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過去了,陸蘊一改魔界頹靡之風,練兵肅軍,開始準備強攻修真界。
至此,吃瓜群眾們終於醒悟,昔日那個一步一叩跪上山門的專情徒兒,已然變作了一個負心漢薄情郎。
修真界群起而攻之,誓要為相裡玄討回一個公道,從此陸蘊與麾下魔族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誰知這廂各大門派集結四處揍人,那廂陸蘊卻夜夜摸進竹渺峰,紅潮翻覆,極盡纏綿。
相裡玄受不住了,淚眼朦朧地推開他下巴,“魔尊好膽量,整個修真界都在抓你,還敢上我這兒來。”
陸蘊捉了他手放到唇邊輕吻,“都是師尊教得好……師尊,可以再來一次嗎?”
始亂終棄又專吃回頭草的徒弟攻×正道之光護犢子師尊受。1V1單元文,HE。
第25章 販馬(倒v開始)
“我我我我我……”見他半天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 秦焱哈哈大笑出聲。
這人的目光實在過於放肆,裴儔極不自在地別開頭,傾身下了馬, 恭敬行禮道:“下官多謝世子相救。”
懷抱驟空, 秦焱手指微頓,低頭瞧著裴儔亂糟糟的發頂, 談不上高不高興。
良久, 他道:“此處猛獸甚多, 員外郎還是快些離開吧。”
說罷調轉馬頭,與尋來的闞竹意一同離開。
闞竹意偏頭往裴儔的方向看了一眼,同秦焱說了句什麽,見秦焱不理她, 闞竹意竟笑開了。
此時倒是脫險了, 裴儔卻提起了另一顆心。方才他背對著秦焱,察覺到有人靠近, 借著外袍的遮掩飛速藏起了靈鈞, 也不知那秦焱看沒看到。
今年秋獵出了兩位魁首, 一是三皇子劉煥,獵得的獵物最多, 這第一當之無愧,另一位自然是秦焱,獵物乃山中一隻四尺高的吊睛白額虎。
秋獵舉辦至今還未有人去圈外獵過活物, 更不用說獵一隻大蟲。
雖沒有先例,景豐帝一高興, 便判二人並列魁首, 並予以重賞。
裴儔回到席上, 右侍郎被他的狼狽樣嚇了一跳, 忙問了出了何事。
裴儔一邊敷衍他一邊往高台上瞧,劉煥雖如願奪了魁首,臉色卻不怎麽好,在秦焱上前受賞時死死盯著他,一身的殺氣騰騰。
“也不知這兩人打起來誰會勝……”
“景略你說什麽?”
裴儔驚覺自己竟將心中所想說出了口,忙道:“沒有沒有,您聽錯了。”
右侍郎歎了口氣,暗自神傷道:“你終歸是大了,許多話都不跟我說了。”
裴儔:“?”您這像家長一樣被傷到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他頭疼地去哄右侍郎,道:“大人啊……”
自秋獵後,石霄和梅萬憲等一乾人倒沒再找過裴儔麻煩。
許是裴儔兢兢業業的工作態度終於得到了上級認可,春天的時候,景豐帝將裴儔調去了都察院,任左僉都禦史,跟著都禦史監察百官。
這是個容易得罪人的崗位,不過都察院上下都是些頭鐵且剛正不阿的人,裴儔倒是舒服多了。
裴儔手裡現下有個太仆寺卿私販良馬的案子,本應由大理寺來辦,但這太仆寺卿跟皇室沾了點親,大理寺拿捏不好,為了公平公正,便同都察院一起辦。
那太仆寺卿自然已經被拿入獄,奈何最後一批良馬還不知去處,幾多用刑,都沒能從那太仆寺卿嘴裡套出東西。
據大理寺的耳目所探,有人在離邯京三十裡外的驛站附近見過那批大月馬。
大理寺的人將裴儔約在了邯京東門,裴儔等了大約一刻鍾,便見一白衫青年打馬而來。
裴儔瞧他模樣,似乎比自己還要小一些,心下微驚。
那眉目溫和的男子在馬上對他行禮,道:“在下大理寺少卿漆輿,閣下可是裴員外郎?”
裴儔回禮,道:“正是裴儔。”
“事急從權,裴兄,咱們趕緊出發吧。”
一路上,漆輿又將這販馬案前後細節同裴儔講了。
原來這太仆寺卿是皇后的族親,借著權力之便,將西域進貢而來的大月馬私販至金赤乃至南洋,實為大罪,聽說皇后為了避嫌,已經多日閉殿不出,絲毫不敢乾預這人生死。
大理寺追回了未離開大淵境內的所有馬匹,唯有最近的那一批不知去處,一乾刑獄官招搖過市地辦案終究太過扎眼,大理寺便派出了沒怎麽出過邯京的漆輿,協同初來都察院的裴儔,一同私下尋察。
二人聊了一會兒,甚是投緣,漆輿忽道:“在下翻閱過那太仆寺卿販馬的記錄,其間提到他曾將大月馬贈與一人,裴兄可知是誰?”
裴儔搖了搖頭。
漆輿道:“是秦世子。”
裴儔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
漆輿見他不言,自顧自地講下去,他道:“在下順著這條線查下去,卻什麽也沒查到,沒過幾日,那匹對不上帳目的馬又自己出現在了集市上,有百姓報了官,我們才將其找回。”
裴儔松了口氣。
沒來由地,他就是覺得秦焱似乎不會做這樣的事。哪怕他聲名狼藉,哪怕他驕縱跋扈。
他們一路往線索中提到的驛站而去,馬行半日才至。
二人在那驛館門口下了馬,叫來馬夫將馬牽走,漆輿便蹲在地上瞧了起來。
裴儔看了看,發現他是在看地上的馬蹄印,還時不時伸手去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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