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秀才拚死掙扎脖子扯的通紅,額頭青筋暴起,“救命啊!”
他覺得自己喊地撕心裂肺喊聲震天,但實際軟綿無力,以至於史賢蘭連他嘴都沒捂。
“喊吧,一牆之隔在辦酒席呢,喊來人都看看我們在幹什麽。”
“今天就當做我們喜宴吧。”
袁秀才瞪眼驚恐看她,“史賢蘭,你這個瘋子!”
史賢蘭勾著秀才下巴,笑道,“哈哈哈,不裝了?這會兒認出我來啦。”
“喊吧,人越多越好呢。”
她說著,就朝袁秀才低頭湊去。
袁秀才飛速偏頭,脖子青筋拉扯得跳動,五官擰巴成了一團似寧死不屈一般。那濃鬱香氣越貼越近,他內心幾欲嘔吐。
“袁胖子!快來救我!”秀才扯著嗓子喊道。
突然正掀衣領的史賢蘭啊的一聲脖子吃痛,瞬間閉眼朝一旁倒了去。
她正好壓在袁秀才腿上,袁秀才渾身乏力根本翻不動她。他此時嚇得酒意全無,只見史賢蘭脖子後面青了一塊,床邊上還落了一粒石子。
是誰救了他?
正當袁秀才驚疑松口氣時,門開了。
“瘦駝子,刈哥說你喊我?”袁屠夫推門怎怎呼呼吼道。
袁秀才見他來,心裡石頭落地,著急帶比劃道,“快關門!”
袁屠夫覺得奇怪但也隨手關門,抬頭朝床邊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不,不是吧。”
他剛才隻關門,這會兒趕快下了門栓,大步走近看著五花大綁的秀才,“乖乖,你的丫鬟還挺猛啊。”
他賤兮兮還帶著豔羨的神情道,“你還是童子身嗎。”
袁秀才都要被他氣到了,不看看什麽情形什麽時候了,沒克制火氣道,“快點幫我,現在不是看笑話的時候!”
他身上繩索解開後,袁屠夫才把人翻了個面,他面色乍驚:“怎麽是史賢蘭?”
他剛才在後廚端菜,就聽見說史賢蘭有孕了,說在李府過的如何風生水起的,怎轉眼就跑來強迫秀才來了。
“現在怎麽辦?”袁屠夫愣愣道。
袁秀才道,“我這屋有後門,她原本在我娘房裡休息,應該是從我娘房間過來的。你把人從後門扛過去。”
兩人這邊著急處理史賢蘭,外邊酒席也快開到了第三輪。
蘇凌見那些管事老板說起來沒完沒了,在村裡酒席上一個個笑容得體,時不時倒酒碰碗,談天論地完全沒有停的趨勢。
蘇凌道,“各位慢聊,我家裡有事,先走一步。”
那些管事老板都點頭說改日再約。
蘇凌起身後,看之前那桌酒席,此時已經換了一批村民。也不知道蘇刈去哪了。
他起身出了堂屋,在院子邊角看到了蘇刈。
他坐著一言不發臉色平靜,和周圍交頭接耳互拍膝蓋聊天的村婦顯得格格不入。
看著有點好笑,又有點可憐。
蘇凌朝他看去的瞬間,蘇刈已經側頭望了過來,眼裡帶絲柔和的笑意。
“刈哥,久等了吧。”蘇凌道。
等出了院子,蘇凌便像個憋久了的小麻雀迫不及待嘰嘰喳喳道,“那些人真是太能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整個青石城都聽他們的呢。”
“我是不是表現的很成熟穩重。”蘇凌眼裡冒著得意,淡淡的日光把他眼眸照的盈盈發亮,一副求誇獎的模樣。
蘇刈笑道,“對,很棒。”
“其實我內心也慌啊,那些老狐狸個個人精,不過我發現只要學著你平日神情,他們就誇我老成誒。”蘇凌說著自己哈哈哈笑起來了。
蘇刈側頭看他,天光似裹著玉色揉在蘇凌臉上,唇紅齒白一副驕傲得意的樣子,看著十分招人。
他低聲道,“走快點。”
蘇凌頓時收了笑意,警惕道,“怎麽了?”
蘇刈道:“我想親你,所以快點回家。”
蘇凌臉臊地發紅,步子羞羞答答邁不開似的,回頭望了下院子,“光天化日喧鬧鼎沸。”
嗔了蘇刈一眼,好像在說,你怎麽好意思開口。
蘇刈看著他輕笑道,“你是想讓我現在親?”
蘇凌一聽,走的飛噠噠快,蘇刈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
兩人走了會兒經過一段林子小路,蘇凌突然停下來。
他道,“刈哥,我想了下,冬天太冷了,我們早起晚歸山路結冰很危險,我還是在城裡租個屋子住吧,每隔三天你再接我回來。”
蘇刈看著他認真的神色,想起席間李公子故意挑起的話頭,他問:“想好了?”
蘇凌抿嘴點頭。
“多久?”
蘇凌挽著他胳膊道,“這段日子忙過了,開春暖了,我就回來住。”
“你不知道鋪子一堆事情呢,我要快點把鋪子做好,這樣我後面就輕松點,不用著急被推著走了。”
“嗯。”
“那你同意啦?”
蘇刈看著他眉眼裡的期待,故作遲疑了會兒,果然唇角等到一片溫軟。
雖然一觸即分,但是在路上蘇凌膽子還挺大的。
見蘇凌可憐巴巴的望著他,隻得點頭,“好。”
只要能讓蘇凌開心的,他沒有什麽不好。蘇凌要的他都會捧著護著。
蘇刈扶著他後腦杓,輕輕揉了揉,“去吧,放心大膽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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