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陸於棲時,希爾修斯正在處理那件事收尾後發現了一些漏網之魚,他回去工作後,打掃這些漏網之魚的任務應該會由希爾修斯接替。
他一提到任務,陸於棲就想到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聲音都放輕了:“好危險。”
前幾天他也想起來了,扒了一下希爾修斯當初受傷的地方,一點疤都沒有留,軍雌的自愈力確實強大,可是陸於棲知道希爾修斯怕疼啊。
希爾修斯頓了頓說,“雄主,這是不可避免的。”
除了危險和疼痛,出任務時,希爾修斯可能也沒有辦法回來,所以就只能留陸於棲一個人待在家裡。
陸於棲有點情緒低落:“我現在特別後悔,那時候沒有攔住你自己衝出去。”
雖然他那時候也不知道這隻軍雌會成為自己的雌君,但現在不管怎麽想,都會有些難受。
他輕聲說:“一定很疼……所以能不能給我個機會彌補一下。”
希爾修斯本來想安慰他的,現在聽完有些茫然:“什麽機會?”
“你缺不缺保安?”
希爾修斯恍然大悟:“您是想跟著我嗎?不行的雄主,太危險了。”
“我不會拖後腿,其實我很能打的。”陸於棲推銷自己。
希爾修斯:“不行。”
陸於棲打算換一個方式,說:“你把我自己放在家,我看不到你,會特別想你。”
第28章 他很在意
希爾修斯一直不松口,耳朵都被說紅了但還是不松口,陸於棲安靜和他對視片刻,歎了一口氣:“那我在家做什麽?”
前不久他剛查閱了一下雄蟲的就業情況,實在是低得離譜,陸於棲總不能天天待在家裡什麽都不乾,那多無聊,無聊也就算了,還會擔驚受怕。
希爾修斯的工作看著那麽危險,他一想想都要睡不著覺了。
希爾修斯給他提議:“您想幹什麽都行,比如購物,打遊戲這些。”
“你一點都不關心我,我平時都不做這些事。”打遊戲,陸於棲不是特別感興趣,購物那就更沒興趣了,這些事本土雄蟲可能更感興趣一點。
主要是陸於棲不能太閑著。
不過最後他也沒再說什麽,只是有點出神。
等到了晚上,希爾修斯就發現,陸於棲低落的情緒開始向躁鬱不安的方向發展。
吃過飯後,陸於棲在小花園找了個角落自己待著,微涼的夜風吹過,非但沒有撫平心裡的情緒,反而還愈演愈烈。
很難說清楚現在是什麽感覺,陸於棲知道自己的情緒被無意識放大了,可就是控制不住,他從上輩子想到這輩子,隻覺得越來越難受,急需冷靜,急需發泄。
他甚至分不清自己的不安和煩躁來源於哪,上輩子的事已經太久了,之前陸於棲覺得過去這麽多年早就影響不到自己,現在看來卻好像不是這樣,影響依舊在,只要有某一些相似因素出現,影響就會被放大。
它只是一直被深深埋在了心底,老雌蟲先把它掘出來了一點,希爾修斯也掘出來了一點,但最大的問題還是自己。
來到這個世界睜開第一眼,陸於棲想要活著,所以它被抑製住了,現在活著這個目標已經解決。
陸於棲來到帝都星,得知父母用不上自己找,他就沒了目標,所以會粘希爾修斯一點,但希爾修斯是要工作的,陸於棲的注意力又很難快速轉到另一件事上。
他現在的注意力沒辦法從希爾修斯身上的相似因素轉移,他控制不住地覺得不安。
之前一直沒說,只是今晚突然就爆發出來。
希爾修斯找到陸於棲的時候,陸於棲已經在這待了有近四十分鍾,他待著的角落挺隱蔽,不太好找。
希爾修斯在找的時候,忽然就覺得這裡不但不小,反而太大了。
陸於棲很快就發現希爾修斯的靠近。
他調整得很快,想裝作欣賞月亮,但抬頭後發現這裡不是藍星,蟲族的帝都星沒有月亮。
好吧,陸於棲只能裝作自己在吹夜風,但是這個行為做出來會有點傻,因為蟲族現在處於類似藍星的秋季,晚上的風還是挺冷的。
希爾修斯很快走到陸於棲的身後,他的腳步放得很輕,估計是想悄悄地過來。
但是他剛停下,陸於棲就轉過身,伸手把他扯到了懷裡。
希爾修斯的頭被迫靠在他的胸口,能聽到他胸腔內略快的心跳,聞到熟悉得能讓他感到放松的氣息。
“雄主。”
陸於棲應了一聲,輕輕摁著他的後頸不讓他抬頭,希爾修斯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聽到頭上傳來的悶悶的聲音:“我在這裡吹風。”
希爾修斯沒有試圖掙脫他的束縛,沉默了幾秒,又叫了一聲:“雄主。”
陸於棲等了一會,沒等到他的下文,只能把他的頭抬起來,凝視著他的眼睛:“怎麽了?”
猶猶豫豫可不像希爾修斯的風格。
希爾修斯確實很猶豫。
他這樣子很少見,足以看出他十分遲疑。
片刻後,希爾修斯開口道:“其實您不是不能和我一起,雖然軍部沒有先例,但應該也不是問題。”
“不過您要是跟著我一起出任務,那真的很危險,我會擔心,但您現在這樣,我也很擔心。”
希爾修斯怎麽會沒發現他的異常,但是為什麽會有這些異常,他的猜測是陸於棲的某些過往,不好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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