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從衣著,到面容,都精致到過分的人,烏止遠心中雀躍萬分,真好,這個人,是他的。
束好發後,良晨從椅子上站起轉身,發現烏止遠的發冠,他已經自己戴好了。
彼時兩人皆是頭戴發冠,衣著齊整,一襲紅衣耀眼奪目,仿佛整個人都散發著光芒一般。
看著眼前這熟悉又陌生的面容,良晨淺笑著開口,“怎麽不等我幫你束發?”
“哪裡舍得讓你為我做那麽多。”
話語間,他視線掃過良晨面龐,淺笑著執起良晨的手,“良晨,今日與你結契,是我畢生所願,我沒能在這麽重要的時候給你一場盛大的儀式,是我的罪過。
我烏止遠欠你一次盛大的婚禮,他日定當還你,今日結契,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我想你是認真考慮過的,而不是一時衝動。
我從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但關於你的事,我總是想的很多,方才惹你生氣的事,我很抱歉,以後我會尊重你的想法,不會在以對你好的心態,阻止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跟我在一起,我會給你絕對的尊重,你的心願,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你達成。
我知道我的性格不完美,時不時的抽風更是常有的事,雖然你嘴上嫌棄,但是你對我的包容,我都看得到。
如果我不小心讓你受委屈了,你一定要告訴我,不用你動手,我先打自己一頓為你出氣。”
烏止遠說到這,突然梗了一下,他抱住了良晨,將自己微紅的眸子,隱藏在了良晨看不到的地方。
他緩了一會繼續道:“還有,我真的很愛你,即使沒有道侶契的存在,我也同樣會看著你開心,我也會開心,看著你難過,我會更加難過,你說你怎麽這樣壞,總是把我變得都不像我自己了。”
聽了烏止遠這麽一番掏心窩子的話,良晨的情緒也被調動了起來,兩個人的眼眶同樣微微泛紅,卻彼此都倔強的不肯讓淚水落下來。
半晌,良晨將頭整個埋進了烏止遠的頸窩裡,聲音有些哽咽道:“我又何嘗不是呢?”
懷中人聲音不對,烏止遠心疼的輕聲安撫,“好了,說這些不是讓你難過的,怎麽還哭了,開心點。”
“沒哭。”偷偷落著淚的良晨,嘴硬的反駁。
烏止遠寵溺一笑,“好好好,沒哭,那抱一會。”
在抱了一會後,良晨也緩過勁來,他看到不遠處在床上放著的羅盤,就著抱著烏止遠的姿勢,就施法把羅盤拿在了手裡。
感覺到良晨的動作,烏止遠放開了懷中人,見他手裡拿著羅盤,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在了羅盤上那乾涸的血跡上。
烏止遠伸手摸了下那乾掉的血,兩人對視一眼,不由自主的都笑了起來。
“現在怎麽辦?”良晨問。
看著乾掉的血,烏止遠也有些無奈,這也乾的太快了點。
媳婦提出問題,那得解決了,烏止遠把手指重新伸到了良晨唇邊,“要不,你在咬一口?”
見他傻裡傻氣的,良晨一把打掉他的手,“咬兩次了,還要咬,手指頭不想要了?”
“那怎麽辦?”烏止遠邊問邊把床上的匕首拿進了手裡,“要不用這個?”
看著有好辦法不用,非要不走尋常路的烏止遠,良晨無奈的拿出了自己的針灸袋,從裡面取出了一根銀針。
他把銀針舉到烏止遠面前晃了晃,“用這個不好嗎?”
“好。”說罷,烏止遠就利索的毀屍滅跡,把匕首收進了空間裡,仿佛從未出現過那個匕首。
他舞刀弄槍的習慣了,腦子裡不是刀劍,就是匕首,實在沒想起來,還有銀針可以用,還得是良晨,末了,烏止遠還沾沾自喜的想著,這有事,還得是他媳婦靠譜。
銀針刺破手指,甚至還未來得及覺察到痛意,鮮血就自指尖流出。
兩人的指尖血,一同滴在羅盤上,在鮮血滴落的瞬間,二人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如碧波春水般的盈盈笑意。
目光移開,唇邊笑意漸深,靈力自指尖流出,一金一黑,兩種顏色的靈力在羅盤上流轉,鮮血此時也起了作用,閃出了熠熠光輝。
霎時間,一道暗金色的契印自羅盤緩緩升起,法印的光輝,映在二人豔紅色的衣衫上,竟是別有一番風味。
第一百四十一章 滿是耀眼的紅
二人心中默念咒語,契印的顏色由淺及深,最後一分為二,自兩人眉心處隱入,一路向下,在胸口處留下一枚暗金色的契約印記。
任何契約都是有他固定顏色的契印,只有道侶契不同,道侶契的顏色,是由契約雙方靈力顏色所化,這世間眾多契印,只有道侶契是最多彩的。
契約完成,兩人胸口處皆是感覺到一陣灼燒般的熱意,燙的人心癢。
彼此抬手撫上了各自胸口的位置,契約完成的感覺很奇怪,這感覺炙熱,卻不疼痛,待熱意過去,便是通身舒暢,好似經脈都被洗滌過一般舒適。
道侶契的契約印記,是會自肉體形成,隨著時間變化而刻進靈魂深處的。
這時間不會太久,一般七日,契約印記就會自肉體消失,以靈魂印記的形式展現,彼此的靈魂刻上屬於對方的印記,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密不可分。
“良晨,以後你是我的了。”烏止遠的手還放在胸口上,頭微微偏向良晨,這句話說的真摯又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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