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些果乾......”祁白想了想, 又把果乾放回去了, 嘀嘀咕咕道,“果乾就算了, 還是多拿點肉吧, 得吃肉才能頂飽。”
雖說祁白現在吃完飯之後, 很愛嚼上幾塊果脯消食, 但那是他們現在的日子太悠閑了。
祁白自己逃過難挨過餓,知道這時候零嘴什麽的都是虛的, 能吃上肉才是正經的。
狼澤聽著祁白的自言自語, 嘴角跟著向上揚:“這些就夠了, 狼族這一次只找到了十四個族人, 這些就已經夠大家吃的了。”
祁白從草垛子中探出頭, 仔細看了看狼澤手中的肉干,隨後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 不能一次性給他們太多,宿舍區現在人太多,剩下的大家也沒有地方存放, 反而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祁白鑽出草垛子, 又急忙跑進屋:“那再拿幾條獸皮吧。”
兩人大包小包地來到宿舍區時, 工人們也才剛剛吃飽喝足從食堂中走出來。
今天是部落中的大日子, 宿舍區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工人們也沒有了加班的心情。
此時,一部分工人正悠閑地坐在宿舍區,好奇地跟新來的奴隸大眼對小眼。
“桑火部落那麽大一個部落,真的被黑山部落消滅了?”
新來的奴隸們在晚飯前就已經被狼澤安排妥當了。
根據上一批工人的經驗,新來的這些獸人被全部打散,塞進了原本就有的一百個小隊中。
管十個人也是管,管三十個人也是管,小隊長們對狼澤這樣的安排都沒有異議。
雖然早就知道巡獵隊這一次會從桑火部落中帶一些奴隸回來,但部落卻從來都沒有打算提前準備宿舍。
新來的這些奴隸,將會跟先前的工人們一樣,自己動手建造宿舍,而在新的石屋修建起來之前,他們被臨時安置在宿舍區的其他宿舍中。
當然,新員工們就沒有火炕可以睡了,但石屋裡不是還有地面嗎?打地鋪湊合湊合吧。
就這樣的條件,在老員工們看來已經很是便宜新來的獸人了,畢竟有火牆和大火炕,即便是睡地上,也比許多部落的帳篷都要好了。
而且他們剛來的時候,可是睡了好久漏風的遮陽棚呢。
聽到工人們的問話,奴隸們唯唯諾諾地點點頭。
工人們隻覺得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落地,他們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桑火部落的人會突然冒出來,將他們抓回去了。
就是說嘛,黑山部落這麽強大,桑火部落怎麽可能是黑山部落的對手。
奴隸們其實也看見工人們臉上的烙印了,可不知道為什麽,看見這些人,奴隸們卻覺得他們不一樣。
工人們也覺得自己跟新來的這些奴隸不一樣,他們現在可是黑山部落的準族人,不管最後誰能被黑山部落接受,他們都比奴隸們要更加接近黑山部落,這是他們的優勢。
只不過,兩幫人說著話,奴隸們的眼睛總是不自覺地往食堂的方向瞅,同時肚子中發出陣陣腹鳴。
不是他們想看的,主要是那裡真的太香了,到底是什麽味道,怎麽能那麽香?
要是能讓他們吃上幾口,哪怕現在讓他們死了都值。
一個角獸人工人站在奴隸們面前,故意用乾草剔著牙,那架勢好像吃肉塞著了牙似的,他咂咂嘴:“你們別總往食堂瞅了,那裡面的食物都是給我們準備的,我們今天吃了好幾塊肉呢。”
一個亞獸人瞪了一眼這個沒好嘚瑟的角獸人,平時在隊長面前,怎麽不見你這麽能耐呢,才多吃上兩塊肉,就快要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亞獸人工人衝分到他們宿舍的一百個奴隸說道:“不是不給你們飯吃,是你們得幫部落乾活,來到黑山,你們的苦難就到頭了,只要好好跟著隊長乾活,都能有飯吃的。”
祁白和狼澤正巧這個時候經過。
祁白在心中點點頭,這就對了嘛,老人多帶帶新人,這不比著集合起來開大會,他一個人在台上扯著嗓子喊好使嘛。
對這一批新來的奴隸,祁白覺得沒必要二十四小時看管,平時巡獵隊只要守好部落的物資就行了。
畢竟從前怕工人們跑,是擔心他們引來桑火部落,現在桑火部落人都沒了,就不存這些安全隱患了。
而且北方可不像是北荒,到處都坐落這小部落。
從黑山往南面走,連著十幾天估計都沒有其他部落,再遠一些就要遇到戰熊雲谷和巨鹿了。
缺衣少食的冬天,祁白不覺得有人有那個膽量跑,就算跑了,估計也很難在野外活下去。
而只要這些奴隸在黑山度過了這個冬天,到時候說不定攆都攆不走。
見到祁白和狼澤,工人們紛紛站起身跟他們打招呼,就連膽子小一些的工人,也會怯生生地看兩人幾眼。
不論見到誰,祁白都會好脾氣地衝他們笑一笑。
惹得剛到部落的奴隸們更羨慕了,這些前輩看起來真的好厲害啊,連黑山部落的獸人都跟他們關系很好的樣子。
除了這些正跟奴隸們嘮嗑的工人,還有一大半工人,正湊在打谷場邊上,往遮陽棚的方向望去。
看來打谷場上不少族人已經到了,祁白拉著狼澤趕緊加快了腳步。
原本空蕩蕩的遮陽棚,此時被工人們做的泥坯子堆滿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地方,被分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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