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沒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不知不覺地給了他一個好台階,祁白連忙說道:“我們就以一天的時間為限,在天黑之前,按照每個人獲得食物的多少,誰獲得的獵物或者采集的食物越多,誰就是勝利者,可以擁有優先選擇石壁的權利。”
祁白的話讓部落的每個人都燃起了鬥志,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每個獸人都不希望自己被別人看輕,如今聽到了祁白所說的比試方式,所有人都被激起了戰意。
“好!我同意!”虎猛雙手握成拳頭,重重地撞擊在一起,他挑釁地看向豬牙,“你敢答應嗎?”
“有什麽不敢答應的!”
羊羅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即便他是一個祭司,也不能隨意的阻撓部落中的挑戰,這是每個獸人戰士的權利,當然,眼前這兩個毛孩子,根本就不懂獸人戰士的榮耀和尊嚴,明顯就是氣頭上的打賭,可是他們這樣的賭約,沒有影響部落中的正常勞作,羊羅還真是沒有阻止的理由。
更何況,羊羅站在高處,一下子就能看到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期待的神情,正如祁白所想的那樣,即便是亞獸人,他們此刻也想要獲得勝利,成為部落中最強大的亞獸人。
祁白眼睛晶亮地看著羊羅:“既然如此,我們黑山部落的所有人都應該參加,我作為一個普通獸人,絕對不相信自己會輸給任何一個奴隸,你說是嗎,鼠林?”
突然又被點到名字的鼠林,有些迷糊地看向祁白,其實他知道自己不太行,要是真的比試起來,他肯定贏不過部落中的很多奴隸,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輕易地認慫:“沒錯,我不會輸給奴隸的。”
鼠林的聲音落下,四周又響起了其他人零零碎碎的附和聲。
羊羅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松了口,指著天空說道:“從現在開始,到日頭消失為止,我將為你們鑒證。”
“嗷!我一定會贏的!”
“不,贏的一定是我!”
“我要獲得先選石壁的權利!”
晨間會議一結束,大家幾乎是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自己的早餐。
祁白只是回到山洞中拿自己扁擔的一小會兒工夫,不僅是狼澤,狩獵隊的所有成員,早就沒有了蹤影,就連瘸著一條腿、吊著一隻胳膊的狐火和熊風,都身殘志堅地堅持著外出尋找獵物了。
當然,部落中不可能不留人看守,亞獸人中留下了身為祭司的羊羅和部落中唯一一個年老的亞獸人豬朱。
角獸人中留下了四個人,作為族長的猴岩,以及象榆、犬烈和狼葉三個年過八十的老獸人,到了他們這個年紀,也沒有一定要爭個高下的必要了。
而且他們出去的這一趟,部落中的變化可真是不小,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他們都沒有看清楚,此刻幾個人正興致勃勃地在山洞的內外溜達,一邊看一邊讚不絕口,這不比比試有意思?
祁白今天依舊打算去甘薯山上挖甘薯,跟他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雖然現在土地中完好的甘薯越來越難找了,但是它的總體產量還是比其他的野菜和野果多。
如今天氣已經很寒冷了,但是他們這裡的山上並不是就完全沒有綠色的植物。
黑山部落地處北方,周圍又有海拔高的高山,山中不僅生長了很多落葉的植物,同樣還有成片的松柏和耐寒的蕨類植物,只是這些樹木和植物並不適合獸人食用。
祁白肩挑著扁擔,走得其實並不快,他這個人並沒有太強的好勝心,今天之所以會動員大家來進行一場這樣的比賽,主要還是為了讓奴隸們能夠參與進來,畢竟他們這次比賽的彩頭可是要按照排名來選石壁,這樣等比賽結果出來的時候,羊羅就不好將奴隸單獨剔除出去,這樣做就好像是瞧不起他們這些普通獸人一樣,如此,大家就都能分得一塊石壁開鑿房屋。
和祁白一樣沒有什麽好勝心的鼠林,動作更慢,祁白都走了好一段路了,鼠林才從身後趕了上來,他終於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豹白,黑山上的石壁有那麽多,別說只有我們一個部落了,即便是再來一個黑山部落……不對,再來兩個、三個黑山部落,我們也住得下,你為什麽還要說我會和你搶石壁啊?我不會和你搶的。”
祁白在心中默默讚同:是啊,又不是沒有地方,那麽大的石山,奴隸卻只能擠在一起,這到哪裡說理去呢?
當然祁白是不可能將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說出來的,畢竟鼠林作為一個普通獸人,不一定能夠理解奴隸們的艱難處境:“我不是說你一定會跟我搶,我也只是打一個比方,就咱們倆這關系,我也不會跟你爭的。”
鼠林高興地問道:“我們是什麽關系啊?”
祁白心想大概就是“閨蜜”的關系吧,但是嘴上卻說著:“當然是好朋友的關系。”
鼠林本想反駁,你的好朋友明明是狼澤,不過轉念又一想,狼澤應該是未來伴侶的關系,那好朋友確實就是自己了,瞬間感覺美滋滋的。
即便兩人都明白自己不可能成為部落中最強的亞獸人,但是到了甘薯山之後,還是十分認真地乾起了活,畢竟這些都是為部落過冬儲備的食物。
祁白今天的運氣還不錯,用了半天的時間兩個藤筐就已經裝滿了,祁白將木耙放在藤筐的最上面,看著還空著大半筐的鼠林說道:“我先送回部落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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