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林接過祁白的木柴,放入了火堆中:“等我們的山洞挖好了,就會把這條路也鑿開的,到時候你來我們家玩就更方便了。”
“好啊,”祁白笑著說道,“我也會修整從山上下來的路,我們正好可以連在一起。”
這時,熊風從山洞中走了出來,他沒有受傷的左手還提著一個石錘,顯然剛剛敲擊的聲音,就是從他們身後的山洞中發出來的。
鼠林和熊風昨天一整天都沒有出門,石洞開鑿的進度果然比祁白要快多了,此刻已經可以看到洞內寬敞的樣子。
祁白剛想要稱讚一下他們的山洞,就看到鼠林抿著嘴,有些害羞地給熊風遞著烤肉,而熊風壓根就像是沒有看到他這麽大一個人站在這裡一樣,兩個人的眼神交匯之後,就再也舍不得分開了。
祁白隻覺得自己待在這裡真的是十分的礙眼,還好他的木柴已經點燃了,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那什麽,謝謝你們的火,我先回去了。”說完就趕緊拿著自己的木柴,三兩下回到了山坡之上。
祁白在心中感歎,原始部落的愛情真的來得太快了,這兩個人現在完全就是一副蜜月中的樣子。
有了鼠林熊風兩個人的對比,自己的山洞好像看起來都冷清了不少。
祁白在洞外點燃了柴火,在石槽中裝滿了雪,然後將幾個他昨天晚上製作出來的竹製水壺放進水槽中煮沸。
部落中的人一向都是直接喝山中的泉水,祁白也曾向羊羅提議過希望大家可以喝熱水,可惜部落中有那麽多的人,想要將熱水供應給每個人實在是太難了。
而乾淨衛生這些概念,在原始社會中想要普及更是不可能,祁白的建議並沒有被采納。
不過作為一個現代人,而且還是一個在穿越前免疫力非常低的病人,除非在緊急的情況下,否則祁白一直都十分注意入口的食物。
因此祁白昨天就特意製作了幾個竹製的水壺,水壺是上下分開的結構,壺身就是一整個竹節,只是祁白額外又找了幾個直徑比壺身大一圈的竹筒做了壺蓋。
這樣他就可以一次性多燒一些熱水,然後用水壺保存起來,方便隨時取用,畢竟用石槽燒水的效率實在是太低了。
趁著這個時候,祁白拿出了昨天烤肉的石板,將牛肉和甘薯切成片,在石板上烤著早飯。
沒過多久,就看到狼澤從外面回來,他似乎剛剛洗了澡,沒有穿獸皮衣,濕漉漉的頭髮恰巧遮住了雙眼,讓他少了一分往日的凌厲。
路過祁白的土窯,狼澤似乎是有些好奇地多看了幾眼。
“這是用來燒炭的窯,”祁白補充道,“炭是比木柴耐燒的燃料,今天晚上你就能見到啦,到時候你試一下就知道,炭要比木柴好用多了。”
狼澤抿著嘴點頭,回到山洞中取出了自己的肉,來到了火堆旁邊,看著狼澤想要直接將肉串在木棍上烤,祁白有些心疼地阻止道:“你想吃我昨天那種烤肉嗎?不如我幫你烤吧。”
聞言,狼澤幾乎是一秒都沒有遲疑地將手中的肉直接遞給了祁白,讓祁白有一種,他是不是就等著自己這句話的錯覺。
“作為回報,我來幫你挖山洞。”狼澤說著就站了起來,走到了祁白的山洞中,指了指一個方向,“挖這裡可以嗎?”
祁白下意識地順著狼澤的話點了頭,得到了祁白肯定的答覆,狼澤也沒有廢話,就開始鑿著山洞。
隨著狼澤揮錘的動作,他那勻稱的肌肉逐漸繃緊,莫名就讓人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只是,祁白一邊烤著肉,一邊覺得這一幕為什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吃完早飯,祁白將石槽中的熱水倒入水壺中蓋上壺蓋,又用一些半乾的落葉蓋住了火堆中微弱的火星,才跟著等在一邊的狼澤一起出發去狩獵。
細碎的腳步聲在林間響起,這裡是石山的背面,由於沒有受到陽光的直射,積雪比石山的前面要結實上許多,包裹著獸皮的腳踩在雪地上,雪面就像是白色的紙張一片片地被踩碎。
狼澤帶著祁白一路向山林的深處走去,繞了一段路之後,狼澤在一棵樹下停了下來,那棵大樹的旁邊有一個淺淺的凹陷,狼澤走上前,將積雪掃開,祁白就看到了一個深坑。
狼澤在四周查看了一下,沒有發現動物經過的痕跡,又重新用樹葉和樹枝做了一個簡易的裝置,然後將深坑藏了起來。
這竟然是狼澤埋下的陷阱。
雖然上次獵野豬的時候,祁白教會了部落中的族人如何挖陷阱,但是由於當時他們會在後面追趕著野豬,並不需要設置延時裝置,祁白也就忘了提,沒想到狼澤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只是他現在的方法還十分的粗糙。
祁白在一旁提醒道:“你可以試著在這些鋪好的樹葉上放一點食物,然後把樹枝支撐住的樹葉,換成一塊重一些的木片或者石片,這樣如果有獵物來到這裡吃食物,就會被關在坑中,再也爬不出來了。”
狼澤顯然對祁白說的延時裝置十分的好奇,立刻就行動了起來,他們身上沒有帶食物,狼澤就在周圍的土地裡找到了一些野兔和野鼠喜歡吃的野菜,想了想,又將一隻手變成了狼爪,用鋒利的指甲將樹枝劈成尖刺,放在了深坑的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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