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遙邊看邊笑,“好裝逼我好喜歡。”
海因捏了他的耳朵,而後將這篇文章轉發到了自己的主頁。岑遙被他的這個行為樂得不行,催促著海因看看評論。
評論一直在飆升,第一條是:事實證明,海因若曼的審美正常,不僅正常還高得一比。岑遙這個簡歷我看到一半都有一種別了吧編得太過了的荒謬感,但最荒謬的是這他媽全是真的。
岑遙更樂了,酒窩完全顯現出來,海因戳了戳他的酒窩,陪他看了會兒,下床取餐去了。
午後的時光悠然平靜,或許是兩人都意識到往後這種安寧的時光再難有,都格外地珍惜。飯後海因陪著岑遙修剪了花園的花枝,又除了雜草,打理時遇到螞蟻搬家蚯蚓拱土,兩人像是遇到了什麽稀奇事似地並肩蹲著看了半小時。
亞當對這種行為表示十分迷惑,默默地發了論壇詢問,很快有熱心網友回復:“戀愛中的情侶都傻,多見諒。”
亞當恍然大悟。
黃昏時分,岑遙為了參加今晚宴會定製的西裝禮服送上了門,同時上門的還有造型師。當然,岑遙是想不到這些的,全靠亞當一手操辦。
岑遙是個性格很獨的人,或許這是大多數天才的毛病,他不喜歡社交,喜歡安靜和獨處,要是沒有亞當每個星期催促他和人進行必要的接觸和交流,岑遙能靠營養液和快餐在家宅到死,因此岑遙如此爽快地答應海因赴宴也讓亞當疑惑,祂只能再次把這理解為戀愛中的情侶總會有那麽點不一樣。
上門的造型師是個女性Beta,看見開門的海因時倒吸一股涼氣,很快她反應過來,訂單上的那個岑先生是誰。
做造型都花費時間,海因繼續去訓練室打拳。岑遙洗完澡,聽造型師給他介紹各種髮型。
聽了兩分鍾岑遙就已經感覺到頭大,“女士,很抱歉打斷你的對話。”岑遙通過鏡子和她對視,溫柔地笑了下,說:“這方面你是專業的,按照你的想法來就好,什麽造型好看就做什麽吧。”
造型師捂住了嘴,深呼了一口氣,說:“岑先生,您這張臉,做什麽造型都會很好看。”
事實證明,造型師很對得起她按小時計費的高昂酬薪,當岑遙穿著一身白色休閑西裝,戴好耳釘站在鏡子前時,連亞當都讚歎道:“先生,您真的很適合這身造型。”
造型師拍手,笑說:“岑先生,白色真的很配您,很有貴公子的范。”
岑遙扣上鑲著藍色寶石的袖扣,笑著說了謝謝。
晚宴時間八點。夜幕降臨得悄無聲息,海因一身軍禮服穿得筆挺,他站在花園的台階下等待,隨後,岑遙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
岑遙的生活簡單隨性,包括打扮,大多都是休閑裝。但在此刻,在看見Omega的一刹那,海因很慶幸自己剛才摘了朵花園裡最嬌豔的紅玫瑰。
岑遙的休閑西裝十分合身,勾勒出Omega細窄的腰,西裝褲下的腿筆直而纖長,黑發仔細打理,露出了精致的五官,右耳的耳釘和藍寶石袖口閃著耀眼的光,他帶著笑,站在了最高的台階上。
海因的軍靴踏上了台階,停在了低於Omega一級的位置,金線流蘇微晃,海因俯身將紅玫瑰放入了岑遙胸前的西服口袋,而後他十分紳士伸出了帶著白手套的手,聲音低沉:“這位先生,能否邀請你和我共赴晚宴?”
岑遙想了下,將手輕輕放在了海因的手心,他對海因歪頭笑:“你的榮幸。”
“等會兒和我跳支舞。”
晚宴在玫瑰大廳舉行,大廳經典著名的水晶玫瑰巨型吊燈閃爍著奢華的光。花園中紅玫瑰開得豔麗熱鬧,花香飄入大廳,優雅的樂聲流轉在女士舞動的裙擺間,衣香鬢影,人聲的交談雜而不亂;海因進入大廳時攬了下岑遙的腰,低著頭小聲說:“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場合,主要帶你來見見我的好友和師長。”
海因在侍者的問禮中帶著岑遙走入了沉醉的氛圍裡,他偏頭很輕地吻了下岑遙的鬢角,低聲說:“等會兒和我跳支舞。”
因為是宴會,海因的發絲沒如同往常那般仔細地打理,自然地散落在耳際,金發弄的岑遙耳朵有些癢,他微揚著頭在海因耳邊說話,聲音裡帶著點笑意:“其實也沒那麽抗拒社交,我既然和你來了,該做好的禮儀就不會出錯的。”
海因剛想說話,卻聽到了一聲不懷好意的咳嗽,海因轉頭看見面前的Alpha,那點因為岑遙話語升起的溫和情緒瞬間消失殆盡,海因摘下軍帽,微一點頭:“好久沒見,夏佐。”
“你的聲音可沒什麽好久不見的喜悅,海因,”名叫夏佐的男性Alpha笑著看向岑遙,說:“明明剛剛和你的玫瑰說話時表情很溫柔來著。”
岑遙大概知道面前Alpha的身份了,他並不在意對方說出的“你的玫瑰”這種話語的調侃,從容地笑了笑,伸出手去:“你好,伯頓眾議長。”
夏佐·伯頓,三十二歲,男性Alpha,伯頓元帥的小兒子,擔任眾議院議長。在如今總統被兩院架空的情況下,夏佐伯頓作為眾儀員之首,總攬大權,提交法案,對內閣進行質詢,更兼行駛財政和彈劾的絕對權利。而在政治立場上,他與自己的父親伯頓元帥,好友海因若曼都是著名的主戰派,
換句話說,站在岑遙面前的這個Alpha,算得上是聯邦目前的最高掌權者。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