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天愣了片刻,才下意識道:“公子不嫌棄在下,自然沒問題……”
景璐等各自付了銀子,而江清風則一人悶悶不樂地承擔了他與容潮及太叔奕三人的房費。
老板娘一邊執筆記錄,一邊道:“每日辰時、午時、酉時提供三餐,其余時間自行解決溫飽問題。”
說著老板在一邊熱情地為眾人分發鑰匙,為他們指引各自房間,客棧不大,老板一指,準錯不了。
“這邊出去便是後院,有井水與廚房。不過這房錢是不包括這些的,洗澡吃飯還需另算。對了,咱這裡的水尤為珍貴,一桶二兩銀子。”
眾人:……
老板娘將可交代的事宜說清楚便不再搭理眾人,而老板則圍著老板娘繼續好言好語哄著,無瑕顧及這一幫客官。
眾人並未立即回房而是選擇在一樓坐著休息,此刻各自都是饑渴難耐。
可是想要吃喝不僅要再付錢,還要自己動手,想到這,眾人都不想再動。
容潮看著癱坐一圈略顯疲憊的眾人,主動來了興致道:“要不你們付錢,本公子親自下廚為你們做飯,至於酬勞嘛,你們再付我一場洗澡水錢,如何?”今日過來,滿身塵土,容潮可不想就這麽睡一夜。
江清風白了容潮一眼,道:“你還會做飯?”
容潮輕哼,笑道:“想當初……”
江清風一臉疲勞地抬起眼皮子看向容潮,道:“想當初什麽?怎麽不說了?”
容潮從往事中回過神來,笑道:“本公子以前給家中一群小朋友做飯,他們可都是讚不絕口呢!怎麽樣?這位公子要不要嘗嘗?”
聞言江清風想起了他的小師叔,從前小師叔心情極好時與極差時都愛下廚。
他初入九溪宮時還不清楚容潮的廚藝,那次容潮心情大好,便要下廚,眾人聞言滿心期待,小師叔見狀心血來潮,當即表示要為他們自創一道新菜。除了他與太叔奕外,眾人紛紛面露恐懼。後來,他才知道小師叔廚藝好是好,可是一道創新菜前九次都不是人能下的去口的,盡管帶著十層男神的濾鏡,那一次,江清風也沒能咽下去。
思及小師叔,江清風才褪去幾分惱氣,癟了癟嘴對容潮道:“行吧。”
見容潮興致滿滿悠悠然走向後廚,太叔奕也跟了上去,江清風見狀自然也不甘落後,雖然原本打算原地等著容潮也忙起身跟上太叔奕。
余下眾人則是動都不想動。
江清風跟在太叔奕身側,委委屈屈低聲道:“師兄,你為什麽讓我和鬱天睡一張床呀?”
太叔奕:“擠。”
江清風:“……???”
容潮一入廚房先是四處查看了下有什麽食材,廚房雖大,卻很是簡陋,轉了一圈,基本的食材倒是都有,但牛羊魚肉這些就勿提。
江清風看著容潮樂悠悠忙活的背影,附耳在太叔奕近處道:“我總覺得這人奇奇怪怪,好是熟悉。師兄你怎麽認識他的?”
太叔奕目光深沉地看了眼江清風。
江清風背脊發涼道:“師兄,你這眼神怎麽感覺在憐憫我?”
太叔奕:……
容潮聽著門邊的二人嘀嘀咕咕,對江清風盈盈一笑,卻是對太叔奕道:“阿奕,幫我打桶水來。”
江清風聽著容潮指揮太叔奕,不滿道:“喂!不許指使我師兄!”
容潮無奈道:“那你去打桶水來?”
江清風憤憤,“我去就我去!”說著上前拎起木桶,轉身便要出門打水。
不對,為什麽我要去打水???
江清風回過神來時已經到了井邊。
啊!!!尤見憐!!!
容潮看著江清風彎腰打水的背影,道:“你說這孩子到底是如何渡過七劫飛仙的?”
太叔奕沉默片刻,道:“運氣好。”
容潮點點頭表示同意。
容潮不打算做太過複雜的菜品,就做個涼拌酸辣蘿卜片,炒份麻辣土豆絲,再熬鍋白粥,半夜清粥就小菜,最是舒服!
決定後,容潮和太叔奕道出想法,得到後者的淺笑後,容潮便去取食材,而太叔奕則就著石缸中余下的水打算幫容潮先洗鍋。
二人忙活間,便聽聞前廳傳來一陣**驚訝叫喊交雜聲。
容潮放下手中蘿卜,卻見太叔奕也放下手中的葫蘆瓢。
太叔奕看著沾濕的雙手此刻泛紅,目光中的慌亂一閃而過,沉聲道:“這水有問題。”
容潮聞言連忙上前,欲查看他的傷勢,太叔奕卻是收起雙手,用衣袖遮掩住了,抬眸道:“我沒事。”
“師兄,這水有問題!”
聽到門外江清風的喊叫,容潮立馬篤定前廳出事與水有關。
無奈之際,容潮隻得暫時不去追問太叔奕的傷勢,出了門。
江清風迎上來道:“幸好我只是指尖沾了點水。”說著便伸出那有著豌豆大小紅斑傷口的食指。
容潮見狀當即一邊去想太叔奕傷勢有多大,一邊趕往前廳。
一入前廳,迎面撲來一陣熱氣。
只見地上一團焦黑的物體在燃燒,四處有殘留的灰燼,看樣子有過掙扎。
郭笑笑與華承拉住景璐在一旁躲避,景璐淚流滿面,幾乎已經陷入麻木。
江清風驚愕道:“那團焦黑物是鬱天?”
郭笑笑見景璐已經不再強求去救人這才松開她,華承見狀也呼了口氣松了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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