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逢秋不要臉起來,那是真沒法招架,如此斥罵,他竟也不生氣,竟還笑眯眯地認下了,“是啊,屬狗,專叼你這塊香噴噴的肉。”
“你胡說什麽……啊——”
他終於無法維持平靜的面容,又急又怒地去掰已經伸入衣擺遊離到兩腿之間的那隻寬厚大手,怒聲道:“謝逢秋!你瘋了?!”
謝逢秋他不是瘋了,他像是中邪了,理也不理,繼續埋頭動作。
“謝逢秋……”華胥咬著牙,努力咽下那些難耐的喘息。
“這是外面,第一次……你要在這樣的地方?!”
他怒火中燒地罵了一句,指尖已經匯聚了不少靈力,打算謝逢秋若再進一步,他便直接把這智障扇暈!
未曾想謝逢秋竟然把這句聽進去了,遲疑著停頓下來,“……是我魯莽了。”
他安撫地吻著華胥雪白的後肩,一邊輕柔地幫他把要掉不掉的衣衫穿戴好,末了自後往前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他,“華胥,不生氣,我錯了,我就是一下子腦子空了,沒想這麽多……”
華胥憬無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心道我還能怎麽生氣?打你罵你?這日子還能不過了怎地?
第79章 尾聲:情話
兩人又用了一盞茶的功夫平息那些擦槍走火的欲望。
謝逢秋道:“你真不介意啊?”
華胥憊賴地躺在他懷裡,很想給他一錘子,“介意什麽?生孩子?你不覺得你比孩子可愛多了嗎?兩個選擇放在我面前,我肯定選你,腦子有病才自己找罪受吧?”
謝逢秋從後抱著他,下頜抵在肩骨上,低低地笑了起來,“我也是這麽覺得,我這麽可愛,器大活好還不粘人,比那些奶娃娃好用多了,選我不吃虧。”
華胥品味一番,微微皺眉,“器大活好?什麽意思?”
不怪他敏感,但是這廝說的確實不像正經話,雖一時不解其意,話裡的促狹卻是分分明明的,華胥總覺得他別有深意。
謝逢秋舒緩了眉眼,隱在半明半暗的光線裡,仿佛含著幾分饜足,他勾著唇角,胯部十分流氓地往前頂了頂,“器大,活好。”
華胥側著臉不自在地僵了片刻,領悟了。
“能不能不發春?”他扭過頭來,抓了抓頭髮,有些羞赧,又有些暴躁,冷著聲線道:“說正事,方才發生什麽了?”
謝逢秋笑了笑,不再逗他,依言將所見所聞敘述了一遍。
華胥憬挑著眉看他,“哦,同行?侍女?現在作何感想?”
謝逢秋肅正道:“是我錯了,是我低估了人與人之間超越年齡和性別的愛情,我早該想到的,世間有我們這樣純粹的愛人,那肯定會有我們的同類,我的錯,我反思。”
“……行了。”華胥憬面無表情地反手捂住他的嘴,“給你一點陽光,你能種出一片向日葵,到此為止,別鬧了。”
謝逢秋撐著腦袋懶洋洋一笑,順勢將他的手拉下來湊到唇邊,“那我現在不鬧了,你答應我件事唄。”
“說。”
“今天晚上,我要跟你一起睡。”
“……”
“不同意啊?那我會很難過的。”
華胥憬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麽黃色廢料,可他又實在說不出一個“好”字,無比憋屈地靜默了半晌,最後眼神一凝,偏過半邊如玉側頰,以一個非常狠厲、非常有說服力的姿態,居高臨下地說道:“隨便你,但床是我的,你睡地板。”
謝逢秋愣了一下,而後笑吟吟地蹭了蹭鼻子,“好呀。”
地板就地板。
他這麽成熟的一個人,難道還不會自己爬床嘛?
華胥冷淡地哼了一聲,整理衣冠正要起身,忽而面色一變,按下謝逢秋起了一半的身子,“噤聲,有人!”
謝逢秋吃了一驚,本能後退兩步,剛剛在月色中冒了個頭的兩人瞬間又縮了回去。
“……怎麽回事?”他小聲問。
華胥憬凝重地搖了搖頭,目光緊盯著遠處屋頂一側,一個小小的黑影,那黑影融於夜色,很難分辨,但仔細看依稀辨得出是個人形。
“汝嫣不是在門口守著嗎?怎麽沒動靜?不會出事了吧?”謝逢秋順著目光看了兩眼,忍不住皺眉擔憂道。
華胥略一思索,搖頭道:“應該沒有,這人氣息平穩,靈力深厚,若要悄無聲息地進來,以汝嫣的功力,只怕發現不了,他應當是避開汝嫣進來的。”
謝逢秋便點了點頭,遠遠望去,黑影一動不動地矗在原地,成了月色下一隻張牙舞爪的怪物,若非周身細微的靈力波動,他幾乎與雕塑無異。
兩人隱在暗處,有心再謹慎地觀察片刻。
黑影卻先發製人,遙遙笑了一聲,聲線清朗,雌雄莫辨,“二位,我不是來打架的,出來見見吧。”
二人便走了出去,黑影在屋簷輕點幾下,飄然落下,一身黑衣勁裝,墨發挽得高高的,不再是客棧裡顯而易見的女子發髻,乍一看姿容清秀,瀟灑不羈,儼然不辯男女。
謝逢秋佯裝吃驚:“老板娘,是你呀,這大晚上的,你溜達到這裡來幹什麽?”
赫然便是故事的另一主人公,隱姓埋名的客棧老板娘蕭潺。
華胥憬側臉瞥了他一眼——回靈陣隻對陣內的人有效,觀靈者可以窺見陣法反饋出來的一切,陣外的人卻不行,這位蕭老板娘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到的,但即使能感應到他們的氣息,也不知道這裡剛剛發生過什麽,更不知道他們看見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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