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內的氣溫越來越低,忽然,頂上的燈開始閃爍不定,這是電梯出故障的前兆,客人驚慌不已,急忙抓住電梯的扶手準備好應對接下來可能出現的緊急情況。
這客人也算是個熱心腸,這種狀況下還不忘提醒電梯裡另一個人,但無論他怎麽大喊,那女生始終不為所動。
電梯徹底沒了電,報警器裡的前台工作人員說他們已經知道了,馬上就會找人回來修,結果還沒說上兩句,滋滋的聲響代替了工作人員的聲音,再過一會兒,就什麽也聽不到了。
本就慌亂的心跳在這格外安靜的空間內顯得格外突出,就連酒都醒了大半。
黑暗的電梯箱,詭異的女生,客人腿都軟了,有些崩潰的拍打著報警器:“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突然,電梯一陣晃動,把他甩到了地上,電梯門緩緩地打開,他喜出望外,結果發現門外居然是懸空的,只有上半部分能看出來是樓層地板!
客人剛想出去,就被這嚇了回來。
也正是此時,那穿著紅白裙子的女生有了動作,她僵硬而遲緩地抬起頭,一步一步朝電梯外走去,客人拉住她:“喂,電梯懸著,別亂動啊。”
可那女生不管不顧,力氣大得離譜,客人雖然喝了酒,但最起碼是個大男人,這怎麽可能比不過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生,然而事實擺在這裡,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女生一步踩空,徑直掉進了電梯井。
令人頭皮發麻的重物落地聲幽幽自下而上的傳來。
這可是十多層樓的高度,掉下去人還能活嗎?
“那位客人沒有受傷,他告訴我們有一個女生掉進了電梯井,要求趕緊救護車,但是我們監控室的工作人員說,從始至終,電梯裡都只有一位男性客人,並不存在什麽紅白裙子的女生。”
孫靜海繼續說道:“我們就以為是客人喝醉了看花了眼,沒怎麽在意。”
但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這樣的事發生了數次,一次比一次嚴重,從一人產生幻覺到多人都見到同樣的畫面,連細節都是一模一樣,這不得不讓人懷疑,是不是真的有某種靈異事件發生在鼎盛酒店。
“我們鼎盛向來乾乾淨淨,怎麽會惹上這種東西。”
顯然,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負責人孫靜海還是不願意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趙洺兆現在可不怎麽待見這人,語氣自然也不怎麽好:“有沒有靈異事件,得我們說了算,剛才在電梯裡,我就已經看到了繚繞不散的黑氣,雖不見是什麽鬼,但怨氣可謂是一等一的強,若你再遲上一時半會兒,恐怕下一次,就會有人因此喪生!”
孫靜海被他的話嚇得臉色大變,求救似的看向胡定滄。
胡定滄故作神秘地頓了頓,隨後才開口說道:“雖然但是,這次是趙洺兆天師說的在理,我也不會無緣無故地辯駁他,只是有一點,今日我們來了,便不會有人丟掉小命。”
他拿出兩張明黃色的符紙:“讓我先來算一算這鬼是什麽來頭。”
對他的行徑,趙洺兆嗤之以鼻,轉頭悄然對聞吟寒說:“他就愛乾這種嚇唬人的事,明明沒必要。”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入了胡定滄的耳中,只見他似笑非笑地眯著眼:“趙洺兆,可別辱了你師父的名頭,趕緊開始吧,別端著那可笑的架子,到時候輸的褲衩都不剩。”
被這人一激,趙洺兆哪裡還坐的住,立刻站起身對孫靜海說:“孫先生,聽說今日鼎盛酒店暫時歇業是嗎?”
孫靜海勉強從對胡定滄的關注中分出神回答問題:“是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趙洺兆從包裡拿出自己的法器,招呼聞吟寒跟上:“那我們就先去電梯看看。”
臨關門前,胡定滄的卜算已然接近尾聲,趙洺兆一扭頭,不再去看這人。
全程像個旁觀者,聞吟寒甚至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有些許幼稚在裡面,其本質,似乎和那南賀槿沒什麽兩樣。
想著,他掃了一眼南賀槿,在後者疑惑的眼光中,嫌棄似的挪開眼。
自從剛才被聞吟寒警告之後,他已經老實很長一段時間了,連手都不敢牽,只能百無聊賴地跟著在這規模巨大的鼎盛酒店內部打轉。
趙洺兆的法器也是傳承至他的師父,一把迷你金錢劍,用一根紅色繩子懸吊著。趙洺兆將其在自己掌心放平,微微顫動的劍尖似乎是用來指認方向的。
見聞吟寒在看自己的法器,趙洺兆解釋道:“這是師父給我的法器,裡面承載了他多年以來的功德,既可以用來點明穢物的蹤跡,也可以用來除妖斬鬼,很厲害的。”
將他臉上的驕傲盡數看在眼中,聞吟寒點點頭:“接下來幹什麽?”
“我們先去電梯,”趙洺兆打著頭陣,“剛才乘坐電梯的時候,我隻大致感應到有不乾淨的東西存在,但具體是什麽位置,還不知道。”
所以現在要再去一趟電梯,用金錢劍來尋找那隻鬼的盤踞之地。
然而兩人來來回回了好幾趟,金錢劍一直都處於微微顫抖的狀態,讓趙洺兆有些摸不著頭腦,自言自語地念叨著:“周圍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影響我的感知……”
聞吟寒腳步一頓,借口說自己去一下洗手間,讓趙洺兆先在原地休息一會兒,等他回來再做打算。
走進洗手間,確定裡面沒人之後,聞吟寒叫出南賀槿的名字:“是不是因為你,趙洺兆的法器才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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