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燭:“長老還是去看林畫楓……”
歐陽老夫子呵斥:“那麽多人看他呢,別瞎操心。”
了禪和尚一陣心有余悸:“想不到那個不滅神都的二舵主,居然還有另一層身份。”
歐陽老夫子也是一陣後怕:“是啊。”
魔界三大派之一的幻城。
影閣臣服了不滅神都,而幻城依舊獨霸一方,實力可想而知。
金針散人:“幻城這是學影閣呢?派了個暗樁去不滅神都當奸細?可惜折在這裡了。”
歐陽老夫子:“也多虧他功夫不到家,不然方才他們三個,非得同歸於盡不可。”
了禪和尚閉著眼睛念了段經文:“阿彌陀佛,那可真是仙道的災難。”
把離鏡獨生子和雲舟仙渺獨生子雙殺了,可不是災難麽!
另一邊,有流霜派弟子的加入,戰局不到兩刻鍾就解決了。
魔修殺的殺殘的殘,本想活捉幾個,結果全是硬骨頭,一看走投無路了直接自爆元神。
路鶴亭逮到了何首烏,並告訴眾人阿才所在地,然後和幾個劍修追出去。
赤霄峰被毀的差不多了,房屋瓦舍也倒的倒塌的塌,前山後山千瘡百孔,沒一塊好地方,就算清掃了戰場,這烏煙瘴氣的也不利於修養。
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被柳暗花帶去了流霜派安置。
路鶴亭:“聽說你師父身體抱恙在閉關,我們這三四百人住進去,會不會打擾到虞掌門?”
柳暗花笑盈盈的:“流霜派大得很,打擾不到,哦對了,還不知道小公子姓甚名誰呢?”
柳暗花的嫵媚勁兒一上來,直看的路鶴亭心亂如麻:“在下路鶴亭,白鶴的鶴,亭亭玉立的亭。”
柳暗花笑道:“名兒不錯。”
提起這個路鶴亭很是自豪:“我娘給起的,說‘鶴’字代表仙途坦蕩,鍾靈毓秀;‘亭’是正直坦蕩,從容淡泊之意。”
聊著聊著就聊起了名字,什麽“層林盡染秋意濃”、什麽“蒼山負雪明燭天南”都是極美的。
當路鶴亭說到“柳伯父”的時候,柳暗花面色一暗,道:“我的名字是師父起的,師父說‘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路鶴亭敏感的察覺到,柳暗花似乎並不願意提起父母,於是知趣的轉移了話題。
流霜派極大,靠南的那座孤峰是專門用來招待賓客的。
此次神醫宴把所有大夫都折騰夠嗆,名次沒決出來不說,還弄了個九死一生。
現在傷的傷病的病,全都啞火了。
“其實我還挺好奇的。赤霄子制定的比試內容、診脈之後是什麽?”
“你還惦記這茬呢,咱們差點把命丟在赤霄峰。”
“此次死裡逃生,貧道看開了許多,什麽名譽什麽聲望,全都是過眼雲煙,活著才是最要緊的。”
“哈哈哈哈,你這麽超脫,乾脆跟著了禪大師出家當和尚吧!”
“不開玩笑了,你們且說說,此次神醫宴的最終結局,究竟誰能擔任天下第一神醫之名?”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彼此心裡都有一個名字。
就這麽僵了良久,直到金針散人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他算什麽神醫啊哈哈哈,不行不行。”
立即有人問:“怎麽不行?”
“他天縱奇才,醫術精湛,怪是怪了點,但也絕對擔得起藥到病除的神醫桂冠啊!”
金針散人還是在笑,笑的眾人一頭霧水。
金針散人:“與其說他是神醫,不如說他是……”
“來了來了!”一個流霜派弟子跑過來,氣喘籲籲的把一冊書呈上,“新的史記來了!”
天機谷明部史記組的弟子果然無孔不入,也不知道他們躲哪兒見證歷史,反正愣是叫人家看個徹頭徹尾,並詳細的記錄在案,不出七天,新鮮出爐的史料記載廣為流傳。
眾人紛紛圍過去看,整個神醫宴風波,事無巨細全部清清楚楚的記載著,金針散人快翻到最後一頁,書中提及最終結果,他一目十行的看下來,噗嗤一聲,捧腹大笑。
眾人好奇的不行,爭先恐後一睹為快。
一陣死寂過後,全都笑趴了。
“不愧是天機谷啊,為天下攘攘發聲,說的真到位!”
“厲害厲害,真厲害!”
*
林盡染連睡七天,直到第八天清晨才迷迷糊糊的醒來,入眼就看見了靈芝。
“公子!”靈芝眼圈一紅,張嘴就要哭嚎。
林盡染氣血兩虧,頭也暈乎,可沒精氣神安慰他。
“夫人聽說神醫宴的事兒,心急火燎的往這邊趕。”靈芝抹了把眼淚,“小的剛好在南海辦差,所以來的早一些。”
“別哭唧唧的。”林盡染看一眼春光明媚的窗外,“不吉利。”
靈芝咧嘴露出一個奇醜無比的笑容:“公子數日昏迷不醒,可擔心死我了。”
林盡染被靈芝攙扶著坐起來,揉著太陽穴回憶斷片前的事情,猛地問道:“謝容與呢?”
“他很好。”靈芝哼哼唧唧說,“昨晚上還在這裡守著您呢,天亮了才走。”
林盡染端著水杯被嗆了口清水,正要再問,靈芝捧著書冊獻寶似的遞給他:“公子您看,這是新出的史記,上面完美記載了您的英勇表現!”
一聽這話,林盡染頓時精神了不少,拿起史記津津有味的翻閱起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