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海因的作息都十分規律,除去一些夜間活動,他們基本上十點半就進入了睡眠。
“想了點事,”海因精壯健美的身體還帶著水汽,腰間的浴袍帶半松半垮,他上了床叫亞當關燈,說:“以後不用等我,困了就先睡。”
突如其來的黑暗岑遙還有些不適應,他感受到Alpha帶著熱氣和水汽的身體,說:“想明白了嗎?”
海因捉住他的手在嘴邊吻了下,“徒增煩惱而已,沒什麽意義。”
岑遙抽掉海因的浴袍帶,拱進了海因的懷裡,攬住Alpha的肩親吻他,海因愣了一下,而後順勢抱住,翻身將岑遙壓在了身下。
亞當切斷了鏈接。花枝在月影下微搖,水聲細小,嗚咽聲和喘息支零破碎,海因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岑遙的頸側,安撫性地吻了下,剛準備抽身下床,岑遙卻拉住了他:“我拿了。”
岑遙手有些抖,包裝拆了半天才拆開,海因耐心十足,木檀香的信息素勾著岑遙的指尖,海因靠著床頭曲著腿看了半響,突然說:“遙遙,你手指尖好紅。”
岑遙手裡的東西徹底掉了,不知道是因為海因的話還是叫的那聲遙遙。
午夜後月光傾斜,清冷地照進了屋內,撒了一半月色在床鋪間,岑遙的手落在月色與黑夜的交界處,手指尖確實很紅,無名指上有半個沒消的牙印。
亞當估摸著時間大半夜開機,沉默兩秒後,祂再次主動切斷鏈接。
【作話 】
心意左右搖擺快要抵抗不住的岑遙:“……你不要動不動就親我。”
*
淪陷完以後的岑遙:“快親我,今天還沒有親吻!”(這個還在寫,先畫個大餅。)
第41章 “真嬌氣。”
建軍日是法定節假日,放假兩天,岑遙第二天睡到了大中午。窗外天光大亮,微涼的風吹透白色薄紗,紫羅蘭搖搖欲墜。海因靠在床頭屈著腿看終端屏幕,岑遙翻了個身,半醒半夢地將頭搭在了海因的大腿上。
海因也不催他起床,手指插入岑遙的發間,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柔撫弄,岑遙緩了十多分鍾,那股困勁兒被饑餓感侵佔,只是不太想動,他腿和腰都不太舒服。
但是海因揉得他很舒服,岑遙握住Alpha的手移到腰間,Alpha非常上道,溫熱的手撩起了岑遙的睡衣,力道適中地在腰間按壓揉捏。
“在看什麽。”睡意已經完全消失,岑遙下巴搭在海因的腿上,半闔著眼皮,語氣懶洋洋的。
“你的設計手稿。”海因取消了私密模式,說:“這是G18的裝甲系統嗎?”
岑遙看了下,伸出手指點了點,“這是最初的設計稿,當時還在沿用G17系統的能量罩,是為了給予機甲獨立的防護結構和緩衝。”岑遙話語一頓,看見了無名指處未消的牙印,昨晚的荒唐碎片瘋狂在大腦閃過,他微有些不自在,聲音小了點:“......設計懸光時我取消了能量罩,換成了斥力場。”
海因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卻隻維持了一瞬,很快就放開了岑遙的手,切換到另一個界面:“這個呢,這個字跡不是你的。”
岑遙因為海茵的動作心跳漏空一拍,他不動聲色地握了握十指,說:“.......這是我父親的手稿,他很喜歡用紙筆書寫。”
岑遙的養父北原蒼介,G17機甲的締造者,科學院正高級工程師,十年前凌雲星事件中,飛行器被帝國攻擊墜毀。
兩人沉默了會兒,海因大手托住了岑遙的下巴,指腹在他臉頰邊蹭了蹭。岑遙偏了下頭,“你手上的繭摸得我有些難受。”
“真嬌氣。”海因語氣很淡,也聽不出什麽情緒。岑遙不怎麽樂意地哼了聲:“這話你在床上已經說得夠多了。”
氣氛有些黏稠和曖昧,海因依舊揉捏著岑遙的腰部,兩人一時都沒再說話,可惜傻逼人工智能讀不懂人類彎彎繞繞的空氣,開口說:“先生,科學院官方帳戶發布了一篇文章,是關於您的,目前熱度很高,還有繼續上升的趨勢。”
升溫的氛圍被徒然打斷,岑遙從海因腿上起來靠著床頭,說:“是關於G18項目的相關說明嗎?”
亞當說是。海因打開了通用社交網站,那篇通告呈現在兩人面前。
文章是從科學院官網轉載的,題目為:關於G18天樞內驅系統研發項目的說明。
話語一如既往地中規中矩,克制嚴謹得有一種全新一代的G18系統也不過如此的態度,然而正是這種克制,在如此跨時代的項目下,流露出那麽一些......裝逼的味道。
文章開頭很有逼格地介紹了新一代G18內驅系統;其次是懸光機甲的數據分析——關於懸光的分析已經很多了,文章再次發揮裝逼風格一帶而過,仿佛懸光也沒什麽了不起似的;最後,他花費了大量的筆觸和文字對岑遙進行了介紹。
“岑遙,男性Omega,二十歲,G18天樞內驅系統總設計者與項目負責人。十六歲憑借G18立項申請書由科學院會議表決進入科學院高能物理研究所,因考慮到岑遙年紀尚小,立項申請書申請人姓名由岑姝靈院士掛名;同年,岑遙憑借β子電離冷卻實驗獲得科學院重點科技評比一等獎;次年,岑遙擔任深海星艦武器系統研究小組指導;因時局變化,岑遙兩年後轉到機甲研究與設計研究所,擔任G18天樞內驅系統項目負責人......”
余下全是岑遙的成就介紹,甚至追溯到他十四歲智能家居清理機器人獲得的科技新星獎。整整寫滿了兩大頁,在配合上文章那種冷淡的敘事,岑遙毫無掩飾的才氣和銳氣凌然紙上,就差沒直接寫說:“爺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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