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遠舟還想再勸的聲音頓時一滯。
自己的表現有那麽gay嗎?徐遠舟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只不過還沒等了徐遠舟想出個萬全之策,這邊江初言已經一臉平靜地開了口:“哦, 那你們兩個住一樓,我們就去二樓好了。”
話音還未落下, 他就已經提起了行李朝著二樓走去。
徐遠舟表情變了又變, 他看著江初言沒有一絲波瀾的側臉, 心中的那種恐慌逐漸變得更加明顯。似乎有什麽事情正在失控, 他想。
他想要喊住江初言, 可一想到之前白珂的調侃, 那一聲“初言”就怎麽也喊不出來。
“ok,那就這麽定了,徐遠舟和白珂住在一樓, 我, 江初言和劉天宇住二樓。”
在他愣神之際,賀淵的開口讓事情徹底成了定局。
徐遠舟控制不住地瞪了賀淵一眼, 他不太確定那是否是自己的錯覺, 但作為男人的直覺卻在不停地警告他, 賀淵跟江初言之間, 氣氛不太對勁。
更正確地說,是賀淵對江初言的態度,實在令人深思……明明在學校時還是個獨來獨往的太子爺,恨不得鼻孔長到下巴上看人都不帶正眼的,可如今就是這位太子爺,看著江初言提行李,竟然像是舔狗一般屁顛屁顛就跟了上去。
“江初言,能搬動嗎?”
徐遠舟聽到賀淵問。
“不用。”
好在江初言還是知道避嫌的,徐遠舟聽著江初言一如既往的冷淡拒絕,心裡那種若有似無的憋悶感這才稍稍散去一點。
“哦,好……”
可就在下一秒,他就看到賀淵又跟金魚屎一般跟在了江初言後面朝著二樓走去。
“二樓樓梯很窄,你上樓時要小心。”
黑皮卷發的男生絮絮叨叨地囉嗦個不停。
……
但實際上,走在第一個的人壓根就不是江初言。
這兩人還在對話時候,劉天宇就已經瞅準機會第一個衝上了樓梯。
他可不想再吃一次虧,本來他還想開口選一樓的房間呢,結果倒讓徐遠舟和白珂搶了先。
這大山深處的偏遠山村要說條件差那是真的差,一樓都沒有好到哪裡去更不要說二樓了,不過能第一個上樓,自然也能先開口,至少讓他選個相對而言舒服點的房間吧。
劉天宇心中飛快地打著算盤,爬樓也爬得很是迅速。
可就在下一秒,劉天宇卻覺得有什麽東西擦著自己腳踝哧溜一下滑了過去——
陰影中,那東西只有一團模糊的白影。
緊接著劉天宇腳下一滑,整個人瞬間就失去了重心。
“啊啊啊啊啊!”
劉天宇尖叫一聲,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就朝著後面仰倒了下去。因為樓梯很窄又很陡,所以上二樓住的三個人只能排成一列往上走。這時候劉天宇背上還背著沉甸甸的背包,他這麽倏然後倒,背包差點直接砸到江初言的臉上,結果險些讓江初言也失去了平衡。
好在關鍵時候,江初言肩頭倏的探出一隻手,直接撐著劉天宇的背包,就把人推了回去。
“我艸——劉天宇,乾嗎啊?上個樓梯還腿軟?”
等到劉天宇顫顫巍巍抓著扶手站穩,賀淵也忍不住喊了出來。
男生唇間含笑,聲音卻有點冷。
“呼……呼……你,你們看到沒……”
險些釀成多米諾摔跤的男大學生卻站在原地急促呼吸了好一會熱才帶著一絲顫抖驚恐地回頭。他看著自己身後的同伴,臉色有些難看。
“剛才,剛才階梯上……有,有一隻手……”
劉天宇努力想要組織語言,可到了最後從嘴唇間泄露的句子依然是前言不搭後語的。
“你到底在說什麽?手?什麽手?”
賀淵問道。
劉天宇咽了一口唾沫。
“剛才,我踩到這節樓梯的時候,我覺得好像有一隻手在摸我的腳踝——”
他顫顫巍巍地解釋道。
“階梯上摸人腳的手?劉天宇你恐怖漫畫看多了吧?”
這時候徐遠舟和白珂也聽到了樓梯上的動靜趕了過來,聽到劉天宇這麽說,白珂有點不以為然地說道。
“老劉你是不是看錯了什麽啊?”
徐遠舟顯然也不是很相信。
“可是……”
劉天宇其實也知道自己說的有些荒謬,但是那種感覺實在太真實了,真實到他壓根無法冷靜下來。
雖然沒有看清楚那隻手的樣子,可是那種又冷又濕的觸感實在是太過於鮮明了。
最重要的是,等劉天宇三步並做兩步兩步上到了二樓,他就看到自己剛才踩著的地方,竟然剛好有一灘水跡。
劉天宇一張臉嚇得煞白。
他指著粘液示意其他人看。
“快看,我真沒亂說,印子都還在呢!”
……
小樓裡的其他人也有點愣住。
一瞬間什麽山村老屍,什麽水鬼附身之類的恐怖片情節都開始了腦內回放。
江初言深吸了一口氣,往上走了幾個台階,然後他用紙巾包裹著手指,在階梯上輕輕粘了一下——一縷半透明的拉絲黏在了他與階梯之間。
“粘液?”
江初言皺起了眉頭。
“哇,好惡心——”
聽到江初言的話,白珂在樓梯下面怎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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