每家出兩三個菜, 在河邊拚湊十幾張木桌子擺個宴席。
村子裡追溯源頭就是史袁兩家, 剛開始來村裡落腳生根都不容易。族人本就走得親近逢年過節都是一起吃大鍋飯,坐流水席, 頗有點抱團親近的意味。
這個習慣也一代代流傳下來, 村子目前有八十多戶人家, 一到年節那大擺流水席是真熱鬧。
今日這種臨時起意的宴席,到場的基本都是一起罵過史青雲的。還有些在山上種地或者在城裡做工沒回來的,也就沒來湊熱鬧。
村長叫蘇凌炒兩個菜端來一起吃,一起熱鬧熱鬧的。大夥也對這一人打死老虎的蘇刈十分好奇,想湊近喝喝酒聊聊天。
蘇凌立即拒絕。
想到之前二姑戲說村裡還有哥兒姑娘想湊錢給蘇刈集資贖身,他急忙拉著蘇刈回家。
對村長道有什麽好奇的,又沒長個三頭六臂。
回到家裡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土,天邊擦黑隻飄著夕陽余韻。
蘇刈扛著老虎先回院子,蘇凌說自己趕雞後面來。
他在竹林外叫了幾聲小雞,沒聽見聲響。竹林裡瞧著烏漆麻黑的,多看一眼仿佛裡面就能飄出來鬼影。
見蘇刈走遠進院子後,蘇凌再也不敢朝裡面看一眼,腳步慌張的追著上去。
他心裡打鼓,大聲喚著小黑,直到聽見小黑興奮吼叫聲由遠及近跑來,他才定了定心神。
蘇刈把老虎放在院子,見雞鴨兔子都關進了籠子。雞鴨大了全擠在一處顯得籠子擁擠,他打算後面給它們搭一個茅草雞棚。
蘇凌有小黑熱情跟著,走得不慌不忙,進院子前還在池子邊洗了下手。
“誒,這雞鴨都很聰明,知道天黑自己進籠子。”蘇凌看到偏屋外的雞籠道。
小黑也不知道聽沒聽懂,朝蘇凌叫喚,還扯著他袖口往雞籠走。
蘇凌以為雞鴨少了隻數,著急走進一數又沒發現什麽異常。
蘇刈看著滿臉疑惑的蘇凌,“應該是小黑跑竹林裡把雞趕回來的,它這是在求誇讚。”
蘇凌當即就拍了下小黑軟滑的背毛,調皮作怪似的,用自己沒擦水珠的手把小黑摸了個遍。
小黑張嘴哈哈的攤著肚皮搖尾巴,一雙濕漉漉的豆豆眼滿是信賴歡喜。
等蘇凌起身後,小黑才翻身坐起,側頭舔身上被水打濕的毛發。
蘇凌瞧著肚皮、腦袋上的禿毛,心疼得不行,寬慰小**:“沒事,喂幾頓肉就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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