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梧看了會兒覺得這畫上的人沒有柳郎好看,他看得沒滋沒味的,從床上順便拿了一個桂圓來吃。
蔣羅羅急促喊道:“少爺!那是祝你們早生貴子的!”
沈清梧才不信這些,他鳳眸上揚,唇角勾起:“我床上的就是我的東西,可沒有餓著肚子的夫郎。”
他又順手抓了一把花生吃。
蔣羅羅身心疲憊,要不還是殺了他給他家少爺和姑爺助助興。
在前廳裡接待客人的柳應渠,也是被人勸著喝酒,柳應渠輕輕的抿了一口。焦鳴和古戰,陶然,王灼清,還有夏元都來給柳應渠擋酒了。
焦鳴:“新郎官可不能喝醉了。”
柳應渠趁機脫身。
等柳應渠走後,焦鳴他們喝了不少酒,焦鳴還對著古戰勾肩搭背的:“我還打算去鬧洞房啊,喝成這樣。”
古戰:“喝你的酒。”
蔣羅羅在門口給沈清梧放風,看見柳應渠立馬縮回來關上門:“少爺!姑爺來了。”
沈清梧立馬把避火圖扔進衣櫃裡,把紅蓋頭蓋上。
柳應渠走進喜房裡沒發現半點的不妥,天色漸漸黑了,沈清梧捏著婚服,他聽見腳步聲停在他面前,然後掀開了他的蓋頭。
沈清梧抬起頭來看柳應渠,他的柳郎嘴角含著笑意,五官俊美好好看,沈清梧看著柳應渠,有些臉紅。
“少爺,姑爺,該喝交杯酒了。”
柳應渠和沈清梧交換著喝了交杯酒,沈清梧臉上染上一層嫣紅,看上去豔若桃李,豔美絕俗。
“我們先下去了,祝少爺和姑爺百年好合。”蔣羅羅帶著人下去了,順便關上了門。
柳應渠骨節分明,他拿了一塊糕點給沈清梧,聲音溫和:“餓了吧,先吃點糕點。”
沈清梧其實一點也不餓,吃多了。但是柳郎給的他還是接過去了。
“重不重?”柳應渠幫沈清梧取下頭上的發飾。
“還好,就是肩膀有點酸。”沈清梧的頭髮烏黑柔順,柳應渠的手指一頓。
柳應渠覺得身上有酒氣就先去沐浴了,沈清梧也拿著帕子把臉上的妝給擦掉,他的心一直在加速的跳,手裡還拿一瓶玫瑰味潤滑油。
聽見柳應渠的沐浴的水聲,沈清梧整個人都在發燙,鳳眸像是要冒出火來。他把喜被打開,自己躺上去了臉紅通通的還壓抑著興奮。
柳應渠沐浴完後,他身上的酒氣終於沒有了,他走出來沒有看見沈清梧,只能看見在床上的一團,柳應渠深吸一口氣,耳尖也紅了。
他們這是要洞房了?
他第一次可要好好弄,不然老婆就沒了。
柳應渠吹滅了兩根蠟燭,留下了兩根蠟燭,他脫下鞋子,輕輕的掀開喜被的衣角,慢慢的躺上去。
周圍沒有什麽聲音,柳應渠躺著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沈清梧身上的清香一直往他的鼻尖的鑽,讓他整個人像是火山要爆發一樣。
“清梧,我,我開始了。”柳應渠嗓子沙啞的說。
沈清梧:“……”這種時候就不用問了吧,柳郎?!
沈清梧其實也很緊張,他挺著胸膛像是要英勇就義一樣:“來吧。”
讓他嘗嘗洞房的快樂。
床鋪間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柳應渠解開了自己的上衣,密密麻麻的吻就落在了沈清梧的臉上,嘴唇上,脖子上。
灼熱的氣息相互交織。
涼意從沈清梧的胸口傳來,沈清梧很白,像是上等的白玉,細膩溫潤。
“柳,柳郎……”沈清梧鳳眸有點霧氣,他的思緒漂浮起來再狠狠的沉下去。
他的腰窩凹陷下去了,腰線細得驚人。
柳應渠親吻他的心窩和papilla,額頭滲出了汗水,多巴胺極速上升,鬢發有些濕。
沈清梧:“你……太big了。”
……
柳應渠以前不喜歡畫畫,因為他覺得雪白的紙可能承受不起筆墨的渲染,紙白得像雪,只要輕輕的蹂躪一下就會浮現淺淺的折痕,過於的金貴和嬌氣。他把毛筆沾染了墨水,開始在白雪的紙上作畫,他今天畫了一朵嬌豔欲滴的花,風從窗外吹過來,紙在輕輕的顫抖。
他給花朵加上了一滴水,像是在流淚,雪白的紙上還需要上色,上粉紅的色,這樣會更好看。
柳應渠把紙張對折一下,紙張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只是對折一下,這張紙真的很金貴。
他做畫的筆越來越重了,在紙上留下濃墨重彩,突然一下柳應渠的毛筆停頓了一下,渲染出了大片的墨跡。
墨跡越來越深,雪白的紙張染上了墨汁。
他在書房裡竟然發現了一塊紅色像蓋子一樣的帕子,柳應渠突發奇想把紅帕子放在最重的墨汁上,他繼續在紅帕子上做畫。
畢竟是第一次做畫,柳應渠又是看著書自學成畫,他十分的熱情,翻來覆去的做畫,做畫做畫做畫,書房裡只有這一張紙,他只能讓這張紙受苦了,紙張完全染上了墨汁,全部都染上了。
上面是墨汁,下面也是墨汁。
柳應渠很滿意只是做一個畫,他額頭上全是汗水。他把紙張放進了水裡,又在水裡拿著毛筆做畫。
這叫水墨畫。
李掌櫃的第二頁他學得很好,以前聽說做畫還會肩膀疼,他不僅肩膀疼,他的後背也疼,像是被撓了好幾下,不過做畫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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