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有點慌,雖然皇帝健在,但實際把控朝政的是顏珹,宰相登門就不知禍福,“顏珹來侯府幹什麽?”
門房喘過氣連忙回答,“直接,直往三公子院子裡去了!”
柳凌風看著一臉嚴肅喝茶的顏珹不明所以,敵不動,我不動。
於是坐在顏珹對面也喝茶。
就在兩人面對面喝完第四杯茶後,顏珹眉毛一擰,發現三公子穩如老狗,“先祖皇帝開國之時,柳家先祖臨危不亂,用計保策反敵軍,助先祖皇帝奪得江山,開國後是以永安二字,冊封永安侯,光中耀祖,永可世襲。”
“宰相大人找我究竟何事?”一般拿別人家世開頭,肯定有什麽重大任務要交代,聽這話的意思還上升到國之根本了。
三公子不僅穩如老狗,還不愛聽廢話,夠直接,顏珹也不拐彎抹角了,“聖上一時腦熱讓紀疏雨當了欽差,放他離開京城。”
聽到紀疏雨的名字,柳凌風眉頭一皺,放他離開京城是幾個意思,難不成他是被囚禁在京城的?
看過電視劇的柳凌風瞬間想通了關鍵,護國公手握重兵,威震一方土地,早古就有杯酒釋兵權等事,可他們不敢輕易讓護國公交出兵權。
而且邊關也需要人鎮守,所以當朝很可能采用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把護國公最重要的人困在京城。
如此一來,既不用著急讓護國公交出兵權,又可以讓他繼續鎮守邊關。
帝王之術的常用手段,當然,柳凌風不認為是上官景做的,“容我多嘴一句,此事與我何乾?”
“聖上希望你秉承先祖之志,和紀疏雨一起上路。”顏珹說著拿出一塊令牌放在茶案上,“由此令牌可調動各區總督手下官兵,一旦紀疏雨有異動,可立即拿下,押回京城。”
柳凌風一挑眉毛,沒有拿過令牌,有些好笑的看著顏珹,“你就不怕我和紀疏雨是一夥的?”
顏珹隨意環顧永安侯府的景色,和顏悅色,眯眼狐笑,“老太君身為女子,能把永安侯府維持到現在實屬不易。”
柳凌風知道自己被威脅了,顏珹把整個永安侯府當成了人質,拿起茶案上的令牌收好,“我們那裡有句老話,眯眯眼的都是怪物。”
“承蒙三公子誇獎。”
第五十七章 疼得不是地方
守在柳凌風院子外屬於顏珹的人離開後,宦文宣和老太君才被放進來。
見孫兒臉色不好,老太君心疼死了,“扶風乖,不管發生什麽事,永安侯府都不怕他。”
柳凌風緩緩呼出一口氣,扯出一絲笑容,“老太君,沒什麽大事,顏相只是交代我替他做點事,我要出趟遠門了。”
“你這身體,能行嗎?”老太君實在擔心,“不行,老身立刻進宮去找太后說理去!”
“老太君,不是什麽大事,而且大夫說我這身病,多出去走走對身體有好處,別擔心。”說著眉眼舒展,柔和的看著宦文宣,“表哥,麻煩你了,替我照顧好老太君。”
“這是分內之事。”
雖然宦文宣不太值得信任,但至少現在他對老太君是無害的,柳凌風微笑點頭,“那先謝謝表哥了。”
紀疏雨收拾好行裝,備好馬準備上路,還沒來得及走,柳凌風就堵在了門口,“帥哥,讓本公子搭個便車唄。”
看著懷裡抱著兔猻寶寶的三公子,身後不遠還站著背著好幾個包袱的漢宮秋,紀疏雨了然一笑,拍拍馬屁股,“馬車沒有,三公子可要上馬?”
沒曾想柳凌風真伸出了手,紀疏雨先是一愣,隨即握住柳凌風的手,一把拉上馬,讓他坐在自己身前,雙臂環過他的腰拉著韁繩。
好高啊,柳凌風有點慫了,他還沒有騎過馬呢,誰知這馬背這麽高,萬一掉下去怎麽辦,隻得使勁往紀疏雨懷裡靠。
“三公子可坐穩了。”
“等等。”柳凌風沒有忘記他的小廝,“漢宮秋,我和紀大人先行一步,你買輛馬車跟上。”
漢宮秋一點頭,紀疏雨便帶著柳凌風策馬而去,你們真的不考慮兔猻寶寶的感受嗎?
兔猻寶寶被顛得扣緊了柳凌風的衣裳,整個寶寶縮緊鬥篷裡不敢露頭。
沒騎過馬的人肯定不知道,馬背可是會磨屁股的,更不知道不被磨屁股的方法。
所以柳凌風的大腿兩側越磨越痛,屁股也開始痛起來,好不容易到了歇腳的客棧,腳落地的那一瞬間直紀疏雨懷裡倒,他是真的站不住,“疼死我了!”
紀疏雨這才想起三公子可能從未騎過馬,肯定被磨破皮了,柳凌風疼得是一步都走不得,但是這出門在外,這麽多人,又不願意讓紀疏雨抱進去,簡直是進退兩難。
早知道就不裝X了,等漢宮秋買來馬車跟上紀疏雨不就好了,雙腿站著就打顫,屁股也疼,腰也直不起來,救命啊,好尷尬,真要命,丟死人。
終於,他妥協了,“紀疏雨,抱我進去。”
把柳凌風的內心活動看在眼裡的紀疏雨看笑話一樣輕松把人抱起來,太步走進客棧,“掌櫃的,兩間上房,再替我送些金瘡藥來。”
“好叻客官~”掌櫃的滿臉堆笑一臉我懂的表情,樂呵呵的吩咐小二帶路,嘖嘖嘖這麽俊的公子原來喜歡小個子,也不知是什麽愛好。
紀疏雨輕手輕腳把柳凌風放在床榻上,讓他趴著,“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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