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吧。”
元帥懨懨地。
小白樓內
“至於薛先生。”
言瀾與拿過另一份文件袋。
薛崇已經完全懵了,他來的時候以為言瀾與突然想通,決定和薛家和好,沒想到……
聽到言瀾與提到自己,薛崇一時間恨不得把畢生經歷全都翻出來回憶每個細枝末節。
言瀾與:“你是個很合格的商人,不過貴公司生產的包裝管似乎有些偷工減料,我已經把這份資料發給你的合作商,希望他們酌情考慮是否終止與貴公司的合作。”
薛崇拿過文件袋,裡面果然是薛氏包裝管的質檢報告,還有大量的照片。薛崇恍惚一瞬,可能是有言赴在前,他居然覺得這份資料帶來的結果是可以接受的。
言瀾與的智腦忽然震了兩下,跳出兩條信息:
【薛錦行:我到了。】
【薛錦行:在門口。】
【薛錦行:可以進來嗎?】
他不是說去臨華,兩天都不來嗎?
言瀾與愕然,他下意識回頭,會客廳的門被人敲響了。
朔藍的反應比他更快,跳下窗台,卷著尾巴跑向了門口,站起來打開門,一頭撞進薛錦行的懷裡。
言瀾與:“……”
一直在裝木頭人的常思:“??”
她猛地看向言瀾與:您不是說薛醫師今天絕對不會來嗎?!
薛錦行拍拍朔藍的腦袋以示感謝,笑著打招呼:“早上好啊……弟弟。”
弟弟這個稱呼咬字十分微妙,聽上去莫名有些親昵。
言瀾與在病房見言薛兩人的概率不高,二樓往上全是病房,只能是在一樓的會客廳了——這個房間就是病人們用來見親屬的。
薛錦行熟悉小白樓的構造,直接走向會客廳,果然在門口看到了雙眼發紅的言赴。
門內,言瀾與慢慢站起身,抿唇。
感受到主體的情緒,朔藍尾巴開始快速拍打地面,更緊地貼近薛錦行。
言赴還沒有走,他就站在門口,死死盯著薛錦行:“你怎麽在這裡?你怎麽知道他是和你抱錯的那個孩子?”
因為情緒波動劇烈,他的精神力開始外泄,在體表形成
朔藍黑色瞳仁鎖在言赴身上,喉嚨裡滾動著威脅的聲音。
薛崇被衝擊得十分混沌的腦子,因為見到薛錦行突然清晰一瞬:“你怎麽在這裡?!”
薛錦行應該待在綠金園那個小房子裡,或者隨便哪個工廠裡發愁他的學費才對!
薛錦行:“我當然在這裡。感謝薛先生沒有幫我這個成年男性支付學費,所以我來這裡上班。”
薛錦行進門的時候繞了個彎,免得被湊過來的朔藍絆倒。
薛崇死死盯著薛錦行:“是因為你!”
從他找回言瀾與開始,就以最快的速度趕走了薛錦行,他可以保證薛錦行沒有接觸言瀾與的途徑,可是為什麽?為什麽薛錦行還是結識了言瀾與?!
今天這一出,難道是言瀾與幫助薛錦行向言薛兩家報復?
薛崇難以理解:就為了一個連精神力都沒有的廢物?
薛錦行視線一動,飄過言瀾與:“看來剛才的家庭會議不太和諧。”
言赴終於反應過來,他盯著薛錦行:“你為什麽不滿足?為什麽要唆使言瀾與報復我們?僅僅是因為沒有給你學費?貪得無厭又自私自利!”
赤紅的精神力徹底成型,一隻紅尾鼇蠍噠噠幾步順著言赴肩背爬上來。
言赴的精神力在情緒極度不穩定的情況下開始暴動了,紅尾鼇蠍焦躁地探出尾針,又被主體的理智按壓回去,當尾針第三次探出時,徑直刺向薛錦行!
朔藍壓低前肢,薛錦行拍拍老虎頭,示意朔藍冷靜,同時一道青藍色精神力在蠍尾上打了個死結,將紅尾鼇蠍拖下言赴的身體。
朔藍輕巧躍起,一口咬住紅尾鼇蠍的尾部,月山虎的犬齒長而尖利,輕易刺破紅尾鼇蠍的尾部,它稍稍用力,咬斷了紅尾鼇蠍的尾巴!
精神體受傷的痛苦讓言赴立刻清醒過來,他扶住會客廳的椅子緩解痛苦,浮躁的精神力收回體內,紅尾鼇蠍也隨之消失。
薛崇沒有精神體,他背後升起寒意,往後退了幾步。
言赴是C級,已經非常逼近B級,他的精神體在言瀾與的月山虎面前,甚至做不出一絲抵抗。
雖然這和言赴理智還在有關,但是頂級精神力者的絕對碾壓依然讓他覺得恐懼。
不、不對。
精神體的顏色和精神力是高度重合的,最先拉下言赴精神體的不是言瀾與,是……
薛崇看向薛錦行,放輕聲音:“你覺醒精神力了,你是不是……B級?”
明明一個多月以前,薛錦行還沒有精神力波動。
如果是哪個變故導致薛錦行覺醒,那一定是那次精神力暴動。
薛錦行坐在言瀾與對面,他抬頭對薛崇一笑:“這和你就沒有什麽關系了。”
薛崇恍惚片刻。
他想起來了,當時做完親子鑒定,他就迫不及待地將薛錦行的身份從薛家遷出,現在薛錦行無論是B級還是A級,都和他沒關系了。
薛錦行比了個手勢:“可以請兩位給我和言瀾與一點談話空間嗎?”
常思上前兩步,如果這兩個人拒不同意,她會使用一點強硬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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