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刈一掌推開李公子,漠然的神色有絲一言難盡的裂痕,他忙側頭道,“阿凌,不是他說的那樣。”
蘇凌站在原地懵了,“不是這樣是哪樣?”
李公子被推的一屁股摔在地上,雖然痛,但可見蘇刈有多慌張。他一副難以啟齒的神色摸了摸屁股,然後朝蘇凌走去,“蘇凌,對不起,我真不想這樣,破壞你們感情。”
蘇凌白了他一眼道,“張大夫可不會開顱取腦,腦子壞了就真沒得治了。”
李公子見蘇凌絲毫沒受影響,飛快拉著蘇凌的胳膊朝蘇刈晃了晃,神色極盡挑釁。
蘇凌被弄的摸不著頭腦,甩開手,“幹嘛,別動手動腳的。”
李公子笑得猥瑣,扇子滑過蘇凌的胳膊在肩上輕挑一拍,“嘿嘿,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哥兒。”
如果不是他說完,連頭都不敢回就馬不停蹄跑,蘇凌還真信了。
【娘的,這是什麽大魔頭。】
【打不過也要惡心死他。】
……
蘇凌覺得自己老板腦子真的有點病。
但蘇刈此時好像也沒好到哪裡去,竟然撿起地上的石子,一臉怒意朝跑遠的李公子丟去。
“哎呦~”
蘇凌回頭,只見李公子被石子打中膝蓋,摔了個趔趄,直直往田裡栽去。
蘇刈眼裡怒意漸消,又恢復平靜臉色,他對蘇凌認真道,“阿凌,我和他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他不喜歡男人。”
蘇凌點頭,一本正經道,“對對,他喜歡的是我這樣的哥兒。”
蘇刈眼神頓時就晦暗上了冷意,蘇凌忙拉著他手道,“開玩笑的嘛,你們在搞什麽啊。”
蘇刈被蘇凌清澈透亮的眼睛望著,腦子一時轉不過來,明明有各種說辭,他舌頭不聽話隻乾巴巴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
“所以你逼迫我老板?”蘇凌道。
“啊,不是,我隻喜歡阿凌的。”蘇刈嘴巴像鈍刀子似的,卡巴卡巴說了出來。
蘇凌伸手夠著蘇刈的腦袋重重啄了下他嘴巴,哥倆好的拍了拍蘇刈肩膀,“走吧,快開席了。”
蘇刈心裡松了口氣,只要蘇凌有吃的,就想不到那麽多。
他不想騙人,但也不想說出來讓他擔心。尤其自他坦白來歷後,他才發現蘇凌是個思慮很重的人。
蘇刈這般想著一抬頭,就見田埂土牆後冒出一個腦袋,正盯著他們這邊看。
他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對蘇凌道,“阿凌,看我給你打地鼠。”
說著,樹枝便朝田埂裡飛了出去。
“娘的,蘇刈你個耙耳朵敢打我!”
田埂裡,李公子抱著腦袋躥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74章 史賢芝之死
李公子從田裡灰頭土臉地趴起來, 一旁小廝連忙跑去扶他。
“哎呀,公子,您別生氣, 都怪著田埂太礙事了。”
蘇凌兩人走來就見李公子衣擺沾了泥土, 神色狼狽發髻沾草。蘇凌笑呵呵道,“哎呀,李鯉魚, 快打這田埂, 怪它沒眼力勁兒,看見我們老板都不知道讓路。”
李鯉魚一邊給李公子拍灰, 一邊見自家公子臉色難看, 連忙點頭, “是是是, 都怪這田埂不懂事, 公子不要和它計較了。”
李公子一把推開李鯉魚,不耐煩道,“長點腦子吧。”
這冬天田裡乾淨,都是些荒草旱土, 倒是拍拍就乾淨了。但對李公子來說可難受了半天。
這一主一仆連著跑去找池子洗漱。
可現在辦宴席, 池子是專門洗菜的,葷菜素菜在裡面洗。池子水是乾淨的,但水面難免沾了層油漬。這又讓李公子內心暴躁了添了幾分。
他不會讓蘇刈這個罪魁禍首好過的。蘇刈看著八風不動, 有蘇凌這個軟肋在好拿捏的很。
他找了條水渠洗完手後, 便轉去堂屋找兩人去了。
李公子來的時候蘇凌那桌人已經坐滿了。
但李鯉魚掏出碎銀子,和一邊兩個小孩子換了個位置。
兩人沒來的時候, 一桌人都在說袁秀才怎麽出息, 還可以做官或者繼續進京考狀元什麽的。
還有的指著袁秀才家裡新來的兩個丫鬟, 說怕是都成了小妾之類的。還給孩子說小妾就是小老婆,村裡還沒人討小老婆,都是有錢人才討得起的。
當然還有更多的是羨慕官家給袁秀才家的幾百斤大米。現在米價飛漲,一斤就五六文錢,很多還慶幸自己當時沒賣米。
但此時李公子坐下,一桌子交頭接耳的人都有些拘束瞬間安靜了。
但離飯菜上桌子還有一刻鍾左右,這期間的等待著實有些緩慢拉長,悶得慌。
蘇凌見李公子坐下,有些意外,還以為他會單獨開個小灶。
“怎麽,你們繼續聊啊。”李公子一臉笑意,看起來沒有一絲架子。
明明他是外來人,在一堆當地村民中倒是反客為主了。
他見一桌人沒人起話頭,眼神四散張望顯然盼著端盤子上菜的人,他看著一臉沉靜的蘇刈,轉頭對蘇凌開了口。
“蘇凌,這五溪村入城實在有些不方便,往後更是天寒地凍,讓蘇刈早晚送你,也不是長久之計,要不這樣,我給你配個馬車和小廝吧。”
同桌的村民一聽李公子這樣說,紛紛看向蘇凌,好像在說蘇凌真得老板器重,還配馬車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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