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起,喻江行疑惑這麽晚會是誰。
他和明芮其實沒什麽朋友。
打開門後,他看著門前的雌蟲。
“是你。”
鄰居靦腆地笑,將放著小蛋糕的盤子舉起來,不好意思道:“下午烤了些蛋糕,不嫌棄的話拿去嘗嘗。”
喻江行盯著賣相精致的花邊小蛋糕,接過後道謝。
“麻煩了。”
鄰居連忙擺手,視線往屋裡窺探了一眼,又很快禮貌收回。
“孕雌應該會喜歡。”
喻江行眼睛一眨,眉頭本能一皺,他搬來這邊快十年了,和鄰居只能說勉強搭的上話,明芮才不過來這半年,似乎和對方還要熟稔一些。
喻江行頷首,將門關上。
他端著盤子過來時,明芮鼻子動了動,而後眼睛一亮,臉湊過來抬臉亮晶晶問。
“哪裡拿的?”
“隔壁鄰居送的。”
明芮聞言唔了一聲,興致瞬間低落。
拿起一個小蛋糕,張開嘴像沒有情感的機器人一般,如同嚼蠟。
“怎麽了?不好吃嗎?”喻江行瞧著雌蟲苦大仇深的表情,順手拿過一個放進嘴裡,綿軟香甜,入口即化。
他想起那個文弱秀氣的雌蟲,看來還是太謙虛了。他從思緒中抽離後,抬眼就看到明芮瞪圓了他那對狗狗眼,眼尾下垂有些無辜的可憐。
“喻江行,不準吃!”
明芮將那盤小蛋糕藏在身後,經歷上次雌蟲鬧著要離家出走的事,他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眼裡帶笑。
“怎麽,給你送吃的雌蟲都不行?”
明芮斬釘截鐵:“不行!”
“明小芮,你是不是三歲?這麽護食。”一語雙關,護得不僅是食物,還有喻江行這隻蟲。
“我不管。”雌蟲作出我不聽我不聽的姿勢。
喻江行突然來了趣,戲謔著:“讓伊特在門口加條字幕,就寫家有惡犬請勿入內?”
“喻江行你雌父的!”
喻江行垂眸,被氣哭的雌蟲撲上來咬了一口,攻擊性不大,甚至還有那麽點可愛。
氣瘋的明芮滿腦子都是雄蟲在笑話他,哪顧的上面子,撲在喻江行身上逮著空就咬,嘴裡振振有詞。
“老子就是惡犬怎麽了?我誰都咬,你也在內!”
喻江行盯著不斷找機會往他懷裡拱的明芮,突然放開桎梏著他的手,沒了束縛後對方輕而易舉就咬到了,得逞後反而怔愣在那裡。
“你咬誰都別咬自己,牙癢咬我。”語罷,雄蟲伸出他異常秀美的手。
明芮不太相信,有些試探朝虎口咬上去,半分力不收。
上方的喻江行泄出一聲悶哼,明芮抬起他圓溜的眼,盯著對方虎口的兩排牙印,輕輕哼了一聲,耳垂卻悄然紅了。
“明小芮,你要清楚,你現在不是鬥蟲場戰無不勝的王。”喻江行帶著繭的掌心輕輕摩挲著他的腹部,在雌蟲看不到的地方嘴唇輕輕印在他的發頂,黑水晶的眼眸泛著光
“你現在身體很虛。”
不要再把自己當成無所不能、刀槍不入的拳擊手。
第二天,家門口的顯示屏循環播著。
[家有惡犬,請勿靠近……]
鄰居端著新出爐的點心,走至門前盯著那字幕,驀然樂了。抬頭往別墅看了一眼,搖搖頭端著東西原路返回。
幾天后,家裡罕見響起了門鈴。
原本窩在喻江行懷裡不願動彈的明芮像狗聞了骨頭一般蹭地起身,望著緊閉的門板。
喻江行也想不出會是誰,毫無疑問鄰居是隻識時務的蟲。他起身去開門,這個不速之客卻令他大驚失色,握著門把手的手一緊,冷眼道。
“你來做什麽。”
句烏雅直直立在外頭,並沒有因為雄蟲不歡迎的語氣而變了態度。
“閣下不必驚慌,我只是例行家訪。”
“想必您也知道,最近變異種在帝泛濫,到處破壞傷蟲。請您注意安全。”句烏雅仍然一身得體的西服,臉色卻有些煞白,看起來似乎有些不舒服。
他並沒有強硬要進門,就在門口細細對雄蟲關心並詢問最近的情況。
“我很好,不勞煩句烏雅處長關心。”喻江行居高臨下盯著他,一副不歡迎的模樣,下一秒就要閉門謝客。
句烏雅低低喘了口氣,冷汗不知什麽時候自他額角滑落,打濕了鬢角,點點頭。
“那我就不叨擾了。”語罷,轉身就走。
喻江行意味不明盯著舉止反常的句烏雅,對方還沒走出門,就拿帕子捂著嘴重重咳嗽起來。
喻江行皺著眉,這是生病了?故意來賣慘的?他並沒有過分糾結。
明芮沒好臉問:“誰?”
“句烏雅。”
“他,來做什麽?”明芮聞言語氣涼涼。
“沒什麽,就讓我注意安全。”
“是嗎?”雌蟲垂眸想著什麽。
幾天后,接到一則通信的喻江行像被針扎了般從沙發上蹦起來,引來了明芮的注目。
“怎麽了?”
雄蟲盯著他的臉,很久才道。
“我需要出門。”還沒等明芮反駁他就強硬道,“乖,我這次必須出去。”語罷,賠罪般吻了下雌蟲的額頭,拿上衣服就走。
這連環動作讓明芮一頭霧水,盯著雄蟲遠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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