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文臣武將皆為趙珩心腹,不過一年,朝中整肅,趙珩又放眼四海,交於岑析、柏崇政事,自領兵出征。
北定草原,南擴蠻荒,東收海域,西追流寇,屢戰屢勝。朝中上下一片稱頌,唯有一點不盡臣子心意——趙珩常年征戰在外,未設后宮。
只有趙珩知道,他空無一人的后宮關著一個人。
又是一場大捷,趙珩得勝回宮,解了甲衣,未曾來得及換衣裳,便拿著一個木盒朝后宮走去。
趙珩未納妃子,后宮殿宇便被他改成了休息的院落,練武的擂台,儼然成了一個私宅模樣。
殿宇之中沒有任何宮女太監,唯有一處院落周遭隱藏著幾十個武藝高強的侍衛——這些都是趙珩自四海之中親自搜羅來的,個個身懷絕技,隻為困著院子裡的那個人。
正是夏日午後,趙珩輕手輕腳地進了院子,直往屋中去。
門半掩著借風,趙珩隻一推,便覺屋中一陣涼氣撲來。
拔步床垂著紗簾,隱隱綽綽地映出一個側身躺著的影子。
趙珩輕輕撥開簾子,便見裴朔雪穿著一件單衣,薄薄的錦被齊腰蓋著,被尾卻被他不樂意地蹬得歪歪斜斜的,露出一雙白皙的腳來。
趙珩握住他的腳掌探得一點涼意,拉了被子給他蓋好,目光頓在他手腕層層疊疊裹著的白布上,微微沉了眸子。
他脫鞋上了床,支起半邊身子探過去啄了一下裴朔雪的側臉,而後躺在他的身後,伸手將人攏了半邊在懷中。
裴朔雪蹬了他一腳,聞到一絲血腥味,道:“髒。”
趙珩見他早醒了,手臂一攏,將人轉過來,抓住裴朔雪綁著紗布的手腕下方,眼神深沉,手上卻沒用多少力。
他啄了一口裴朔雪的指尖,之後解開裴朔雪綁在手腕上的白布,露出三四道已經微微結痂的傷痕來。
當著他的面,趙珩吻上那幾道傷疤,甚至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鮮血的鐵鏽味點綴趙珩的舌尖,他順著疤痕的走勢一遍一遍地描摹,甚至咬開一點血痂撕扯。
裴朔雪眉心微皺,忍著手腕上的疼痛,看向趙珩晦澀難辨的眼睛。
在趙珩咬了一點疤皮卷入齒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裴朔雪做出咀嚼的動作時,裴朔雪再也忍受不了他發瘋,將手抽了回去。
就在他抽手的一瞬,趙珩掐住裴朔雪的臉頰吻了上去,兩唇甫一接觸趙珩就迫不及待地將舌頭卷了進去,淡淡的血腥味順著趙珩的口腔渡過去,裴朔雪一時隻覺天靈蓋都透著涼氣,都不知該如何呼吸。
趙珩吻得極深,直到那點血腥味散去,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開裴朔雪,而灼熱的唇一直沒有離開裴朔雪的臉,順著裴朔雪的臉頰一路向上,留下一串濕潤而纏。綿的吻。
裴朔雪被弄得極不舒服,抵在趙珩的胸口推開,卻被趙珩捉住了手扣在頭頂。
“師尊害羞什麽?”趙珩微微抬頭,望向他的眼中升起情。欲,上下流連著似乎要將他剝光一般。
“師尊的什麽地方我沒見過?什麽地方我沒吻過,就連師尊的本相我也嘗過數百次了。”
他拉著裴朔雪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問道:“師尊現下知道血腥味難聞了?這幾日怎麽能對自己下得了這般重的手呢?聽到你自殘的消息我正臨近胥陽地界,還未來得及見一見我那位好哥哥,便回來了。”
裴朔雪在聽到趙璜的時候身子一僵,他微涼的指尖抵在趙珩溫熱的胸膛,掌心之下是趙珩蓬勃跳動的心,權衡再三,他裝傻道:“我又沒讓你回來。”
說完,裴朔雪側過頭不看他。
趙珩盯著他的側臉不動半分,目光漸漸變得灼熱而繾綣,他行軍三個多月,已經許久未曾見裴朔雪,如今見了便更像是看不夠似的。
趙珩登基已有一年多,裴朔雪自登基當日便被他關在后宮日日相對,趙珩想盡辦法去討他的歡心,最初幾乎除了上朝整日都陪著他,哪怕是私下召見大臣都要降下帷幔,抱著裴朔雪在後頭問詢。
但凡是裴朔雪多看上一眼的食物,趙珩親自下廚去做,又怕他覺得無聊,時常搜羅些小玩意來討他歡心,入夜便抱著他入睡,生怕他在懷中逃跑一樣。
可裴朔雪仍舊是一副冷淡的模樣,甚至還不如在蜀州的時候笑得多,趙珩捂不熱他的心,難免心灰意冷,恣意增長的佔有欲和想要得到他愛意的心反覆對抗,直視趙珩即使在忍不住與他情事時也是極為憐惜他的,只是他面上未曾顯現,又總愛在床笫之間看裴朔雪哭,裴朔雪一哭,他便鬧得更狠,有幾次甚至將裴朔雪的耳朵、尾巴都逼了出來。
趙珩癡迷於看他情。欲布滿的臉,似乎通過這種方式瞧見他性子的不同便能證明自己在他那處還是有些特殊的,這樣的念頭日益增長,白日他還如一個處處為師尊著想的好徒弟一般,夜晚卻忍不住在裴朔雪身上索取那點溫暖。
直至那一次變故。
彼時趙珩對裴朔雪的行蹤還沒有看管得那麽嚴,讓他得了空子跑了出去。裴朔雪失蹤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趙珩便發現了,他立刻封鎖城門,最後在城中抓到了裴朔雪,從他隨身的包袱中找到了通往胥陽的一應路引。
趙珩震怒,陰沉地將人帶回宮後,頭一次對裴朔雪動了粗,他壓著裴朔雪在床上極盡折辱,將不入流地,能用在裴朔雪身上的淫。器都用了個遍,裴朔雪從剛開始的掙扎反抗到垂淚軟吟不過一個多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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