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那四個字說的十分森冷,令朱銘猛然一驚,立刻收聲,意識到自己做的過了。
如果是在其他的事情上面,他絕對不敢這樣放肆,可是傅寒青過去可從來沒有在任何地方對應翩翩有所回護,手下們自然也轉不過彎來。
朱銘剛剛得知他跟應翩翩的關系,心中震驚之余覺得美色誤人,十分不滿,再加上應翩翩有意無意的挑釁,這才實在控制不住心中怒意。
此時雖然察覺到了失言,但是他心裡又不服,於是硬挺著脖子,不願道歉。
應翩翩站在傅寒青身邊瞧他的笑話,那樣子就像一個禍國殃民的奸妃。
應翩翩被朱銘瞪著,卻也不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含笑說道:“我以色邀寵,邀誰的寵,傅寒青嗎?哈,你真有趣,說話這麽酸,莫不是自己長得醜得不到你家將軍的寵幸,便來嫉妒我吧?”
朱銘七竅生煙:“你——”
應翩翩歪頭看著他,那模樣十足可氣,但眼底的笑意卻逐漸轉冷。
朱銘,這個人在原書中他也是印象深刻。
上一世他去了軍營中,本是身有官職,再加上傅寒青相邀,可半點沒佔他們傅家的便宜。
但就是這個朱銘,總擔心傅寒青會因此消磨英雄氣概,又偏見於應翩翩出身宦黨,原屬文職,因此屢屢挑釁找事,目的就是想讓應翩翩離開。
甚至在應翩翩和傅寒青冷戰的那一段日子裡,也有他的屢次挑撥。
應翩翩秉性高傲,這些事從來不屑去說,如今已並非書中,境況不同,他的性子可還沒改,誰滾蛋就說不好了。
“這個世上,只有蠢貨才會如此心存偏見,暴跳如雷。”
應翩翩走到朱銘身前,彎下腰去,撿起他的刀,手在上面輕輕一撫,一邊打量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樣吧,咱們來打個賭好不好?”
他半低下那張昳麗的面孔,衝對方露出一個居高臨下的挑釁笑容:“來與我一戰,誰輸,誰就寫了‘以色邀寵,狐媚惑主’八個大字貼在臉上——三天,如何?”
朱銘:“……”
果然應家這小子就是心眼壞,他怎麽想的出來這麽缺德陰損的招!
應翩翩將手一松,那把刀刀尖向下直直墜地,“擦”一聲輕響插/進土裡,立在朱銘面前不斷晃動:“怎麽,怕了?”
朱銘這性子自然是受不得激的,聽應翩翩如此一說,立刻怒道:“我怎會怕!要比就比,怎麽比你說了算。”
應翩翩哈哈一笑,十分隨意地說道:“既然你們個個對我不服,我也懶得一個一個教訓,都一起上吧。”
眾人頓時哄然。
別說那幾名傅家家將,就連傅寒青都一時也是驚詫。
畢竟若是論平時的武功,應翩翩並不在傅寒青之下,可如今為了防止他逃跑,傅寒青連日在馬車中熏香,暫時消去了應翩翩的內力,也使他的武力值大打折扣,就算現在給他解藥恢復都來不及了。《美人得天下[穿書]》,牢記網址:m.1.而傅寒青這些手下,可都是真刀真槍從戰場上錘煉出來,不管性情如何,都有著實打實的真本事,眼下就算只有一個人應翩翩都未必對付得了,更何況讓他們一起上?
以前是傅寒青沒有管好他們,讓他們對應翩翩不夠尊重,如今他也十分後悔,打定主意要對這幫人好生加以教訓約束,原本是沒打算還要讓應翩翩自己動手的,否則只怕這些人手下沒個輕重。
傅寒青不禁道:“阿玦,你——”
應翩翩看了他一眼,面色篤定中還帶著些被勸說的不耐煩。
這個瞬間門,傅寒青突然想起一事,頓時明白過來應翩翩是要做什麽了,微頓之下,改口道:“你說什麽便是什麽。”
如果說在這本書的劇情中,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著一定的角色定位,那麽傅寒青身邊這些下屬的角色,就是負責襄助傅寒青完成大業的。
在他們的認知中,只要有礙於傅寒青前途的人就是他們的敵人,而應翩翩很顯然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
所以無論原書中還是現在,他們只要一見到應翩翩,就會萌生出一種進乎於本能的敵意,就像系統那些堅強執著的npc。
既然是應翩翩不自量力地主動挑釁,那就怪不得他們以強欺弱了,況且傅寒青都答應了,這種送上門的好機會,他們又怎有推辭的道理?
起初最先提起傅寒青把應翩翩帶回來的那人名叫趙虎,他與其他幾人低低商議幾句,大家都是一般的心思。
於是趙虎笑了笑,說道:“應公子出言相邀,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你是客人,用不用兵刃,在什麽地方比,比什麽,都由你決定。不過照我看,咱們既然比武,就不要弄那些花巧,最後誰倒下誰就輸,誰是最後一個站著的誰就贏,你看如何?”
趙虎這樣說,是覺得應翩翩這種詭詐的文人最會耍心眼鑽空子,防止他實力不夠耍賴,應翩翩聽了倒是沒露任何為難之色,說道:“可以。”
應翩翩目光一掃,直接抬手,在錚然一聲鳴響中拔出了傅寒青身畔佩劍,說道:“就在此處比試吧,也免得驚擾他人。”
傅寒青垂眸看見佩劍離身,一刃青光刹那間門在應翩翩的白衣之側劃過,令他忽覺眼眶微熱,忍不住略一偏頭。
這柄劍跟應翩翩也算是老朋友了。
傅寒青作為主角,所有的配置都是頂級的,所用兵器自然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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