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他說那點心叫豆酥糕,是楚地的特色。”
青嵐才不會將祁霄的話原封不動都說與唐綾聽,還要唐綾親自去謝他。
“青嵐為何討厭他?”
青嵐一愣,垂頭悶聲說道:“他……我不知為何有些懼他。
他邪氣的很,一看就不是好人。”
邪氣?好像確是如此。
年輕輕,諸多心機,唐綾卻還不敢妄下判斷。
“沒事的,我們應該暫時不會有什麽危險。
楚王就算心懷不軌也不會在自己王府裡動手,給自己惹禍。
先前那些山匪更不敢大搖大擺跑來雍城、闖進王府鬧事。”
“可這樣一來,葉淮也進不來。
上次路上遭遇山匪凶險非常,幸好有葉淮暗中護公子周全。
我們與葉淮失了聯絡,青嵐無用,不會武功,若有萬一,青嵐怕護不住公子!”
唐綾五日前在臨江府與撫州府的交界處遇到匪徒劫道,蘇勤一直說是山匪,而唐綾卻並不這麽認為,那些人身手極好、速度極快,行動、撤退皆有章法,虎威軍是正規軍,蘇勤也是久經沙場,居然讓區區二三十人打了個措手不及,將唐綾打暈劫了去。
唐綾失蹤了整整一夜,到次日巳時才被尋到帶回虎威軍,那期間唐綾清醒的時候不多,腦海裡只有零零星星、模模糊糊的片段拚湊不全,而葉淮說,除了虎威軍和綁他的人,還有另外一撥人馬。
這件事情唐綾百思不得其解,想多了便有些頭疼。
他初到陳國已是“意外”頻發,將來只會更難,他只能已不變應萬變了。
“葉淮會有辦法的。”
唐綾疲累不堪,合了眼,與青嵐道,“青嵐去休息吧,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好好,我扶公子躺下。”
***
“蘇將軍,前幾日究竟發生了什麽?何至於要鎖著那唐綾?”嶽芝林夜裡安排了席面給蘇勤洗塵,酒過三巡,屏退左右,嶽芝林才問到了重點。
蘇勤喝口酒,沒回答。
嶽芝林殷勤地給蘇勤斟酒,又道:“蘇將軍,我明日便要呈書回稟唐綾一事,你若不與我說明白,可讓我怎麽回稟陛下呀?”
“山匪。”
蘇勤手握著酒盞,卻沒再喝了,他對唐綾有護衛之責,就算在雍城他也不能松懈,嶽芝林現在對他奉迎不過是因為陸方盡和虎威軍打了勝仗,但正如祁霄所說陸方盡因功高而得勢,也因功高而危險,任何人都可能從阿諛奉承變成落井下石。
“山匪?不能啊!”嶽芝林顯得有些急躁,“一年前鳳林山剿匪還是陸大將軍親自率兵前來,那寒辰宗余孽的屍身我也是親眼所見,這一年來也未曾有流寇逃竄,怎麽突然又冒出來了呢?還敢與虎威軍正面交手?這群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嶽芝林看著蘇勤,知道那根本不是什麽山匪,哪有山匪不劫錢銀而去劫人的?劫還是劫的周國送來的質子。
此間事關重大,他若是按蘇勤之言,將山匪二字寫在奏本上,他這個撫州知府的烏沙肯定不保。
嶽芝林一杯酒下肚,歎氣說:“蘇將軍,你我同為朝廷效力、為陛下辦差,你若不肯告知實情,我也沒法幫忙啊。”
蘇勤臉色不佳、愁眉不展:“嶽大人,不是末將不說,而是事關重大,末將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妄斷。”
嶽芝林一愣,聽這話的意思,這事情比他所預想的更為嚴重複雜。
作者有話說:
這篇權謀文比較複雜,這一章信息量巨大,建議慢慢看
第5章 (拍蟲)
嶽芝林從蘇勤口中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套出來,心裡憋著鬱悶,可他不蠢,蘇勤說不說是一回事,他早已派人細查,若蘇勤說,嶽芝林便可核實,就算蘇勤不說,他也要知曉。
嶽芝林回到府衙時,他派出去的人早已在書房等候。
“查到了什麽?”
“五日前,他們在虎口峽山道遭遇埋伏,三十人蒙面勁裝帶刀配弓,虎口峽山道狹窄,三十人突然出現打亂了虎威軍陣型,不過須臾將唐綾所乘坐的馬車推下了山坡,三十人立刻撤走,待蘇勤帶人下坡尋人時只有摔爛了的馬車,而人卻不見了。
蘇勤帶人在山裡搜了一整夜才找到了人。”
嶽芝林眉頭緊皺:“人找到時可有傷?”
“蘇勤找到唐綾時,他昏迷不醒,辛虧唐綾身邊的小廝會醫才救醒過來。
但是唐綾身上並無外傷。”
“……如此奇怪?”
“大人,還有一事。”
“說。”
“蘇勤搜山時遇上了楚王。
楚王那日在虎口峽遊獵。
虎威軍差點將楚王的人當做刺客動起手來。
不過幸好是遇上了楚王,楚王帶著兩條獵犬,借給了蘇勤讓他搜山尋人。”
“楚王?怎的這麽湊巧?難怪他會說蘇勤如何尋到人的自己心裡有數。”
嶽芝林沉思片刻,問,“還有什麽?”
“沒有了。”
“失蹤了一晚上……”一晚上能發生太多事情了。
那些若是刺客,馬車翻下山坡時就該動手了,就算那時因為敵不過虎威軍而沒能得手,一夜時間,三十人還殺不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又昏迷不醒的唐綾?
可若是周國派人來將唐綾劫回去,又怎麽會讓蘇勤將人找到?那一夜肯定還發生了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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