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欲胸-口上遺留下來淺淡的痕跡,傷已經完全好了。
他一遍又一遍的繞著那點痕跡印上自己最為虔誠的心意,拿吻去示忠。
平躺的人被他磨得不舒服,胸-膛新長出來的肉,縱使已經痊愈了,也更為敏感,更別說這樣來來回回地折磨。
楚欲抓著蕭白舒的發尾把他提起來,蕭白舒就順勢去捉住他的手指拿下來,放在唇邊對著指尖親了又親。
活像個攀附在他身上的蔓藤,抓著哪就是哪,一刻也不放過。
楚欲索性將吻過的指尖捅-進他的嘴裡,眼底細微得暗沉下來,萬種風情的眉目在這時只會更讓人淪陷。
手腕用了點力就輕易插進蕭白舒喉-口。
讓他不適,讓他痛,也讓他感受真實。
強烈的想要反胃的感覺,蕭白舒忍下來,忍著沒有咬傷楚欲,連一個齒痕也沒有留在指節上。
楚欲動動手腕提起來,他就跟著仰起頭,獻祭一樣追尋,將嘴裡嘗到的味道飲盡。
“蕭莊主的這幅樣子,千萬不敢讓別人看見了,”楚欲嘴角揚著笑意,“勾欄裡最野的花魁都比不上蕭莊主。”
松開手蕭白舒深呼吸了幾下,不知怎的,想起來楚欲送他的字,自己也曾問過他。
於是一雙赤誠的黑眸也盯著他,問道:“那你喜不喜歡?”
說完楚欲愣了一下,蕭白舒也臉上發燙,可目光一絲也沒有挪開。
就那麽坦然地將羞-恥、需-索、渴-求,完完整整地展現給楚欲看。
楚欲一手在後撐起來,輕輕地印上他的唇,如同平日一樣有信手拈來的情話。
“喜歡,這麽辣的大美人,誰不喜歡。”
蕭白舒得到這種許可,才敢放心下來,火熱的掌心按住他的腰,破了禁忌一般激烈地回吻過去。
唇齒相依,他總覺得還不夠,要把楚欲抱得緊一點,再緊一點。
他怕的向來不是等待,是沒有一個承諾。
楚欲在這方面太過細心,分得太清,連一句謊話都不會說。
但楚欲也總有辦法讓他分心,心甘情願沉淪下去。
“蕭莊主,你是餓了多久?餓狼撲食也不過如此。”他問。
蕭白舒的汗水滴進他的頸窩,氣-息不-穩,對著調侃也認真道:“除了你,沒別人了。你不在多久,就是多久。”
楚欲還沒笑出來,就被扼住要緊的命脈,笑意僵在臉上一瞬間,又捂著肚子笑起來。
對他百依百順的蕭莊主,衣冠楚楚的蕭莊主,做出來這種事,即便是在這種時候,也足夠他笑一陣了。
“所以要罰我跟你一起憋著?”他說。
蕭白舒眼裡的情-意-熾-熱-得要將他化開,清清楚楚道:“我要你一句話。”
“楚欲,把你給我,完完整整地給我。你的日後,將來,我要你一句話。”
笑不出來了,楚欲渾身都是汗水,熱-度並沒有因為這點干擾涼下去,他能感覺到蕭白舒也沒有,甚至因此將他壓製地更加緊密。
“我不說,蕭莊主還想讓我死在你的床上?”他道。
第90章 小爐燒酒
一夜荒唐。
蕭白舒原本是心心念念著要心疼, 要憐惜,縱使楚欲不是個女子, 也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可以往楚欲總還是能在親近纏綿的時候說上幾句好聽的情話, 哪怕是哄著他的,說來逢場作戲的,總好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跟他作對。
他想要什麽,楚欲不會不知道。
可一再回避, 蕭白舒能等, 卻忍不了他連自己等待的機會都要避開。
身體在做世間最親密無間的事, 說得話好似楚欲只是路過來他這兒尋歡作樂一番, 天一亮就會消失樣的。
蕭白舒了解他為人實則真誠,從不會輕易許諾, 也不會在這些時候撒謊, 那就更讓人難以接受了。
心中鬱結,力道就愈發得重,將楚欲渾身上下都留下來齒痕,難得放肆到在側頸上都刻下來屬於他的痕跡。
楚欲的身體因為練功異常柔軟,明明有最高強的武功,還是放松下來任由他無所欲為。
又叫他心上發著酸,柔軟一片。
晨曦來臨, 蕭白舒一夜都沒睡,直到天光微亮才肯放過楚欲。
手指輕輕撫過臉頰, 像是在觸碰易碎的瓷器。
“蕭莊主在做什麽?”
楚欲纖長的睫毛仍舊安穩垂著,也沒睜開眼,突然開口嚇了蕭莊主一跳。
“你, 沒睡嗎?”蕭白舒反問。
楚欲將他手拉下來,又看了看之前傷過的手指, 已經都好起來了,白皙精致地跟初見時一樣,只是指腹上多了層連靜水決握刀留下來的薄薄的一層繭。
他牽著手指親了親:“蕭莊主真想讓我睡個好覺,會黏在我身上,讓我一晚上不合眼?”
蕭白舒自己做起來不覺得害臊,過後被楚欲一說反而低下頭,鼻尖湊著楚欲的耳根埋進去,輕輕嗅他身上讓人安心的草藥味道。
“我心疼你,你別走了。”他氣息都攏在楚欲的頸上。
“心疼我?”
楚欲笑了笑,舉起手臂就看到肘彎裡的牙印,意有所指道:“蕭莊主心疼人的方式真稀罕啊。”
蕭白舒這回耳根都紅了,圈著他不放。
換言道:“你娘親現在如何了?我爹他常常提起,說是想要去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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