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江行中途掉頭去了醫院,那些被變異種傷了的病蟲一部分已經出院,但大部分還留在觀察病房。
“怎麽來了?”他看過去,穿著白大褂的方燁出現在眼前,雙手插兜。喻江行嗯了一聲,和他一起離開觀察病房。
“又發生了一起。”
雖然喻江行沒說完,但方燁還是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手指屈著貼著下鼻,略作思考。他抬眼,看眉眼有些陰鬱的雄蟲,明白了什麽,伸手搭在對方肩上。
“放寬心,焦慮也無濟於事。”
喻江行微微側身看他,搖頭不說話,顯然方燁對這些事情並不敏感,事情沒那麽簡單。
喻江行回到科研院不久就有研究員匆忙來請他。
“首席,首席不好了!”研究員手握著門把手猛喘氣,指著隔離室的方向,“雄蟲保護處的蟲上門了,說要把明芮帶走!”
作者有話要說:
有抽獎哦,具體看文案,感謝大家的支持(比心)
第24章 晉江獨發
喻江行伸手撫平衣領, 隨之將椅子推進桌下,跟著研究員往試驗區走,挺拔如青竹的身姿疏冷, 小扇子般的烏睫在頭頂的燈光下灑下一片陰影。
“他們以什麽理由?”
研究員怯怯地不太敢說, 微微低頭遲疑道:“上次……明芮發狂傷了院長。”
“不是嚴令禁止透露出去嗎?”喻江行眉間皺成疙瘩, 話剛說完就知道了答案,狹長的丹鳳眼耷拉下來, 半掩的黑眸透露出冷厲的光。
非婭站在隔離室外, 抱胸盯著還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的明芮,眼裡透露出異樣的光。
卡所裡也被驚動了, 此時在和雄蟲保護處的處長句烏雅交涉, 雄蟲端正的五官微微蹙起,顯得格外嚴肅。
“這是科研院的實驗體,你們不能帶走。”
句烏雅微微一笑, 轉身看向隔離室裡面一無所知的明芮, 然後對卡所裡行了個貴族禮, 語氣溫和細聽卻帶著微不可察的狠厲。
“卡所裡閣下, 這隻蟲傷了您,我們不能放任不管, 要給他相應的懲罰。”
“這些雌蟲才知道應該尊敬雄蟲。”
卡所裡不樂意和他打太極, 直接將決定權拋給正在趕來的喻江行手裡:“這不歸我管, 等喻首席來你自己和他說。”
“院長, 雖然他是科研院的實驗體, 但他傷了您畢竟是事實。”非婭揚起一個甜美的笑,從邊緣走到他們之間, 意味深長道, “我們也不好包庇吧?”
“非婭!”卡所裡嚴厲看了他一眼, 自然知道他打得什麽算盤,亞雌已經預料到雄蟲保護處會來科研院要蟲。
“院長,您別生氣,畢竟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美豔的亞雌將搭在臉側的碎發撩到耳後,粉嫩的唇畔微顫,“還是等我們的喻首席來吧。”
卡所裡深深看著他,鼻息透露出一聲微不可察的歎息,微微傾身不再看亞雌。
句烏雅對非婭露出一個友好的笑,並伸出手與對方簡單握了手,聲音一貫的斯文溫和:“多虧了副首席的理解與支持,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科研院存在這麽大的安全隱患。”他尾音特地加重了後四個字。
非婭回以柔軟的淺笑,和每一隻溫軟可蟲的亞雌並無分別,只是那笑意只有很薄一層,他眼裡除了他雄父外,只有對手和廢物。
喻江行是他的對手,其他的蟲都盡數歸為廢物,包括面前這隻裝模作樣的雄蟲,非婭唇邊的笑愈發燦爛。
“那只能等首席來了。”為了緩和現場的氛圍,句烏雅時不時說句話,知道卡所裡不待見自己,他也不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
說曹操曹操就到。
俊秀挺拔的身影出現在走廊盡頭,慢慢走近,雄蟲一到達隔離室外,周圍的空氣就立馬降溫了,似一刻入冬,離他最近的研究員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有些想不通。
啊,怎麽突然這麽冷了。
“閣下。”句烏雅又掛上他平易近蟲的笑,迎上前,“好久不見。”
“在科研院你可以叫我首席。”喻江行沒給他任何目光,與他擦肩而過後扔下這句話,徑直到了玻璃牆旁邊,看到裡面那隻還在呼呼大睡的雌蟲時,心裡的大石頭瞬間落地。
句烏雅完美的面具扭曲了幾下,險些崩壞,但很快那得體的表情就找不出一點別扭的地方。雄蟲顯然是故意落他面子的,想必他這趟的確惹惱了對方。
思及此處,他心裡一沉,面上卻找不出任何不好的情緒。
“首席,那天多謝您的援助,基因檢測出那的確是洛西閣下的遺骨。”句烏雅語氣沉重,以頭貼手表達自己的哀思,“在逃的凶手的確是他的雌蟲塔安吉。我將此事上報內閣後,大人們震怒要求徹查此事給民眾一個交代。”句烏雅抬起頭神情肅然。
“雄蟲保護處為了更好的履行它的職責,我們決定加大對雄蟲周圍的風險排除。”他沒有立刻說下去,目光在卡所裡和喻江行身上來回,一字一頓。
“科研院是雄蟲集聚的地方,更何況這隻雌蟲已經有過前科,我們更不能疏忽。”
喻江行的眼神冰冷下來,對方說了這麽多顯然只是為了引出最後這句話。
要將明芮帶走。
“實驗體傷蟲顯然另有隱情,你可以問問你身邊的副首席。”喻江行對這兩隻蟲沒有一點好感,一隻像甩不掉的牛皮癬,一隻像要趕盡殺絕的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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