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開了,也更加好看了。
宋清明想了想又開口道,“我覺得我好多了,聽說你被封為梁郡王,怎麽還會來這裡?別是來尋我的。上回你連個告別也沒有,我還尋思著你不把我放在心上,其實那天只是秦守病了,我關愛手下將士罷了。”
“……”真聒噪。
“你怎麽會來這裡?”他又不依不饒地問。開口嗓音還帶著沙啞,鼻音很重,聽著倒有些孩子氣。
“我來給你收屍。”這倒是實話,沒到這裡之前趙錫也不知宋清明是被混夷人活捉,居然還能活著逃出來,可見他一身本領不是虛傳。
“梁郡王還攬這活計?我是你收的第一個屍體麽?如此說來我倒很是榮幸……”
“是魏國公!”趙錫忍無可忍。“你久在邊關所知不多,如今父皇病重,太子監國,幾大藩王並宮中皇子皆蠢蠢欲動,旁的你也能猜到——故我奉太子之命,特來收屍。”
宋清明挑挑眉,後頭這話聽著倒有幾分好笑。
如今外面多傳他屍骨無存,父親或能察覺到此中陰謀,他在寧京抽不開身,因此必須尋一個舉足輕重的人親來邊關,尋到兒子屍身安葬也好,調查事情原委也罷,一定是要給自己兒子報這個仇的。
只是不知怎的,一向明哲保身的父親會找上太子去,二人各有所需,顯然一拍即合。然而現在就連太子都需要依靠國公爺來鞏固權位,此刻寧京必定是粉飾太平。
哎,亂得很,哪裡都亂得很啊。
宋清明收起那副不正經的樣子,輕輕歎了口氣。
趙錫看了他一眼,“這些事,與你無關。”
“邊關的事,總該與我有關了吧……”
“回去之後,恐怕你不會好過。”
“最差不過人頭落地,有父親保著,也就個貶為庶人吧。”宋清明撇撇嘴,“如此也好,這些是我該受的。只可惜還有更該受的人,如今還在耀武揚威。”
趙錫沉吟良久,心中忽然有些憋悶。“這些不是你的錯。”
“我剛可聽見有人說我蠢笨如豬了啊。”宋清明得意地望向他。“你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傻子到底在得意些什麽。
宋清明咧開嘴,“嘿嘿。”
趙錫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宋清明如今因高燒臉上還紅著,如今這麽癡癡一笑,更像傻子了。
夜色漫長,燭影幢幢,宋清明與趙錫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漸漸沒了聲響。趙錫一低頭,才發覺他睡了過去。
許久,趙錫的唇角輕輕上揚。
果然有些人,還是活著惹人生厭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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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馬車上的小甜甜
這幾天金郎將的脾氣格外地差。
蔣充世知他心中有氣,也不願阻攔,只是他動輒打罵部下,克扣軍糧,軍中不由怨聲載道。蔣充世隻把他召到軍帳中稍稍提了幾句,金岫就開始惱怒起來。
“連你也覺得我錯了!”
蔣充世看向他的目光複雜,像是含了虧欠與憐惜,又像是帶了點點責怪。“……我沒有這個意思。”
金岫心頭燃起無名火,又開始了,令人憎惡的眼神,自以為是的同情,他以為他是誰!
轟然,金岫一把將蔣充世推到案上,身子因為即將失控的暴躁開始戰栗起來,連著眼眶裡滲出淚來。
“為什麽又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說了,我不要你的同情,不要你的寬宏大量,我只要你覺得我是對的——你聽不懂嗎?!”
“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蔣充世深深地望著他,抬手用粗糙的指腹擦去金岫臉頰上的淚。“你又何苦折磨你自己。”
“蔣充世,你以為你是誰!”
“阿岫...”
金岫怒吼著,眼睛因為情緒激動而帶了血絲,連著淚水大滴滾落,昔日秀氣的臉龐如今因著陰鷙瞧不出神采來,他掐著蔣充世的喉嚨,低頭瘋一樣地啃咬著,一手近乎暴力地扯下蔣充世的裳褲。
蔣充世明白過來他的意圖,慌忙喊道:“金岫,你冷靜一點!”
猝然,他直直地頂了進去,縱使蔣充世的身子已經承載過很多次,此刻也忍不住拱起脊背悶哼出聲,他卻又無視金岫的怒氣,牢牢地將這頭暴怒的獅子攏在懷裡,承受著他無分寸地頂撞。
“沒事,沒事的……”狂風暴雨間,蔣充世咬緊牙關,一下下輕拍著金岫的背。
“蔣充世,你該死!”身上人紅著眼,抽*間毫不顧惜他的疼痛,隻盡力發泄著自己的欲望與憤怒,金岫一邊低聲咒罵著,一邊又不肯給他喘息的機會,肉體拍打的聲音愈發沉重急速,連著案幾搖晃間,軍冊掉落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金岫的攻勢才漸漸弱了下來,他埋首在身下人的頸邊,只剩低低的哭泣在耳邊回響。
“蔣充世,你混蛋……為什麽,為什麽不早點來……”
宇文植收到消息時候,隨手將紙條丟在火盆裡。
他確實低估了那個叫宋清明的大武將領,且不說被俘還能奪騎逃走,安然無恙地回到軍中,就是金岫那個瘋子也沒能殺得了他,那人確實不一般。
雖然只在千軍萬馬中對視一眼,好像就知道他會是此生宿敵。
宋清明麽,從前風聞有你,如今親眼見到,倒是很期待你羽翼豐滿的那一天,在戰場上一決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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