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卻突然笑了,甚至笑的有幾分瘋癲:“原來是毒……哈哈哈,湛良陵,你騙的我好苦啊!”
聽到湛良陵,宋銘和湛思瀾對視一眼。
“我以為……真的是我被人……得逞了,沒想到……”裴清罩著臉的面紗被淚水浸濕,看著頗為狼狽。
湛思瀾安慰道:“能治就是好的,你要不先坐下?”
宋銘淡淡開口:“這毒忌大悲大喜,不然膿瘡會發散的更快。”
裴清身體一僵,他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手,喃喃道:“難怪……”
湛良陵一向知道他最在意什麽,若是毀了容,自己定然不安,又難受。
他嗤笑一聲,原來都是陰謀!
湛良陵只是想毀了他。
什麽父母不滿意他,哪怕他失了清譽,也不會在乎,全都是騙人的!
“不管別人如何,你先治好毒最重要。”湛思瀾忍不住再次開口道。
宋銘握住湛思瀾的手,衝他搖了搖頭。
裴清現在陷在自己的世界裡,需要時間來接受。
湛思瀾張了張嘴,沒再說什麽。
宋銘看著杯子裡的東西,拿銀針挑起看了看。
湛思瀾聞著惡心的味道,連忙捂鼻,小聲嘀咕道:“你是嗅覺散失了嗎。”
宋銘看了他一眼:“習慣就好。”
湛思瀾:“……”
宋銘又遞給他一個瓶子,示意他拿著聞。
兩人的動作被裴清收在眼裡,他眼底閃過一抹羨慕,同時恨意也愈加濃烈。
他死都不會放過湛良陵的!
第209章 惡心的人
宋銘和湛思瀾見裴清神色扭曲,猜到他和湛嘉陵定然有糾葛。
這會兒客棧的其他人看完病,要麽抓藥要麽去休息了。
除了掌櫃和小二,就剩下宋銘三人。
突如其來的寂靜,讓客棧陷入了詭異的氛圍。
掌櫃衝小二使了一個眼色,後者一臉懼色,但又礙於掌櫃的壓迫,就著膽子提了一壺熱水上前。
“哈哈,宋神醫,看了一下午,該渴了吧。”
說完,他放下茶壺,慫了吧唧回了掌櫃身旁。
掌櫃一臉恨鐵不成鋼,冷哼一聲,一邊低頭瞅帳本,一邊看向三人。
最終湛思瀾打破了沉寂,“你若是相信我們——”
不妨將我們當做傾聽的人。
他話還沒有說完,裴清立馬道:“我相信。”
他苦笑道:“湛嘉陵同我在一起時,還沒有未婚夫。”
也就是說,傳言他勾搭別人未婚夫這事,並不屬實。
“我裴家雖比不得湛家,但好歹在城主府也有一席之地。
何況我的表哥景禦,跟裴家關系尚好,在這雙城,我裴家也算的上有頭有臉的家族。”
宋銘和湛思瀾聽到這裡,不由對視一眼。
他們同姓裴的人,還真是有緣分。
前有被追殺,隱瞞身份的景禦,後又有跟湛家扯上關系的裴清。
“既然你和湛嘉陵兩情相悅,他又為何新定未婚妻?”宋銘拿了乾淨的杯子,先用茶壺裡的熱水衝洗了一遍,再重新倒好。
他挪了一杯給裴清,又給自己和湛思瀾倒了一杯。
裴清聞言冷笑:“或許……從湛嘉陵接近我開始,就是陰謀。”
是他連累了湛家的名聲。
都是他咎由自取。
湛思瀾看著他臉上的愧疚,悔恨,難過,安慰道:“既然事情已經你發生,你不該就這樣算了,而是想方設法討回來。”
宋銘不禁看向湛思瀾。
記得初見時,湛思瀾也做過這樣的抉擇。
不過在苟且偷生活著,和寧死不屈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現在看別人,倒是通透了。
也算他的功勞,將人從深淵裡拉了回來。
他怎麽想,湛思瀾不知道,但他認為裴清應該報仇雪恨。
“你口中的湛嘉陵,跟湛嘉樹是什麽關系?”
裴清身體猛地一僵,他之所以會進屋尋宋銘這個神醫,也是因為聽見了他們同湛嘉樹那些話。
私心自然是有的。
“他們是堂兄弟。”裴清深呼吸一口氣,毫不避諱道,“抱歉,一開始我也是抱著給湛家添堵的心態,進來的。”
不過那時,他還不知道湛嘉陵就是害自己的人。
他想的是,自己有幸治好,就去湛家鬧。
反正裴家已經同他斷絕關系了,再丟人,也丟不到哪裡去。
“堂兄弟?”湛思瀾皺了皺眉,還以為這兩人是親兄弟呢。
他和宋銘對湛家的具體情況,並不是很清楚。
來了雙城,也還沒來得及去打聽。
裴清點點頭:“是堂兄弟,兩人的父親是雙胞胎兄弟。”
“難怪都這副德行。”湛思瀾撅了撅嘴,覺得這兩人都夠惡心人的。
宋銘見兩人你同仇敵愾,無奈一笑。
要是在現代,估計得一起罵一聲渣男。
“你繼續說你和湛家的事吧。”
宋銘不是八卦的人,但鑒於已經同湛家對上了,不如了解的更多一點。
畢竟多一個盟友,比多一個敵人強。
“好。”
裴清本來是裴家的小公子,容貌在這雙城,也算排的上號的。
湛嘉陵接近他後,便三番四次,利用好友弟弟相約,都是哥兒,又同在雙城,難免有利益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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