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師徒還在聊著,忽然陸臨澤也走了進來,見陸臨澤進來後,沈三川便起身走到他身旁,陸臨澤自然而然牽過他的手,又帶著他一起走到洺初身前。
兩人之間的默契,簡直跟十八年前一模一樣。
“師尊,方才拜堂,我和師兄已經給我那笨蛋老爹磕過頭了……可惜礙於您目前的身份,無法和我那笨蛋老爹一並坐於高堂,但是這個頭,我們還是要向你磕的。”
說罷他和沈三川便一起跪在了洺初身前,齊齊朝著他磕了頭。
千隴憬對沈陸兩人的意義非比尋常,可以說沒有千隴憬就沒有現在的沈三川和陸臨澤,可千隴憬現在的身份是洺初,無論從哪個角度,都是沒有資格坐於首座接受兩人的‘一拜高堂’之禮,否則就等於公布他的真實身份。
陸臨澤知道師兄會介意這個事,畢竟他的師兄骨子裡還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人。所以特意安排了主桌一桌在殿內,就是為了有機會能和師兄給師尊補上這禮數。
洺初將兩人扶起,一時間也是感慨萬千:“來得匆忙,都沒有給你們準備新婚賀禮……”
陸臨澤道:“您對我和師兄都恩同再造!尤其是師兄,早已將您視作親生父親一般,哪裡還需要什麽賀禮,您能出現在此處參加我們的婚宴就已經是最大的賀禮了。”
陸臨澤又拿過桌上的酒杯,遞了一杯給沈三川後,對著洺初說道:“新人敬酒,師尊應該不會推辭吧?”
洺初拿起酒杯,看了看裡面的酒說道:“你們玄煞三州的酒,我一個煉體期都未過的人,怕是一杯下去就不省人事了。”
陸臨澤笑道:“或者師尊以茶代酒?”
洺初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最後還是下決心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果不其然喝完就站不穩搖搖欲墜了。
沈三川急忙扶住差點滑倒的洺初,見他真的一杯下去就徹底醉了,不但臉色酡紅,連眼睛都閉上想要睡了,他不解得看向師弟:“為何非讓師尊喝酒?這下醉了可怎麽辦?”
“沒關系的,我老爹會照顧他。”然後他小聲在沈三川耳邊說道,“你也可憐可憐我那苦苦守著亡妻的老父親吧。”
沈三川不太明白陸臨澤的意思,剛想問,就見陸臨澤已經轉身去向殿外。
沒一會兒,荒汐就火急火燎得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滿是笑意的陸臨澤。
師弟這個笑,八成是又有了什麽鬼主意。
荒汐進來後就一把將洺初給抱了起來,眼見懷中的小家夥醉後一動不動蜷縮在自己懷裡的模樣,一時間心都化了:“你們兩也真是胡鬧,我家寶貝煉體期都沒過,這酒對他來說非比尋常,怎麽能讓他整杯下肚呢!“
陸臨澤道:“不要緊的,浮靈山有的是房間,今晚你就別走了,帶洺初住下吧,明早他酒勁一過就沒事了。”
荒汐一臉無奈,看了看懷中人燒紅的臉蛋:“解酒藥拿來。”
陸臨澤:“沒帶,你自己想辦法幫他解酒吧。”
“你這個小兔崽子,剛成婚就不理你老爹了是吧!我哪會解酒?!”
陸臨澤道:“照顧人總會吧,晚上你別睡了,好好伺候你的寶貝……”
荒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抱著洺初打算離開,陸臨澤又說道:“他晚上要是說了什麽醉話,你可聽仔細些。”
某人不明所以,還是老老實實抱著洺初離開了。
陸臨澤牽過沈三川的手:“走吧,我們也該去洞房了。”
沈三川:“……”
……
荒汐抱著洺初來到房間,剛想將他放下,誰知這小家夥跟個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你……晚上,別再去陪他了。”
荒汐拍了拍洺初的後背,安慰道:“我不是都聽你的話,沒把你那美人老爹帶來了嗎?現在我們在浮靈山,我怎麽飛回崇逢別院去陪他?”
“往後,也……也不可以……”
荒汐抱著他:“寶貝你是真醉了,乖乖躺下睡覺了好不好?”
“不好……要抱著……”
荒汐愣了愣,洺初好像平時對他冷冷淡淡的,醉了之後居然開始撒嬌了嗎?
“好好好,那就抱著,現在你最大,我什麽都聽你的。”
“真的……都聽我的?”
“真的,真的,我怎麽會騙這麽可愛的小寶貝呢!”荒汐笑著抱緊洺初坐在床上,“今晚就這樣抱著你睡,安心了吧?”
“那你先說……說你是笨蛋……”
荒汐一臉無語:“寶貝你這個要求就有點離譜,我對你那麽好,你居然醉了還想著埋汰我。”
“快點……承認!”
荒汐秒慫:“嘖,我是笨蛋,滿意了吧。”
“嗯,我……再跟你說一次……我不是你的孩子,也不是千隴憬的……你要再不信……滴血認親……”洺初迷迷糊糊說道,“嗯,滴血認親,現在就去……”
“別鬧,你醉了,大晚上的滴什麽血,認什麽親。”
“不管,現在就……快點……”洺初伸出手,在荒汐的臉上拉扯起來。
荒汐被小家夥弄得沒辦法,剛想把他放下去準備一碗水,結果就聽見洺初鬧脾氣道:“說好要抱著……不許放開……”
“小祖宗,不是你說要馬上滴血認親嗎,我這不是得去準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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