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設早膳,兩房人到齊,就是為了表示感謝和尊重。
尤其是齊溫書的母親白歆,若不是齊溫書在一旁扶著,估計她能當眾跪下。
“溫書,趕緊請宋神醫和葉公子坐。”白歆要和女眷坐一起,見宋銘和葉思瀾走近,她立即先開口。
葉思瀾肯定跟宋銘坐一起,齊溫書把最好的位置,留給了兩人。
上次一堆人,還是村民雞被偷之時。
宋銘有些不習慣,但他沒表現出來。見自己和葉思瀾都坐下了,其他人還站著,他開口道:“都坐啊。”
早膳不喝酒,但有早茶。
齊建業作為這桌的大家長,他站起身,端起杯子敬宋銘,“宋神醫,昨日沒能及時感謝,實屬不該,我以茶代酒自罰一杯。”
宋銘伸手想說不必,但對方已經一飲而盡了。
“第二杯,感謝你救了我大哥。”
幾雙眼睛盯著自己,宋銘隻好站起身,端起茶同人碰了碰。
有一就有二,輪番下來,宋銘喝茶都喝飽了。
等吃完早膳,白歆又開始噓寒問暖。
從未感受過如此熱情兩人,頓時猶如被嚇到了的鵪鶉。
最後齊溫書看不下去,把兩人解救了出來。
“母親,銘兄還要去看父親。”
白歆聞言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好。”齊溫書表示盡力了,一臉無奈的看向宋銘。
宋銘還好,只要他保持高冷,不易接近,白歆就不好找他。
就是苦了葉思瀾了。
“小瀾啊,不如你和小宋多住幾日怎麽樣?”
“我家溫書,要是能像小宋一半就好了。”
“注意腳下,沒事,你把手放姨胳膊上,我扶著你呢。”
“對,別怕。”
……
宋銘跟齊溫書走在最前面,後者往後面看了一眼,說:“銘兄,我母親只是太喜歡你夫郎了,沒別的意思。”
“我明白。”宋銘深呼吸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對他說。
不然這麽聊下去,他估計能聊自閉。
然而他沒注意到身後的葉思瀾,臉上閃過的幽怨。
也沒注意到,並肩的時候,葉思瀾想要他牽的手。
等到了齊建修房間,白歆總算安靜了下來。
齊建修毒解了,但身體需要慢慢調理。
躺了這麽久,身體的肌肉,已經忘了怎麽走。
不過他能說話。
“你們來了。”他偏過頭,目光直直落在白歆身上。
白歆喜極而泣,快步上前,趴在床沿上,輕輕撫摸他的臉。
宋銘遠遠看著這一幕,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他轉頭衝齊溫書說:“你父親剛醒,一家人好好敘舊,複診不著急。”
說完他抓住葉思瀾的手,只是語氣帶著微不可查的落寞:“我們出去等。”
“好。”葉思瀾察覺到他情緒的不對勁,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還是乖乖跟著走了。
外面有個石桌,宋銘扶著葉思瀾坐下,隨後坐到了他旁邊。
“你怎麽了?”葉思瀾往旁邊摸了摸,最後手搭在了宋銘膝蓋上。
“我沒事。”
一直以來,宋銘都是一個要強的人。他很難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真實的情感。
更別提在異世了。
葉思瀾在他心裡是特別的,但兩人之間,橫梗著一個世界,所以即便他想親人了,也不會說。
葉思瀾皺了皺眉,他想了想把小綠從手腕上掰下來,舉到宋銘跟前:“你看看它是不是長大了?”
“長大了嗎?”宋銘有些懷疑,他把蛇翻來覆去看了看,不禁疑惑:難道這就是看不見和看的見的區別?
他順著葉思瀾的話說:“嗯,長大了一點。”
葉思瀾沒想到真長大了,拿過蛇,仔細從蛇頭摸到了尾巴。
“嗯,好像確實長大了。”
小綠:“……”
它的豎瞳變寬,蛇臉生無可戀。
如果它會說話,肯定得說一句:你才長大了!你全家都長大了!
宋銘看著小綠死了一般,癱在他們手裡,不由抽了抽嘴角。
它這副模樣,葉思瀾只在小白在的時候摸到過,他好奇道:“小綠是不是想小白了?”
“嘶嘶嘶~”小綠立馬昂起了腦袋。
“還真想啊。”葉思瀾嘀咕道。
宋銘:“……”
他同情的看了一眼全程不樂意的小綠,替它默哀了一把。
他都能夠想象,回名瀾居後,葉思瀾把小蛇扔給小白玩的畫面了。
兩人研究了一會兒蛇,齊溫書從裡面出來。
他走到兩人跟前,說:“銘兄,我父親想見你和……葉思瀾。”
宋銘注意到他話裡的停頓,下意識看了葉思瀾一眼。
恰好,葉思瀾也察覺到了。
三人進了屋,齊建修讓他人先出去,隻留下了四人。
白歆不想走,卻在齊建修喊了一句“歆兒”後,同大家出去了。
齊建修被齊溫書扶起身,靠在床頭。
他笑吟吟看著葉思瀾,又看向宋銘,又滿意的口吻說:“年輕有為啊。”
宋銘覺得有些奇怪,齊溫書這語氣,怎麽看都像是在打量……兒婿。
跟白歆倒是如出一轍。
齊溫書攢了攢眉,提醒道:“父親,你不是想向銘兄說明你身中的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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