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又是急切又是擔憂,眼尾的褶皺都多了起來,額上冒著細汗,怒斥柳凌風,“還不閉嘴!”
柳凌風擔心老太君氣出毛病,立馬閉了嘴,老太君軟下態度來對紀疏雨說話,“紀大人,扶風知道錯了。”
“本官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忍讓他了,這裡是大理寺的正大門,法不容情。”紀疏雨說完語氣隨和了一些,但抓著柳凌風的手並沒有松,“老太君放心,下官一定找一間最好的牢房關他以示小懲,我會好好照顧三公子的。”
第二十一章 字太難看了
捕快疏散了圍觀的老百姓,紀疏雨依舊沒給老太君情面,拉著柳凌風進去了。
老太君回到侯府急得來回踱步,扶風就是有一天沒在她眼皮底下她都十分擔心,糾結了半響,慢慢坐回主位叫來鳶尾,“去請把宦文宣那小子請來吧。”
熱鬧非凡的狩獵場上,三五個公子哥騎著駿馬馳騁,宦文宣溫柔敦厚的靨笑著被圍在中心,聲旁的好友還和他開玩笑,“今日文宣可是最後一名,得有所懲罰。”
宦文宣歎息一聲,隨即一臉灑脫,馬鞭一揮,“看我們誰先回到營帳!”說完一馬當先搶跑了。
“你這家夥,大家追!”剩下幾位年輕帥氣的公子哥,帶著滿滿的獵物,暢懷地追他而去。
先一步回到營地,宦文宣的小廝扶他下馬,還沒來得及把獵物全都卸下,剩下的人已經追上,“就算文宣第一個回到營地,獵物還是最少的。”
小廝們全都上去替自己主子卸下獵物。
“對了,你們聽說沒。”其中一個年紀頗小的藍衣少年興致勃勃跟大家分享他聽到的有趣之事,“柳扶風前段時間不是在大街上對紀疏雨表明心意被當眾拒絕了嗎,還把他抓進牢裡關了起來。”
立馬有人接話,“不是後來又聽說紀疏雨送他回家了嗎?”
藍衣少年立馬打斷,“聽我把話說完,這是最新的,柳扶風跑去大理寺大鬧了一場,又被紀疏雨抓進去了。”
“他這是圖什麽呢?”
藍衣少年搖頭,站在宦文宣對面的青衣公子不屑一聲,“我看他是死纏著紀疏雨不放,仗著自己是永安侯府的三公子,乾這些沒臉面的事還不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
馬上就有人附和,“也不看看他現在是什麽樣子,我前不久還見到過柳扶風,骨瘦如柴,死氣沉沉,比路邊要飯的都還要難看。”
藍衣少年見宦文宣面色難看,眉頭緊鎖,偷偷給青衣公子使了眼色,他見後立馬停了話題,“抱歉文宣,一時間沒想起柳扶風是你表弟。”
“看我們文宣,玉樹臨風氣宇軒昂和柳扶風那是一點也不像,一下子沒想起來也正常,不要在意。”身邊的人繼續安慰著宦文宣。
“背後言他人不是,非君子所為。”宦文宣終於開了口,“扶風病重已經很可惜了,莫要再說他什麽了。”
藍衣少年緩緩低下頭,聽後覺得自己這樣說他人的不是,真的不好,“抱歉,那我說別人的好事,我還記得文宣和紀大人有點淵源。”
說起這個,宦文宣緊鎖的眉頭松了開來,“紀大人對我有救命之恩。”當時他在永安侯府玩耍,結果柳扶風丟了一塊玉佩,巧合的是這玉佩丟之前柳扶風借給他把玩過。
查了所有丫鬟小廝都沒有找到,結果大家就把懷疑的目光放到了自己身上,偷盜之名一旦成立,他還有何臉面活下去。
他跑出永安侯府就遇到了紀疏雨,見他狀態不對,紀疏雨耐心聽他講了來龍去脈,最終跟他說,“三公子體弱多病,出房屋必定穿戴鬥篷等保暖之物,進入房屋便會脫掉,檢查一下他換下的衣物,恐怕是不小心給帶下去了。”
聽了紀疏雨的話,宦文宣回去把推測說了出來,最後玉佩真的是不小心給帶進了鬥篷裡。
“紀疏雨可是護國公的繼承人,要家世有家世,要人品有人品,而且少年將軍英姿煞爽,當了大理寺少卿後又帶了些許溫潤之氣,京中各大家族的名門閨秀都拿他當心上人,還有不少公子仰慕於他。”柳扶風也不照照自己的樣子,就他那死人樣也配去纏著紀疏雨。
為了照顧宦文宣的心情,青衣公子沒有把後半段話說出來。
聽到紀疏雨的好,宦文宣浮起點點笑意,溫柔且憧憬,此時有人來報,“永安侯府的人求見文宣公子。”
“請他進來。”宦文宣對大家抱歉道:“文宣先失陪了,至於懲罰,今晚請大家去鴻鵠樓喝個痛快!”
“好!”
沒一會宦文宣便回來了,“走吧,今兒請大家吃飽喝足。”
“永安侯府找你什麽事啊?”藍衣少年忍不住問起來。
宦文宣靦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是老太君叫我去侯府,說是打算將侯府交給扶風打理,但是他現在身體狀況不好,所以請我過去幫著他一同打理侯府。”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那可是永安侯府,家財萬貫不說,永安侯這三個字就是一生的榮耀。”
此時大家心中不約而同起了一個念頭,永安侯府正統一家如今人丁凋零,就連旁枝都沒有男丁,就只剩柳扶風,如果他撐不起,那麽到時候接管侯府的,無疑只有宦文宣了。
老太君在這個時候召他去侯府,怕是內心早已有了最壞的打算,考察他一段時間,柳扶風萬一病逝,侯府必須有人繼承,到時候直接從娘家過繼一人到侯府,宦文宣便是柳文宣,就可以名正言順請封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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