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備考呀,突如其來的考試。
評論和收藏不要大意地砸過來吧,可以相會這麽冷門的類型,十分感謝。
第22章 萍水相逢[修]
懼怕生死,白雲莊主斷是不會,舍己為人到把性命也拱手相讓,更是不會。
蕭白舒自出生就是蕭鶴的獨子。
別人敬他,畏他,江湖上再狂妄的能人異士也都要禮讓尊崇幾分。
為非作歹的門派,也要看在白雲山莊和武林盟主的面子上收斂起來。
他當然知道這些花了錢養出來家仆,就該保自己性命,哪怕以命抵命來救他。
但是現在自知凶多吉少,就算林楨張洲和元臨都死光了,前方商隊無一幸免,也無能為力。
即以如此,犯不著多拉上一個人送命。
而且林楨與他,總在主仆之外多了些情份在。
以前是亦仆亦友,後來林楨多次表明忠心。
這一路上,他雖然不善言辭,但打心底也真是漸漸拿林楨所謂的親兄弟般對待,更不願多搭上這條無辜的性命。
“真意外啊,蕭莊主。”楚欲分神道。
蕭白舒聽不見他的回話,隻自顧自地又道:“能走,就走吧。”
抓住他的首領盯著倒下來的幾人皺緊眉頭,抬腿將眼前一臉痛苦神色,卻口不能言的人踢了一腳。
腳下是軟綿綿的,如同一團死肉晃了晃。
但眼睛還睜著,呼吸也還沒有停滯的跡象,大張的唇舌不受控制般,在眼前慢慢從連接的下顎處滑開錯位。
他臉色發白,低低喃道:“醒神香......?”
這名字聽上去像是個常用提神醒腦的好東西,在江湖上,卻無人不知,這指的是一種毒藥。
用暗器淬上,扎中穴位能使人筋脈在體內盡化,武功盡失。
入肉時有淡淡的幽香,能讓人在極痛苦的時候也不會失去意識,反而更加清醒,五感清晰地體會到筋骨斷裂化開的疼痛,最後生生成了一張軟爛人皮,命喪黃泉。
沒有人能熬得到那個時候。
幾乎所有中過醒神香的人,都在筋骨化開時活生生地因疼痛而死。
待他反應過來時,猛然渾身一震。
後背冷汗冒出,抬手直接提刀架上蕭白舒的頸側命脈。
楚欲一直處於圍攻之間,余光瞟見他起勢,打算要了蕭白舒的命,踏空而起,垂手在腰間一拔,銀色軟劍遊龍一般跳出來。
內力自然灌注,單薄片狀的劍身瞬間筆直堅-挺,直接從中劃破來擋路殺他的人。
面前的黑衣人,從肩頭到胯骨,皮開肉裂,純粹一分為二,切口齊整。
劍勢極為精煉凶悍。
如不是他把控力道,一把軟劍能削鐵如泥,活活把人劈成兩半。
那首領方才的鎮定立刻一掃而空。
總歸拿不到洗髓移骨散,只能退而求其次,刀刃壓向蕭白舒的命脈,瑩白的皮膚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線。
“你不是白雲山莊的人!”他猛然道。
楚欲回應他的一具具倒下去的屍體。
這些靠改變體質來成為死士的人,除了蠻力和靈敏較常人倍增,跟行練正當武功的人並非一路。
遇上能破了皮肉的武器和招法,等同於紙糊的老虎。
於張洲這些練武的常人而言,殺機必現,步步緊逼,棘手可怖,於他應對起來,連三成的功力都用不上。
楚欲的軟劍只需隨心而為,就勢應對,就可以將人斬盡殺絕。
從頭到尾連一式完整的劍法都未曾使出來。
這劍還是方才為了保住蕭白舒,想也不想地拿了出來。
他面不改色,劍勢流暢利落,來一個殺一個,直取命處。
灑落和噴湧的鮮血紛紛被他的衣擺錯開,只有手上一把軟劍不斷劃開活物的皮肉浴血。
加之身形如流水般延展,收放自如,軟劍或立如竹,或堅如鐵,或折扭彎曲,銀光自劍刃流轉,嗜血奪命的事情在他手中,竟變得透出一股風流優雅的做派。
出手的片葉銀針,這次直接打在首領的手臂上。
竹葉的形狀插-進皮肉裡。
首領額角青筋暴起,心臟狂跳,似乎能聞到從自己傷口處溢出來的醒神香。
還未及發作身死,已經面龐緊繃,嘴唇微張,他咽了口乾澀的喉嚨:“你就是盜中仙?”
楚欲提劍走近他,銀白軟劍滴落了一地的鮮血而來。
開口道:“你是怕跟他們一樣,還是怕我拿這把劍來殺了你。”
漂浮的幽香越來越清晰,首領魂魄回神,立刻松開蕭白舒。
將自己手臂裡的暗器-拔-出來,湊上冒血的傷口上嗅,居然沒有聞到和其他人一樣的幽香。
但意識到的現狀已經讓他提心吊膽,狠狠咬牙肯定問道:
“你用的是醒神香。”
楚欲目色平平地看著他:“你是要命,還是招出來你的主子。二選其一。”
他不是那些弱化了感官的死士,作為首領他保留了謀劃的意識,和需要用上的洞察力。
可以如同正常人一樣貪生怕死,卻無法出賣自己的主子。
僵持中,首領暗自施力,轉而刀尖急轉,直直地向倒地不能動的蕭白舒插-進去。
“錚——”
刀尖停在距離後頸的三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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