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林思嘉將長發別到耳後,說:“我已經提交了離婚申請,撫養權無論我怎麽爭取,我都得不到。”
“正常。不單是你和他身份和財力的差距,法院在離婚案中都會將孩子判給Alpha。”岑遙語氣很平淡涼薄:“為了生育率,聯邦可不會讓Omega有什麽羈絆,最好趕緊讓你進入第二婚,趕緊再生小孩。”
林思嘉笑了一下,笑容無奈又痛苦:“但我能做什麽呢?”
“或許你覺得我冷血,但是以你目前的情況,確實不適合帶著西瑞爾,也不要費勁心力去和伯頓爭他的撫養權。”懸浮車緩慢停靠,岑遙看向林思嘉:“好好工作吧,努力在你的領域裡取得不亞於伯頓的地位和成就。”
小組的成員已經陸陸續續地下了車,西瑞爾站在了車門前對他倆笑。林思嘉回以微笑,輕聲問:“岑先生,您會和中將有孩子嗎?”
“不知道,順其自然。”岑遙紳士地扶著林思嘉起身,想了下,說:“生育對我來說犧牲太大,我也無法想象自己承擔作為父親的責任。但如果是和海因的話,我會期待。”
訓練場的身份核實十分嚴格,研究小組得到了一個專屬觀看座位。在場的氣氛莊嚴肅穆,巨大的機甲在藍光下閃著鋼鐵般的冰冷,那種碾壓般的暴力美學震懾了每一個人的心魂,在演練結束後,茉莉捂著胸口喃喃道:“這居然是我們創造的。”
岑遙是其中最淡定的一個,在第一次見到懸光時他就已經感受到了顛覆性的震撼;大屏在此刻將鏡頭移到了項目組的觀看席,岑遙眼皮一跳,果不其然就聽見廣播開始介紹G18項目組,語言之煽情,內容之矯情,歌頌的詠歎調讓岑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當場拍了下李維斯的肩:“等會兒如果要發表講話,你就上去。”
李維斯對於這種“表彰”的場合顯然也有些不適應,但沒有岑遙那麽抵觸,聞言有些驚訝地“誒”了聲。下一秒,岑遙對他一頷首,拿著裝著藍金的保護黑匣子,優雅又快速地離開了會場。
岑遙人生中第二害怕傻逼,第一害怕裝模作樣的傻逼;聽見這種走形式的歌詠讚歎會下意識反胃,出來時保護他的Alpha難得出聲:“您果然和若曼中將很像。”
岑遙正在終端上預約懸浮車,聞言挑了下眉:“為什麽?”
“南區第二軍部的宣傳部長胡上校很喜歡走這種形式主義,他的弟弟胡中校就任於中將的深海星艦宣傳部。他們一家都是一脈相承的調。”Alpha笑說:“每次遇到胡上校組織的活動中將從來都是甩臉色說不去。”
岑遙露出點笑,有些好奇地問:“你們中將在軍部到底是什麽形象?”
“在北區第一軍部中將的風評一向不好,畢竟北區主張和平。”Alpha說起海因可謂是滔滔不絕:“但南區基本上沒有Alpha不敬佩他,除去政治立場外還有中將本身的實力,但是中將在交際方面很利落明了,基本上就是不爽就不會給你好臉色的那種。”
Alpha想了下,又說:“若曼中將很會罵人,刻薄又諷刺,語言幾乎不會重複,軍部還有人曾經整理過中將的罵人語錄。”
岑遙樂笑了,打開終端說:“你有嗎?發我一份。”
Alpha猶豫了兩秒,居然真的打開終端,從加密文件夾裡發了個文件給他。
岑遙笑得手都在抖。
【作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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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最純粹的人。”
岑遙回到家就收到了海因從西布魯克寄來的白鳶尾。
花束開得新鮮而嬌豔,營養液的包裝花費了大價錢,單是運費就足以在首都買下十束的鳶尾花。但是昂貴的不是花,而是遠道而來的心意和寫滿思念的卡片。
卡片藍白色,右下角印著銀色的薄荷葉紋路,有股淡淡的木檀香。岑遙第一次見到海因的手寫字跡,行雲流水般地瀟灑,卻又飽含綿綿情意:“I offer you the loyalty of a man who has never been loyal.”
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
岑遙心軟得一塌糊塗,想到那本海因的罵人語錄,又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在藍色月季的陰影下盯著卡片看了十多分鍾,直到亞當提醒,岑遙才如夢初醒般地反應過來,他低頭嗅了嗅卡片上的木檀香,小心翼翼地將其保存在自己工作室的密碼箱裡。
亞當歎為觀止:“先生,愛情原來真的能完全地改變一個人。”
岑遙沒搭理他,穿上白大褂全身消毒後帶著藍金礦進了工作室。
岑遙的準備過於鄭重和嚴謹,甚至拿出了紙筆。亞當很有眼力勁地展現出了如今最時尚潮流的婚戒設計款式:“先生,我想您需要這個。”
岑遙挑了下眉,難得誇了誇亞當,亞當激動得在屏幕上放了好幾個煙花,自作聰明地說:“先生,我想我找到了取悅您的方式,只要會討好中將就可以了。”
於是下一秒亞當就被岑遙嫌棄直接關閉了語言權限。
亞當:“......”
婚戒的款式眼花繚亂,岑遙怎麽看都不滿意,手稿畫了十多個版本全都作廢,他在工作室待了整整一個晚上,什麽都沒畫出來,有些鬱悶地在花園裡抽煙時,接到了海因的視頻申請。
海因上身隻穿了件黑色背心,汗濕了大半的胸膛,金發尾端被汗浸著,正在脫手裡的拳擊手套,見到岑遙就忍不住笑:“白鳶尾收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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