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裴清便答應了,多次被溫柔細心照顧,他自然萌生了好感。
身處溫柔陷阱的裴清,又怎麽會注意到,湛嘉陵每次相約,都未過明路。
所以即便兩人私定終身,也只是常聚的人知而已。
但因為屢次赴約,裴清偶有幾次,還喝醉了未歸府,也就傳出了不好的流言。
殊不知,這些都是湛嘉陵算計好的,那些當著裴清面,安慰的湛嘉陵好友,才是傳這些流言蜚語的始作俑者。
當湛嘉陵告訴裴清,家中給自己定下了未婚妻後,又在他面前,信誓旦旦保證,自己隻喜歡他。
也只會娶他。
好在裴清再戀愛腦,也沒將自己的清白送出去。
每次他們約見,都是在船坊上,偏偏這次被湛嘉陵的未婚妻逮了個正著。
後來,裴清被人綁去丟在了青樓,加上他身上長瘡蓋住了守宮砂,於是那些風言風語,便如春草一般滿地而起。
“我被裴家掃地出門,是因為我的事不僅影響了裴家的臉面,還連帶著牽連了我表哥……”
裴清現在想想,這一些恐怕都是湛家和景釋的陰謀。
目的就是用他牽製裴家,毀了景禦。
宋銘指尖在桌上輕輕一點:“還不算無藥可救。”
裴清:“……”
湛思瀾乾咳一聲,轉移話題道:“你被趕出裴家之後呢?”
“先前我瞧不上的那些人,出言諷刺我,但每次我受侮辱之際,湛嘉陵都會挺身而出。”裴清臉色不太好看,顯然他已經猜到,這些人來找他茬,恐怕都是受人指使。
至於這個是誰,不言而喻。
“湛嘉陵現在對於還是關懷備至?”宋銘忽然問道。
裴清猶豫點了一下頭,又說:“只是最近一個月,很少來看我。”
如果不是有愛人一直陪著自己,安慰自己,他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現在看來,都是陰謀罷了。
宋銘不介意打破他最後的幻想,直戳他的心窩子道:“裴家表面跟你斷絕關系,恐怕是為了保護你。”
“湛家之所以還留著你,讓湛嘉陵哄著你,應當是想利用你在最後關頭牽製裴家。”
“當然,他對你沒有厭惡,也可能是有解你這毒的解藥,等著塵埃落定,折磨你。”
宋銘這番話,就如同是刀刃,一刀刀割在裴清的心窩子上。
他臉色慘白,顯然之前並沒有想這麽多。
“景禦被人追殺,你知道嗎?”宋銘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裴清嘴唇抖了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湛思瀾在宋銘腰上,輕輕擰了擰。
萬一把人逼自殺了怎麽辦?
宋銘身上沒有一塊贅肉,加上勤有鍛煉,肉緊實,以至於湛思瀾根本沒擰到肉。
宋銘看向氣鼓鼓的人,搖頭:他都沒報仇,好意思死?
湛思瀾:“……”
他眼神裡突然閃過一抹迷茫。
宋銘當初對他那麽好,又溫暖又體貼的,應該是已經看上了他吧?
不然按照他現在這麽說話,真的不會被打嗎?
“宋神醫,求你幫我解毒,我想報仇!”裴清沒有被消磨意志,反倒是對湛嘉陵的恨意更濃烈了。
他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不會讓他們傷害裴家一分一毫。
“你先回去,三天后來拿解藥。”宋銘意有所指道。
裴清先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他知道該怎麽做了。
他站起身,衝宋銘行了一個大禮,隨即轉身離開。
宋銘放下茶杯,重新倒了兩杯茶,如果仔細看,便能看到倒茶時,借用寬大的袖子,擰開了一個小瓶,往茶水裡加了東西。
“乖乖坐著。”宋銘衝湛思瀾說了一句,便端著茶杯,衝掌櫃和小二走去。
“這一下午叨擾了,以茶代酒,表示多謝。”
掌櫃和小二受寵若驚,見宋銘遞過來的茶,連忙接了過去。
宋銘見兩人沒有要喝的跡象,勾起一抹笑:“這是覺得宋某得罪了湛家,看不起宋某?”
掌櫃和小二連忙搖頭,拿起杯子便一飲而盡。
宋銘笑意消失,恢復了面無表情。
掌櫃和小二眼裡閃過一抹迷茫,隨後掌櫃猛地給小二後背一巴掌:“杵在這兒做什麽,還不去忙!”
“小的馬上去。”
掌櫃又諂媚的看向宋銘:“客官,有什麽吩咐?”
“再上一壺茶吧。”宋銘平淡道。
“好勒。”
宋銘轉身離開,掌櫃摸了摸腦袋,“怎麽感覺忘了什麽事,想不起了呢……”
“走吧,累了一天,回房休息了。”宋銘衝湛思瀾伸出手。
後者奇怪的看了一眼掌櫃,跟著宋銘回了房間。
在外打探的林一也回來了。
他徑直去了宋銘和湛思瀾的房間。
“公子,我打探清楚了,湛家現在一共有兩脈。”林一看了湛思瀾一眼,“其中一脈是湛公子母親的父親湛天年一脈,另一脈是湛天齊。”
宋銘皺了皺眉:“湛嘉樹是哪一脈?”
“湛天齊。”林一繼續介紹,“湛天年只有一對女兒,不過由於大小姐的失蹤,他本該繼承家主位置,但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又無心管理,便給了湛天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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